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不去超市了?”关司墨被陈青问的有点脸红,感觉像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小孩开始反过来管自己了,他催陈青,“走吧,晚上回去还得看陈澈的案子。”
陈青站在关司墨的去路上,拦着没让他走,问:“你照镜子了吗?”
关司墨不悦道:“怎么了?”
一般两人对峙时陈青总是老实听着的那个,脸色怎么也不可能比关司墨难看,但这会儿他却不自觉的锁住眉头。
陈青本想去试关司墨的温度,结果手抬到一半又改了路线,变成抓着关司墨的手腕,强迫他用手背贴了下自己的脸侧。
关司墨手背是滚烫的脸颊,手腕是陈青冰凉的手指,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晕乎乎的看着陈青,眼神都不犀利了。
他眼看陈青把手收回去,自己也跟着放下了手,说:“回去就吃药,行了吗?”
……
我为什么要问他行不行?
这个问题是关司墨在陈青回答“不行”之后才想到的,因为脑子转的慢了点,没来得及把问题说出来。
所以他现在挂着脸在药店门口等陈青买药。
陈青拿着一瓶水和两盒药出来的时候关司墨正在接电话,他站在旁边的等了一会儿,本来安安静静的没出声,谁料被接电话的人狠狠瞪了一眼。
陈青:“……怎么?”
关司墨把手机递给陈青,陈青一看,上面写着“饶光”两个字,虽然不认识,但关司墨让他接他就接了。
“喂?修哥!”丁寻羽焦急的声音传来,“是我!”
陈青:“丁寻羽?”
“我打你电话打不通,你跟关律师去哪了?我在他们律所呢,你一会儿来这儿吗?”
关司墨用眼神命令陈青:把他给我弄走。
陈青难得心虚了一瞬,对着电话说:“不去,别在那儿待着。”
“哦,好吧。”丁寻羽答的乖巧,说,“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今晚要通宵,不回去啦。”
“知道了。”陈青说完,趁关司墨骂人之前把电话给挂了,他看着盯着自己压火的人,低头拆了药盒,解释说,“我不知道他去找你。”
接着又把药放到关司墨手里,说:“吃了。”
关司墨没逞这个强,他确实难受,就着水把药咽下去了,之后下意识摸了衣兜,却发现今天没带面巾纸。
但有人准备好了。
陈青拿着张面巾纸递过来,虽然没说什么,但关司墨知道,陈青心里肯定在想:这人还跟以前一样矫情。
关司墨倒不在乎,他接过面巾纸擦了嘴角的水珠,这才跟陈青一起坐着扶梯上了超市二楼。
两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一起逛超市本身就是一件稀奇的事,再加上其中那个不戴口罩的异常英俊,即便关司墨的视线高度高出平均高度十多厘米,依然躲不过那些探寻的目光。
在这件事上关司墨始终没有陈青如鱼得水,不知道陈青是不是从小让人盯惯了,总能自然的屏蔽掉不想看见的人。
对于陈青来说,现在的情况是他和关司墨并肩而行,在空旷的超市里愉快的购物。
而对于关司墨来说,现在是一群饿了几天的孩子突然看见两根火腿在逛超市。
他怀疑有人认出陈青了。
于是关律师想了个好主意,说:“我去楼下拿牛奶,咱们结账口见。”
啪!
陈青拉住他手腕的力气不算小,是结结实实的发出了声响,陈青的目光范围从“只看得见关司墨”稍微扩展,变成看见“以关司墨为圆心方圆五米的范围内”。
陈青口罩上的一双眼睛平添了一抹冷漠的情绪,关司墨看的心里发慌,只好说:“买完好快点回……”
“这是你的习惯吗?”陈青声音忽然就不平和了,跟给关司墨买药的人一点也不一样,关司墨不自觉地上下滚了下喉咙,问,“什么?”
“一有不想面对的事,就把我丢下。”陈青抓着关司墨的手加了几分力气,压抑道,“是你的习惯吗?”
关司墨:“……”
我是个专业的律师,我有强大的分析能力。
所以知道现在不顺着陈青可能会出事。
“不是。”关司墨快速否认,之后也不挣脱,任由陈青抓着他的手腕发火,虚弱的说了句,“我难受,想快点回去,不是丢下你。”
“陈青,我从来没想过丢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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