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司墨自从前几次破戒后,一直觉得自己的酒量能跟当年媲美三分,他觉得三两杯红酒就跟白开水没什么差别,但他忘了,除了酒精以外,陈青也有催情的功效。
关司墨闭着眼睛,猛地拿起红酒瓶灌了几口酒,温和不辛辣的液体滑过嗓子眼,关司墨却觉得一阵急火攻心,烧的他浑身火急火燎。
关司墨放下酒瓶,赤红着眼睛看着陈青,然后舔了舔嘴唇,整个人朝他扑了过去。
这是关司墨今天的第几次失控,关司墨得掰着指头数一会儿才能算清了。
关司墨不愿意承认自己现在的行为,他不愿意形容自己像一头发了情的野兽,但事实又确实如此。
关司墨想要陈青。
他亲陈青的嘴唇,咬陈青的脖子,然后顺着陈青的领口撕开他的衣服。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关司墨趴在陈青胸前,被酒冰过的嘴唇贴在他胸膛上,说话的时候蹭的陈青小腹以上升起一阵酥麻感。
“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关司墨把陈青按在沙发上,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清香,沙哑道,“我喜欢你……喜欢你。”
陈青失笑的看着趴在自己胸前摩挲的人,伸出一只手拍拍他的后背,问:“才几杯就醉了?”
“没醉。”关司墨舌尖在陈青胸前一卷,说,“心疼你。”
这一个动作差点把陈青刺激到弓起后背,他只觉得浑身一阵电流通过,再低头的时候,就看见关司墨已经朝另一个方向发起进攻。
“关司墨。”陈青拉住他,说,“差不多行了。”
“不行。”关司墨不放开他,继续压着他说,“陈青,我们做吧。”
陈青不松口,问他:“你急什么?”
关司墨这会儿说的要是“我想哄哄你”或者“我想让你忘了以前的事”,陈青肯定都能狠下心把他推开,但关司墨这人向来最会看眼色,他抬起头,晕红的脸颊上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陈青,说的居然是:“我想要。”
这世界任何一个男人,我是说任何一个,都不能在面对主动求爱的关司墨时无动于衷。
陈青刚把关司墨扶起来的时候,关司墨还有点不愿意,直到陈青说:“我去洗澡。”
关司墨眼睛才亮了起来,拉住陈青说:“我先,我时间长。”
陈青眯了下眼睛,不想现在就把这句“时间长”想的太通透,他呼吸加重了一点,问关司墨:“明天不上班了?”
“上啊。”关司墨挺有自信,说,“那有什么上不了的。”
他说完也不看陈青是个什么脸色,就自己往卧室走了,陈青看着关司墨的背影,很难把自己现在心情说清。
不想要关司墨吗?
当然不是,说的露骨一点,陈青早在几年前就幻想过把关司墨按在床上狠操,最好让他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只会一边在床上痉挛一边跟自己求饶。
陈青本来就不是无害的,他对关司墨有超越常人的占有欲,很多时候,幻想关司墨是陈青唯一的发泄渠道。
但在脑海中幻想一百次,也比不上听见关司墨亲口说一句“想要”来的让人疯狂。
陈青很难维持住惯有的脸色,他一瞬间跟什么“艺术家”,“雕塑”,“从容”这类词语都不沾边了,陈青拿起关司墨喝过的酒,舌尖轻轻舔过瓶口,眼神一下脱离清冷,变成了充斥着欲望的凶狠。
而半醉的关律师对这一切忽然不觉,他拆下花洒,用软管控制着水流,将温度和流速保持在适中的状态,然后缓缓朝身后放过去。
反正就第一次而已,以后都是自己在上面。
直到那一刻,关司墨还坚定不移的这样认为。
然后他听见浴室的开门声——
陈青靠在门边,问他:“好了吗?”
关司墨第一时间是想躲,但之后又觉得没必要,都是男人,有什么没见过的,关司墨当时侧身站在莲蓬头下,手里拿着刚安回去的花洒,说:“快了。”
然后又干咳一声,说:“你先出去等。”
陈青的呼吸既慢又长,他忍不住,但还是照做了。
关司墨出来的时候穿着浴袍,但浴袍只有一件,关司墨穿了,陈青一会儿就没得穿。
关司墨舔了舔嘴唇,说:“一会儿给你放门口。”
陈青没说话,转身就进浴室了。
要说一个人翻脸能有多快,从陈青身上就能看出来。
这人进浴室的时候还人模人样的,谁道出来就变了脸。
关司墨本来在床上躺的好好的,结果半道看着自己露出来的胳膊,觉得这画面特别像古时候那种初次献身的妃子,区别是人家是被伺候着洗净脱光,而关律师是自己动的手。
关司墨靠着枕头坐起来,琢磨着是不是要象征性的穿件衣服,他想着他和陈青都是第一次,也别一下就来那么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