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山他们出去办一圈事情回来, 就听到柳玉琴的大笑声, 不由好奇地问:“说什么呢, 这么开心?”
“我们姐妹说说私房话罢了。”古云裳连忙说。
柳玉琴也点点头, 说:“就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个知心好姐妹呢。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哟。”
钟玉山和瞎公都被她逗得笑了起来,柳玉琴又问:“怎么样?”
瞎公回答道:“现在我们就静等好消息了。”
“是的。”钟玉山也说。
古家姐弟离开后, 刘度还是出了门。他其实完全没有头绪去找芳娘母女。而且古家姐弟的表现,也让他有个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还会有大事闹出来。所以,他再三考虑,还是决定去找一个人。
而这天晚上, 刘太太再一次招唤了严爷, 并且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罗家姐弟两咬着刘玉琪的相貌说事时,刘太太心有余悸地说:“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不然,他们这样跑出来干什么啊?光扯着咱家玉琪说事是个什么意思?”
严爷听到这个话也很惊讶, 考虑了片刻,才说:“等我去探探他们的底, 你心别慌了手脚,也许别人只是随便说说呢。本来他也长得不象你和刘度。”
刘玉琪长得象严爷,这对父子还真的很象。现在刘玉琪还小,还能混过去, 他都担心再过个五年八年, 这小子越长越象他这个亲爹呢, 所以他从现在就开始蓄胡须了, 就是不想以后被人认出来他们俩人长得象。
“你快点打算啊,我们总不能就一直这样吧。过几年儿子也大了。”刘太太娇声说。
她心里很害怕了,希望快点解决问题,最好是能与严爷双宿双飞。说实话,她与刘度这对恩爱夫妻,早八百年前不恩爱了。她甚至都想不起,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同床异梦的,然后又几时开始分房而睡了,其实两人也没有闹过什么大矛盾。
现在虽然刘度偶尔与会来与她过夜,但那与其说是夫妻欢爱,还不如说是刘度在演戏呢。因为他们需要让外人知道,他们夫妻十分恩爱。
这么一细想,她才发现,从她一进刘家的门开始,刘度在这种事情上就不那么热衷。只不过那时候,她没有在意,毕竟她嫁进来时就已经有了身孕,孕期加生产后的休养,这段时间都不宜有房事,但足足有一年半之久刘度就根本没有动过她呢。
而那时候,严爷就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了。
后来夫妻两人不咸不淡地处了两年,她才发现刘度在这种事情上,基本不行了,要吃药才重振雄风,然后有了刘玉琪,两人就完全分房睡了。她刚怀上刘玉琪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刘度的。但刘度却欣喜若狂,以为是自己的,所以她就放心大胆地生了这个儿子。
不然,她也不能这么大胆的与严爷偷情。
刘度对女色并不热衷,她在生了刘玉琪后,两人就极少有房中事了。不过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因为严爷在这方面完全弥补了刘度的空缺。只是现在回过头来看,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爱刘度,甚至她都想不起,当初是为了什么,会不顾一切与他在一起的?
严爷比刘度有男人味,比刘度会哄女人,更能在床上令她快乐。但刘度一向谦和,也是一表人才,对她也很不错。三人行这种生活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极为享受这种生活,既不愿意放弃刘度,与不愿意舍弃严爷,就这样周旋在两个男人身边,也令她有极大的满足感。
不过她明白,现在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现在她就巴不得刘度快点死。好让她早日与严爷双宿双飞。
而且现在她还害怕了,甚至还怀疑刘度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如果不早点让刘度死,她还怕刘度迟早先要了她的命。
幸好这个家的所有仆妇都是她挑的人,那些近身侍候的人基本上都算是她的心腹。她暂时还不太担心刘度背着她对她不利。
听了她的话,严爷却笑了笑,并没有给她任何承诺,反而十分轻松地调笑道:“怎么,舍不得你大爷我吧。”说完又去扯刘太太的衣服,两人很快就抱成了一团。
屋外的大树上,钟玉山又被迫听了场活春宫,搞得他尴尬的不行。而不远处的窗边刘玉珍吓得浑身发抖,咬着自己的手指,流了血都不敢吱声。
发现刘玉珍,钟玉山也愣了片刻,他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来找刘太太。但这种事情与他无关,他自然也不会伸手去管。甚至他心里还在想,刘玉珍发现这种事情后,会怎么样,是当成不知道?还是会告诉刘度?
刘玉珍此刻早就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了,但却下意识地知道不能出声,不能让房中的那两个发现自己。
古家姐弟来后,她的心就活跃起来了。这个活跃既有害怕与有兴奋。虽然她还不太明白事理,却也知道古家姐弟根本就不愿意认她爹这个舅舅。这些天,刘家就象被困在牢笼中的病虎一样,四面碰壁,完全不知道出路。父母的表现自然也落在她眼里了,她知道自己必需要找出路了。
古家明显有钱,古家姐弟也明显有本领,她觉得这是自己的出路。只要古家姐弟愿意接纳她,刘家就算出事了,她也有个去处。所以,她夜里怎么也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无意间就走到她娘这边来了。小孩子嘛,有什么事情还是会下意识地会去寻找爹娘。
她哪里想到,会遇上这一出。她完全没有想到,她娘居然有奸夫。虽然她还不懂男女之事,却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娘一直在与别人通奸。这太可怕了,可怕到她甚至觉得自己也很快快就活不成了。
没过多久,严爷离开了刘家。钟玉山没有管他,回来休息了。他早就安排人跟着刘度了。而他自己专心盯着严爷与刘太太。他总觉得跟着这两人,只怕得到的消息还更有用些。而且他下意识在还在替柳玉琴遮羞。虽然柳玉琴不认刘度这个生父,但毕竟她身体里还是流着刘度的血,他怕柳玉琴太过于难堪。这件事情,还是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比较好。
不过柳玉琴对于这件事,完全无感。她根本就想不到钟玉山的顾虑。别说她不是原身,就算是她是原身,刘度已经抛弃了他们,她还顾他干什么?反正刘度也完全叫自作自受,为了这个女人当了不恩不义不孝之人,最后还被这个女人戴绿帽子,也算是老天有眼。
两天之后,严爷果然找到钟玉山了。严爷毕竟是本地的地头蛇一样的人物,很容易就查到了很多事情。知道是钟玉山在后面。
“钟爷,严某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了。既然您在后面办了这么多事情,想必也是与刘家老太太有干系的,就不知道这事与嫁到罗家去的刘大姑娘有关,还是与刘度的元配有关呢?”严爷开门见山地问钟玉山。
钟玉山笑了笑,说:“我要说,两者都有关系又如何?”
严爷也没有觉得吃惊,反而说:“这也正常。当年这对表姐妹关系就很不错。她俩要是联手也很说得通。这么说,她们一来是为了刘老太太报仇,二来是报当初刘度抛妻弃女的仇了?”
钟玉山不答反问:“那严爷您呢?总不能说您就是和刘太太两情相悦吧?”
严爷哈哈大笑道:“这也太可笑了。这话说出来,别说你不信,就是我自己也说不出口呢。”他与刘太太不过是一场□□的交易罢了,哪来的情,不然刘玉琪这个亲生子,他也不能一直就这样放着,除了是真没办法安置之外,也还因为对刘太太的不喜吧。
刘太太周旋在两个男人身边,对他来说,也不免觉得恶心。虽然刘度一年极少沾刘太太的身,但两人毕竟是有夫妻之实的。他对刘太太,与对花楼的姑娘,也没多大的区别。最大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偷来的,一个纯属欢场中明正言顺买的。
钟玉山早就怀疑严爷并不是因为情,才与刘太太通奸的,听了他的话也不觉得吃惊,反倒半是开玩笑半是试探道:“哎,女人啊,总是搞不懂男人的心呢。”
严爷却不以为然地说:“这也要看是什么男人和女人了。有的女人一辈子只想一心一意与自己的男人相守,可是有的女人却注定就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男人也一样,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也有视女人如衣服的。”
“哟,看来严爷颇有感触啊。果然是见多识广。”钟玉山笑道。
“好了,我们也不用兜圈子了。我严某人呢,其实也算是你的同伴。”严爷正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