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考的形式并不复杂，一共只有两关。”
讲到关键之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认真听着，主持人反而卖了个关子，顿了好久才往下继续说：“第一关是知识竞赛，第二关是实践演练。”
话音刚落，底下立即响起成片的惊呼声。
那声浪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江冉仔细听了听，发现大家的反应都还挺有意思。
任·退役军人·夏阳抓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迷彩外套：“野外求生为什么还要考理论！？”
白·生物学家·志用则小心翼翼捧着他的菌袋，整个人垂头丧气的：“和和气气地答答题不好吗？为什么还要考实践啊？”
其他人也不外如是，总归各有各的忧愁顾虑。
江冉心念一起，回头瞅了瞅傅柏。
只见他正在疯狂地抓耳挠腮：“考试！！？？为什么要考试？”
江冉：“……”真不愧是准备靠打游戏脱颖而出的人才啊！
傅柏敏感地停下动作：“你是不是在笑我？”
“怎么会？”江冉真诚地看着他，“考个试而已，又不可能不及格。”
“……呵，不及格当然、当然是不可能的！”
小考第一关的知识问答并不是通过现场提问进行的。
在主持人的指导下，所有选手都把自动跟拍球调设成了平面模式。据他所说，等开考时间到了，题目便会自动出现在屏幕上，选手们只需要在机械平板上作答就可以了。
“咦，大家的直播间里都有在线观众了，”江冉调设机械球时半点也不安分，偷摸着转到了直播间列表，“人数还都不少……这数据不会是造假的吧？”
傅柏无语极了：“……公共平台数据造假是违法的，被抓住要处三年以上有期徒刑，谢谢。”
江冉闻言有些意外，但仔细想想也是应当。
大数据市场经过数千年的沿革，必然不会像二十一世纪那般紊乱失序，相应的法律法规自然也会不断改进和完善。
“真好啊。”江冉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傅柏没听清。
“我说你法条记得真清楚。”
“那当然！”傅柏得意洋洋，“我可是联邦大学法学系的，这点东西小意思啦。”
江冉很意外：“人不可貌相啊。”
傅柏扭头：“……你什么意思？”
江冉迅速扯开话题：“如果这些数据是真实的话，为什么会一下子多出那么多人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傅柏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带偏了，“进入正题之后节目组才会把准备好的宣传推广给打出去啊。”
“好吧，”江冉勉强能够同意他的解释，“我瞧瞧自己的直播间……”
江冉话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傅柏的好奇心被她勾了起来，也点开直播间列表，结果刚瞅了眼就笑出了声：“恭喜恭喜，第一名的位子坐得很稳。”
“虽然我人气值低，但我的在线观看人数是最多的。”江冉死鸭子嘴硬。
“你说的对，”傅柏乐得停不下来，“就是可惜你的观众只会扔臭鸡蛋。”
江冉：“……”
人艰不拆。
江冉被一长串显示为负值的人气数气坏了，连直播间都没点进去就退了出来，所以也没见着自己直播间里热热闹闹刷了满屏的弹幕。
【瞧一瞧！看一看！大家来猜猜看江冉知识问答能拿第几名咯】
【倒数第一！我赌五个臭鸡蛋！】
【保守一点，倒数前三吧，我赌十个臭鸡蛋！】
“……”
“这个球有点高级啊，”江冉鼓捣着手里的机械球，一会儿调设成平板模式，一会儿又组装成指挥棒的形状，几乎拿它当变形金刚使着，“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一定很受小朋友们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