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终麟当晚就走了,他只请了四天假,过来两天,回去还得两天。
临行前,傅终麟拉着傅良的手依依不舍。眼见他眼里的泪花又要溢出来了,傅良嫌弃的别开眼,“不许哭。”
傅终麟抬头看天,他吸吸鼻子委屈道,“我忍不住,三哥!”傅终麟的泪腺比一般人发达,情绪一低落,不管他想不想他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也算和他同病相怜,不然好好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多难看啊!
傅良终是心软,把傅承递上的纸巾一整包塞给他,他柔声劝道,“好了好了,快走吧,去军营里也把脑子练练,别整天长肉不长脑子的。”
听了他这话,傅终麟只觉得更委屈了。
送走抽抽嗒嗒的傅终麟,他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傅终麟是最早走的,剩下的还有一众宾客。
大家都知道傅良是傅家最金贵的小少爷,平时少见得很,今 天终于见到了自然恨不得贴上来多说两句讨喜话讨他欢心。
因为他们都知道如今傅家的当家傅佐最疼爱傅良,傅良的一句话顶他们一百句话。
傅良知道他们是为着什么来的,傅佐总让他不必理会他们,说是和这些庸人说话完全是浪费力气。
但傅良还是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他就爱辗转在他们之间看他们对他露出恭维献媚的笑容,听他们说恭维讨巧的话。
可惜……可惜这种恭维话是为了另一个人说的。
晚宴过后,送走最 后一位宾客。傅佐又开始了他锲而不舍的游说环节,他说他对林坡有信心,林坡有很大的希望可以治好他的病,只要他退出攻略者联盟,安心养病,治好病只是时间问题。
傅良不信,他已经不想和他废话了,他累了。
他疲惫的扶着傅承的手臂,和傅佐道了声晚安。
傅佑是看着傅良离开才进来的,他不想碰上傅良。
自从知道他们不过是傅家领养的孩子之后,他就越发觉得傅家的一切都那么刺眼。
不论是父亲的关注还是母亲的关爱,他都觉得别有目的。
他合上门,傅佐正在打开电脑准备完成今 天未完成的工作。他成为傅家的当家也不过一年多,很多东西都需要他亲自来做。
“你这么拼小心最 后为他人做嫁衣。”为谁做嫁衣?答案很明显。
傅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傅家待我们不薄,就算最 后让我们为这个家去死,那也该是这样的。”
傅佑冷哼,他摔进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根烟,“哼!幸好傅良那小崽子身体不好,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