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利踏入正宫,走进去就看到里面那个趴在书案上熟睡的人。
这样都没醒?
无支祁唏嘘地看着她,真不是那位的风格。
或许只是太累了。
从之前的交谈中,他越发觉得这“长公主”的怪异处,他竟看不出来头,没有前世,感觉魂魄也不完整,却看不到这肉身寄养的魂魄是谁。
能大致猜到,柏麟那厮带着身边的剑灵,还有阿悯姑娘都对这公主十分在意,那或许只有一人,魔尊罗喉计都。
他得探探这魂魄,毕竟如今她是小狐狸在意的亲人,若是能帮忙还是要帮的。
无支祁运了些力正欲对熟睡的人,突然,肩膀一阵疼痛让他停下,扭头一看竟是熟人。
阿悯冷冷地攥着带血的匕首瞪他:“无支祁,你做什么呢。”
“那出去说。”他无奈耸肩说着。
等人走后,罗喉计都才缓缓睁眼,瞟向窗外时若有所思的。
方才他们的讲话已经被罗喉计都一字不落地听进去。
阿悯走到行宫外的偏僻处,猛然转身逼视着他,冷呛:“无支祁,你敢害她?”
后肩处的血珠一滴滴落在地面,无支祁动用法术止住血,一边解释:“我没想害他。”
“他毕竟是魔尊,我和他也是半个同族,且无冤无仇为什么理由害他啊,阿悯姑娘对我老无真是误解。”
“半个同族?”她讥讽笑了笑,“无支祁,你也配?”
“我可知道,你和天界那只鸟一幅兄友弟恭的姿态,你还告诉他,你不希望魔煞星复活。”
一番话清晰入耳,无支祁被呛得噎住喉咙,他好像确实这么说过...
看着阿悯极其镇静的样子,无支祁感觉到从脚底爬上来彻骨的寒冷。
她蹙眉擦着手,毫不在意地说道:“我这手上可是沾过天界某些臭神仙的贱命的,无支祁,你可要跑去告密?”
“哈...”无支祁尴尬笑笑,他当然不会告密。
对于阿悯他也不敢轻看,魔尊养大的小姑娘怎会是池中之物,也是敬她对魔尊一片赤诚,据说是被那狗帝君关在仙牢挨了千年,如此憎恶天界倒也不足为怪。
“阿悯姑娘可放心,我老无说到做到,也不屑于做这落井下石之事。”
紧接着,阿悯冷下脸直言;“如此,你也不要多管闲事,和你那小情人都老实点,要是祸害到她,你们也别想好过。”
“......”无支祁失笑,这么不相信他啊。
再回行宫时,罗喉计都正蹲在宫苑花圃里修剪杂枝,阿悯缓缓靠近,弯着腰笑着看她:“公主想不想插花?婢子这就去准备。”
罗喉计都抹了把脸颊上的汗水,笑道:“不必了,阿悯,你陪本宫一会儿就好。”
“诺,公主。”
“......”
“本宫听宫婢说,无支祁来了,话也没说几句,阿悯可知他带了什么话?”
“无支祁公子并未交代什么重要之事,婢子听说,他只是代郡主来探望您。”
罗喉计都恍然称道:“原来如此啊,那也没什么。”
她抬头看一眼对面认真干活的阿悯,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感叹:“本宫觉得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刚刚突然想到本宫在一片花海里裁花,艳红一片。”
她正描述时,阿悯手上一顿,如果看得再仔细些,或许可以发现微颤的手腕。
“公主可还想到其他的了?”阿悯装作不在意地问。
“嗯...”她仔细回味想了想,道:“还想到一个小姑娘的背影,她还挎着篮子,里面放的是花。”
阿悯边听着,手边的动作渐渐停下,低着头不吭不响的。
“阿悯?你怎么了?”罗喉计都晃了晃她的小臂。
她抬头笑得开心,“婢子觉得,这算是祥瑞降临,我们公主会有好结果的。”
“是么?”罗喉计都笑弯了眼眸,“借阿悯吉言。”
这时,正对着她视线的行宫角落,暗卫云风正向她招手。
罗喉计都正要挥手让她退下,阿悯却起身走出了花圃。
“婢子去三殿下那看看,有没有漂亮花篮可拿来一用。”
“好。”
待阿悯离去,罗喉计都才召见暗卫。
“殿下,臣监查晚宴时看到灵仙公主和身边的丫头鬼鬼祟祟进了候膳房。”
罗喉计都目光一沉,“查到什么了?”
云风面色有些阴沉,声音也冷冷的。
“臣已逼问那侍女,灵仙公主...”云风凑上前对她附耳,罗喉计都听了忍不住哂笑,“人呢?”
“已灭口。”
“臣只是担心公主会着了道。”
“你都知道这事了,也该知道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本宫最喜欢这么办了。”
“云风知道。”
只见她身形一晃便消失在罗喉计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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