深陷(2 / 2)

指甲不自知地掐入掌心,她嗓音低低像是自言自语:“不会出事,妈妈也不会走。您应该丢下我的……”

“丢下我多好……”

心脏像是突然间被一只手用力攥住,那股疼终于无法忽视。

寒风袭来,她站在那里,形只影单,还想说些什么,喉间却是堵得厉害再发不出声音。

许久,她终于动了动,机械似的转身,下一瞬,空洞的双眸渐渐有了焦距——

几步外,她看到景棠在看着她,目光交汇,景棠朝她走来。

她站到了她面前。

“那天,你来这做什么?”她问。

温池看着她那张始终清冷的脸,嗓音糅在寒风中:“景小姐是在质问我?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

景棠蹙眉,不出两秒又舒展:“只是不想你误会我和肆臣。”

肆臣……

“我误会什么了?”她望着景棠的眼睛,酿出冷艳的笑,“误会你没有喜欢他?”

景棠冷着脸。

温池要比她高一些,哪怕今日她穿了高跟鞋温池没穿,看起来一样高了,但温池偏有种骨子里透出的淡然的倨傲。

“那天他只是陪我来看爸爸,我也陪他看他妈妈,仅此而已。”直视温池的注视,她说,“我说完了。”

话落,她收回视线转身就要走。

恰有风吹来,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被吹开,露出耳朵一块,然而最为惹眼的,是她耳垂上那只红宝石耳钉。

温池呼吸全然不受控制地停滞。

——那是那晚慈善拍卖会,她一眼喜欢撒娇让厉肆臣拍下来,他答应了但最后说没拍到的耳钉。

她看过名册介绍,那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一对耳钉。她不会看错的。

刹那间,温池心脏骤然一痛,继而蔓延而去,悄无声息地又伤筋动骨地刺入浑身每一根神经。

“耳钉哪来的?”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面色仍是平静,平静到连指甲在手心印出了深深痕迹都浑然不觉。

景棠站定,抬手摸了摸,语气平淡:“我喜欢,他就给我了,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

话落,手机铃声忽然从包中传出。

“抱歉,接个电话。”她说着,自顾自低下头打开包。

轻微的一声,有东西被带出滚落到了温池脚边。

温池低眸。

一粒大白兔奶糖安安静静地撞入她眼中,偏偏突然像是毒针,准确无误地刺上了她的眼睛和心尖。

她看到景棠一边接电话一边弯腰将它捡起,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准备放回包里,好像很珍重。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她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想吃?”她朝她伸手。

温池看着她,冷得没有知觉的唇掀动,她吐出一句……

海外,温氏分公司。

赵秘书挂了电话迅速敲门,在得到里边男人应声后,他疾步走近:“温总,您要查的四小姐这几年的事以及三年前和厉总的交集,都查到了,已经发您邮箱。”

温靳时处理文件的动作一顿,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即登陆私人邮箱。

加密的资料解锁,他瞳眸骤然沉暗,而这种沉暗,随着他一字一句地看过变得更为明显,最终在看到某一段时陡然达到顶峰。

赵秘书跟在温靳时身边多年,知道他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但此刻,他竟然察觉到了他呼吸节奏的骤变。

“温……”

“给我定最早回青城的机票。”蹭地一下,温靳时站了起来,将资料传到自己手机后抬脚就往外走。

赵秘书一愣:“可是温总,明天的合作需要您在场。”

他们这次来这里,明天的合作是最为重要的事。

脸廓线条紧绷到了极致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温靳时脚步不停,声音同样重而紧绷:“你留下。”

赵秘书忽然意识到该是资料上的情况很严重,他瞬间紧张,迅速应下:“是,我这就给您订机票。”

车已经在楼下等候,温靳时弯腰进入,门关上的下一秒他便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资料上一眼记住的号码。

“嘟——”

他自认自己极为克制,从知晓自己要担起温家的责任开始,就再没有一丝一毫失态的时候。

但现在,当那头电话久久不接,第一次,他有了想将手机砸了的冲动,心脏跳动之快更是前所未有的不正常。

没人接。

薄唇紧抿成冰冷的直线,他再拨。

两次,三次……

第四次时,终于,电话通了。

“你好,哪……”

“你好,我是温靳时,”到底没控制住打断了那边的话,温靳时呼吸很重,“温池的二哥。”

他顿了顿,接下来的话几乎是费尽全力才从喉骨深处艰难挤出来的:“温池,是你的病人。”

死一般的沉默在下一秒蔓延,唯一清晰的是彼此的呼吸声。

五分钟后,通话结束。

悔怒交加,温靳时阖上眼,握着手机的左手手背青筋毕露,额角和脖颈处的经脉亦是。

厉肆臣果然骗了她,可他没想到,她病了那么久,那么严重……

“再开快点。”他吩咐,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沉哑紧绷。

驾驶座的保镖应下,再度踩下油门。

沉默再蔓延,逼仄的空间里,气压极低,生生地压迫着空气,压抑着人。

蓦地,手机振动。

温靳时猛地睁开眼,瞥见屏幕上是徐林来电,一股不好的预感一下涌上胸腔,而接通的刹那,预感成真——

“温总,四小姐不见了!”

与此同时,青城厉氏集团。

诡异的氛围笼罩整个总裁办,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地处理着工作,只因厉总出现时那张俊脸冷寒得叫人害怕。

办公室,低气压同样弥漫。

周秘书正在汇报工作,厉肆臣随手扔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振动。

厉肆臣睨了眼,面无表情拿起接通,嗓音冷厉自带令人不寒而栗的效果:“什么事?”

“厉总!棠……棠棠被人绑架了!”电话那头,景棠的经纪人像带着哭音,六神无主,害怕又担心,“怎么办?”

残阳如血。

“砰——”

震破耳膜的一声爆炸,巨大的火球夹杂着气浪猛地蹿向上空好几米,浓烟和熊熊大火翻滚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将周遭一切吞噬。

紧绷的神经“啪”地尽断,温池僵硬在原地,呼吸停滞。

直至有阴森森的怒骂声响起:“在那,抓住她!”

眼前模糊,似乎有黑漆漆的枪瞄准了她。

扳机扣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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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时期的盛抒最想做的一件事

就是让一身青色道袍冷漠禁欲的宋靳北为自己彻底失控,拽他下红尘。

她如愿了,却不是她想要的。

之后,她消失得干干净净。

四年后

双目失明的盛抒被盛家以未婚生子给家族蒙羞为由在深夜逐出家门。

大雨滂沱,一身狼狈。

恍惚间有清冽气息落下。

良久,下巴被微凉手指捏住抬起,她听到男人凉薄的声音:“跟我走吗?”

盛抒缓缓掀起没有焦距的双眸:“你是谁?”

“宋靳北。”

盛抒忽地就笑了,背脊笔直,她眉眼间一点点溢出绵长讽刺:“哪个宋靳北?”

上流圈皆知宋靳北神秘低调冷性寡情,眼里身边从没有女人,仿佛无欲无求。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男人,震惊整个豪门圈用一场令人艳羡嫉妒的世纪婚礼娶了声名狼藉的盛抒。

哪怕盛抒未婚生下的孩子生父不详,不是他的。

哪怕……盛抒根本不爱他。

宋靳北这一生只恨过盛抒一个女人,所有的失控都只因她而有。

可越是恨,越是克制不住想靠近她,想爱她。

-她是戒不掉的瘾,是他爱到隐忍无望,偏偏至死不渝,只想不择手段留在身边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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