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多手忙脚乱地从桌上拿起一块她做的松饼,边拍朴浦泽的背帮他顺气,边把松饼递到他嘴边给他压一下味道:
“鸭子拿来时还是活着的,□□如果吃了□□,皮肤和静脉血应该是鲜红——”
她话还没说完,朴浦泽一口松饼碎末喷到她袖子上,整个人触电般抽搐一下,剧烈咳嗽起来。
不是,这都是什么令人窒息的魔鬼毒药?
为什么连块松饼都能做得像苦黄连加鱼腥草?
朴浦泽好不容易不咳了,抬起头,就看见陈利亚平静地用小刀把松饼切开,放进嘴里,半晌,又平静地抿了一口汤。
……猛士!这才是真正的猛士!
如果连这种东西都能面不改色吃下,还有什么以后可以怕。
朴浦泽用袖子抹抹嘴,谢绝了李维多想让他喝点水,脸色苍白地和他们告辞,再也不敢坐在这张桌子旁。
他是想保证陈利亚的安全没错,但还不想搭上自己。
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
他走出陈利亚大门口时,嘴里中药的土腥味终于淡了一点。身后脚步声传来,是李维多拿着他落下的外套追过来。
“……”
朴浦泽现在看见她就觉得嘴里发苦。接过外套:
“麻烦了。”
“不客气。”
李维多插着裙子口袋站在大门门槛上,看他披上外套,说:
“警官今天是来找我领导讨论案情的吗?”
“陈利亚信任你,愿意为你冒险,可这不代表我也愿意。”
朴浦泽扣上扣子:
“如果你是想打探什么,那么抱歉,我无可奉告。”
“你误会了,相反,我来这里,是想提醒你。”
李维多弯弯眼:
“按你们的描述,我领导不仅学识渊博、十项全能,以前的推理和判断也几乎从未出过错,对吗?”
朴浦泽转过头:“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个应该从未犯过错的人,在这个案件上,目前为止可能已经出过两次错了。”
第一次他和她说,他在张纯身边布下了天罗地网,她不会死亡。
可是张纯死了。
纵然所有人都认为,张纯的死亡是无可避免的倏忽——毕竟他们已经按最高规格来安排防护,但死亡毕竟防不胜防。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陈利亚既然是这么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这几次为什么好像都没有什么真正有用的信息给你?你应该听得出来他在敷衍吧,他都懒得掩饰他的敷衍了。”
李维多抬起头,瞥了一眼房门角落静静呆着的监控器,回过头朝朴浦泽笑了一下:
“难道你真的相信他那句,’我只是个历史学家’?”
……
夜里她顺手收拾完所有餐具,这才在窗边蒲团上盘腿坐下来,开了一瓶陈利亚的可乐,对着窗外的群山慢慢喝。
陈利亚从后面走过来,抬起她的手,摸了一下她小臂的断裂处,确定没有再移位,才低头轻声道:
“今天怎么会想到吃鸭子?”
“不是鸭子。”
李维多仰头,眼睛反着对上他的眼,挺认真地说:
“是鸭子精。”
“……”
陈利亚看了她一会儿:
“法律不是规定它们现在不能随便成精了吗?”
“藏区市级以上人民政府明令不得转世的活佛还还不能转世呢,那它们就真的不转世了吗?”
李维多说:
“我一直好奇哦,你说,如果活佛转世还要给有关部门递交申请书才能通过,那还当什么佛呢?难道佛也要上头有人吗?”
陈利亚弯了弯嘴角。
她头仰靠在扶手椅椅背上,闭着眼,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他站在椅子后,俯身就能亲到她。
睫毛垂下,挡住了他眼里浓郁的迷恋和欲.念。
只要凑近她,他就像要融化掉,血液就开始鼓噪。旁人要相处多年才能明白彼此是谁。而他向来比旁人聪明,他只要一秒钟就能分辨,这个人应不应该属于他。
可欲.念从何而来,爱从何而来,他不知道。就像思维从何而来,历史从何而来,生命从何而来,他也不知道。
昏黄光晕落在他指尖,他伸手想去碰碰她的长发。可刚触到她一点发丝,李维多忽然想起什么,直起身:
“对了,你上次让我注意刘梃清,可我这两天整理了她所有的相关资料,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陈利亚收回手,看了她一会儿,转身从茶几下方冰柜里抽出一瓶酒:
“那说明你整理得不够仔细。”
“怎么说?”
“今天晚上刚拿到的消息,就在你拖着伤腿坐追上去给朴浦泽送爱心外套的时候,那两个强.奸犯,在监狱里改了口供,终于承认自己不是见色起意,是早有预谋。”
他语气冷凉,用匕首背面挑开软木塞,给自己倒了半杯:
“而指使他们在大楼下二十四小时守着攻击你的人,就是刘梃清。”
※※※※※※※※※※※※※※※※※※※※
祝高考完的小可爱能高分过数学
其实考得好不好,对未来不会有太大影响
挑专业兴趣胜于一切,一定要好好做功课,最好实地感受一下每一个科目他们的论文
喜欢维多与利亚的秘密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维多与利亚的秘密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