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竹峰后山,那个被布置成新房的小阁楼。
二楼,主卧外间。
陆雪琪穿着一身鲜红色的长裙,坐在一张方形木桌边,右手执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些什么。
这时,门被推开,林若寒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走了进来,随意找个凳子坐下。
陆雪琪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林若寒身边,仔细查看了林若寒一番。
随后,陆雪琪从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回到林若寒身边,从瓶中倒出两颗药丸,递给林若寒。
林若寒接过这两颗药丸,看了一眼,仰头吞下。
过了一会,林若寒看着陆雪琪,笑了一下,说:“雪琪,我妹妹昨晚送来的那个小药瓶,还在不在?”
陆雪琪说:“在,我一直小心收着。”
林若寒说:“那就好,待会我就去找田师叔和苏师叔,商量带田师妹去太行就医的事。”
陆雪琪用担忧的语气说:“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林若寒站起来,伸出右手,握成拳头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胸口,笑着说:“放心,你夫君我,强壮如牛。”
随后,林若寒一把将陆雪琪搂住,将嘴巴凑到陆雪琪的耳边,说:“为了应对今天的这场决斗,昨晚我们可是相敬如宾。但今天晚上,我们是不是应该行夫妻之礼?”
陆雪琪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过了好一会才轻轻点了点头。
林若寒在陆雪琪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放开陆雪琪,转身离开。
2、守静堂,后院。
田不易站在池塘边,看着里面的鱼,眉头紧皱
苏茹走过来,陪着田不易站了一会,说:“不易,事情解决了吗?”
田不易“哼”了一声,说:“哪有这么快?这个林若寒,也真是太让人不省心了。你说当初掌门师兄没有将此人留在青云门,而是派人将他送往天音寺,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苏茹轻笑一声,说:“昨天晚上,是谁说将林师侄弄到大竹峰来做传功长老,是他这几年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怎么,这会又嫌人家麻烦了?”
田不易叹了一口气,说:“你是不知道,林若寒这小子走后,整个通天峰都闹翻了。焚香谷和其他门派的人都说林若寒很可能是魔教奸细,要求掌门师兄查明真相,严惩不怠,免遭他祸。而我们青云门这边的各脉首座、长老和弟子们,包括掌门师兄,都坚持说林若寒身份清白,绝不是魔教妖人。两边都据理力争,谁都说服不了谁。眼下,双方都各自退了一步,商量着如何惩罚林若寒。他们都说,同道比武,林若寒在李洵明显再无战力的情况下,却还是伤了李洵,实在太过狠辣无情,毫不念及同道情义。哼!之前李洵对林若寒痛下杀手一事,他们怎么不提?”
苏茹皱起眉头,说:“掌门师兄是什么态度?”
田不易说:“惩罚,是一定有。但怎么惩罚,就得好好斟酌了。经过了昨天那件事,林若寒在整个青云门年轻一辈中那可是声名鹊起,丝毫不亚于百年前的------”
苏茹赶紧扯了一下田不易的袖子,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说:“不易,慎言。”
随后,苏茹叹了一口气,说:“正因为如此,我才担心。要不,我们安排林师侄下山一趟,让他避一避风头。”
田不易“嗯”了一声,说:“你说,以什么名义让他下山比较妥当?”
苏茹想了想,说:“要不,就让他------”
这时,传来林若寒的声音:“田师叔,苏师叔,你们都在。”
田不易和苏茹都转过身,看着林若寒。
林若寒走过来,向田不易和苏茹行了一礼,说:“二位师叔,晚辈想带着田师姐去一趟太行张家,看看能不能治好田师姐脸上的伤。”
田不易与苏茹对视了一眼,说:“就是你上次提到的神医世家?”
林若寒点了点头,说:“是的。”
田不易说:“你有多大的把握?”
林若寒想了想,说:“三种药材,就差雪莲玉肌露了。我想太行张家那边,或许会有这种药材。”
田不易面露疑惑,说:“你是怎么弄到那------”
苏茹扯了一下田不易的袖子,对田不易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对林若寒说:“灵儿这段时间就拜托林师侄照顾了。”
林若寒说:“不客气,这是晚辈应该的。”
田不易沉吟了一下,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林若寒说:“越早越好。”
苏茹赶紧说:“那就明天吧,我这就去让灵儿收拾一下。”
林若寒点了点头,说:“行,那晚辈也回去收拾一番。”
随后,林若寒向田不易和苏茹行了一礼,朝守静堂外走去。
3、大竹峰弟子居住的庭院内。
曾书书和冰心玉坐在石桌边,有说有笑。
林若寒沿着回廊走了过来。
曾书书立刻朝林若寒挥了挥手,说:“嘿,林师弟。”
林若寒笑了起来,快速走到曾书书面前,找个石凳坐下,说:“曾师兄,你来了。怎么不和冰师姐到安静些的地方转一转?”
曾书书说:“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和你聊一聊。”
林若寒说:“说罢,想聊些什么?”
曾书书说:“你和李洵决斗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大快人心。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小子也真够狠的,居然把李洵给打成那样了。”
林若寒用惋惜的语气说:“只可惜我当时力竭,修为又几乎耗尽,不然啊,我必杀之而后快!”
曾书书翻了翻白眼,说:“可惜什么?李洵现在的样子,死了跟没死有什么区别,说真的,还不如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