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手里的水枪放下,李可可,你今年二十四岁了,不是四岁。”
“……”
李维多不情愿地把身后的玩具水枪放到桌上:
“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是水枪的?”
“氯水的气味太重,还有,你的手指把扳机按得太紧了,我听见了齿轮的声音。”
男人坐在沙发上,只披驼色针织衫,脚上还穿着拖鞋,抬起头时,却无端给人一种正在坐.台……不,坐T台的错觉:
“还有心情给我准备余兴节目,看来你今天很高兴?”
“这话说的,在你面前,我哪天不高兴?”
李维多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笑眯眯地用脚关上冰箱门:
“用身心愉悦雇主是一位保,管家义不容辞的责任……对了,你有没有尝过啤酒加可乐?”
“……”
不,他一点都不想尝这种东西。
陈利亚听着她隔着茶几跪坐下来,膝盖轻轻碰了一下地面。裙子上有泥土和青草的味道,还有可乐和啤酒混合的古怪气味。
她端着杯子,凑近他,身上桂花的香气若即若离,沾了一下他的鼻尖,又离开。
“就尝一口吗。”
她双颊苍白,一点酒意晕开似桃花。酒杯凑在他面前:
“不好喝,我直播吃高跟鞋。”
“……”
看她难得服务如此周到,陈利亚微微垂下淡薄眼眸,就着她的手,勉为其难抿了一口。
劣质酒精在他口腔里融化开来。
他神情不动,眉目间却有冰雪融化,看着她,轻声说:
“李可可,你喝醉了?”
“没有,只喝了一罐啤酒。”
“和谁喝?”
酒精除了致癌别无益处,他极少碰这种东西。可她身上的香气,就像一种陈酿,劣质酒精,陈年桂花……那香气是那样重,重到就像他吻住她时的微醺,就像她吻住他时,他骨子里泛起的酒瘾。
陈利亚自己接过杯子,眼眸似在月光下浸了水,慢慢喝了半杯。
“又是和天桥下那个卖艺流浪汉?”
“不是吧,你连那个流浪汉都知道?”
她扬起眉毛,随即笑了:
“又是窃听器?”
“又?”
“可你们为什么要窃听我?就因为我在你们谈论机密案情的时候,在隔壁洗手间里尿尿了?可如果是这样,你们就应该在洗手间里挂四个字,说明’此处尿尿会成为警方嫌疑人’……否则我有点冤枉吧。”
陈利亚:“……”
大概是觉得人格想藏也藏不住,她在他面前多少有点百无禁忌。而沾了酒精之后,这种百无禁忌简直让他难以招架——真难想象,他居然也有用到’难以招架’这个词的一天。
但这种在一个男人面前,直白地谈她“尿尿”问题的坏习惯……
“你在别人面前,也这样么?”
“我在别人面前不这样。”
李维多晃了晃酒杯:
“拜托,又不是谁都会干这种偷听女厕所的变态事,我都没起诉警方某外聘解码专家偷听我尿尿,这个解码专家反倒不许我提了?”
某变态外聘解码专家:“……”
算了,颠倒黑白也是她的本性。
月亮慢慢被云遮住,要起风了。李维多坐在星空下,长发垂落腰际,仰头几口喝完了一瓶,把杯子收拾好:
“今天晚上要我帮你看账本么?”
“不用。”
“那我去休息了?”
“你就这么走了吗?”
矮几后,陈利亚抬起头。
夜色暧昧,风在他指尖流淌若流水。
“李可可,你就没有别的问题要问我吗?”
玄关边,李维多蹬掉高跟鞋,站在庇塔库斯的雕塑下,似完全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
“问你什么?”
“你想问什么?”
“可我真的没什么想知道的。”
“真的吗?那这么说,你不想知道,警方为什么会在今天给你安装窃听器。你不想知道,何双平的死究竟是开头,还是结尾。你不想知道,我已经把那张密码破解到了什么地步——”
陈利亚修长手指拂过杯子纹理,漆黑眼眸像盛着夜空,又像什么都没有:
“你更不想知道,我此刻知道了你,哪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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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几天太忙啦,更新有点不定时,明天开始照常……能照常几天就照常几天吧,鬼知道下一波加班潮什么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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