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好一幅宁愿我受委屈的言辞,这一发话,反倒衬得他梁昭匀无理取闹了。
罗喉计都老老实实地伏在地上,这一幅任凭君处置的样子让梁昭匀恨得牙痒痒。
“昭匀,和亲这事已然作罢,你闯来就是为了质问朕这事?”
面对梁峥的责问,梁昭匀请罪:“儿臣知罪,这就回去领罚。”
“罢了。”梁峥挥一挥手表示:“回去收拾好,再让朕看见你这不人不鬼的样子你就别再上朝了!”梁昭匀欣喜应下:“儿臣知道了!”
父皇这是解了他的禁闭了!梁昭匀出了御书房后心情很是愉悦。
路过柏麟跟前时两人匆匆对视一眼而过,柏麟眸光沉沉地望着他的背影。
这么高兴,看来他被放出来了。
罗喉计都出来时,柏麟顺着送了她一路,这条宫道不知走了多少次,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缄默沉静,柏麟已经想到,她有心事,或许和自己有关。
“公主,有什么想问臣的,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看着罗喉计都坚定地说着。
罗喉计都顿足停下看向他,有些不相信地笑笑,“本宫问你,你能说什么实话。”
“公主敢问,臣就说实话。”
此时,天色已晚,两人的影子在灯笼的映衬下格外地相配,从这个角度看起来像是依偎在一起似的。
气氛逐渐变得暧昧,罗喉计都轻咳两声,转身继续向前走着。
“你先回答,为何在本宫身边安插内奸?”
柏麟听完怔了一下,罗喉计都审视地看着他,极力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破绽。
“臣…”柏麟没说下去,望着四周有些凝重说道:“这里不适合说,臣知道个清净处,无人打扰我们。”
原本以为罗喉计都会拒绝,没想到她竟一口答应下来。
夜晚时的御花园空寂无人,而地处偏僻的池边更是安静。
“罗喉计都这四个字在臣的老家,意义非凡,就是,我爱慕你,非你不可,只是公主好像并不放在心上。”
柏麟说这话时面带笑容,却看起来有些苦涩,月光黯淡,可罗喉计都却清晰感觉到他的悲伤,心里也是闷堵得难受。
“臣刚进宫的时候,公主还是个娇娃娃,可在臣心里,公主是臣视为珍宝的,而入魂算是臣的心腹,臣希望公主好,就一心想着让入魂为公主分忧。”
他抬头叹息,接着说道:“一方面,臣有私心,想让入魂把公主的所有事都告诉臣自己,更想知道,公主是否对臣有一丝丝的动心。”
罗喉计都听了这些话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扳着他的肩膀对视,“在皇宫里,多尔虞我诈,看似真的真情满地都是,一无是处。柏麟,我们身处的环境不一样。”
她捏着他下巴轻抬,“这些年你的付出我一直看在眼里,才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你,我记得你的好,但,我们追求的不一样。”
“原本,我不认为你除却追寻这浅显的情爱别无所求,宫里这是非之地能吞人,也能使人青云直上,柏麟,你现在不就攥着权势吗?你就不想要更大的权势?”
罗喉计都看着他错愕的表情,也愿意耐心解释。
“我与你追求不同,不过是,我认为浅薄的情爱只会阻碍我。”
“食色性也,情爱会使人色令智昏,变蠢,如此代价,我浅尝辄止足以,不可沉溺。”
“而且,比起每日的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腻味,还有更多的事更重要,更加值得我全力投入。”
柏麟拉着她直接问:“你所说的,可是南业的江山社稷?你更想要的,是权力。”
罗喉计都笑笑扒拉掉他的手,“如此,你可死心了?”
她接着说:“之前让你出宫,是因为我不想你出事,有花不完的钱,此生没有生计忧愁,何必为了我,卷入这宫里的勾心斗角,当然,如果你现在已经有别的选择,我也不拦你。”
柏麟听完多了一丝了然,计都肯对他说心里话,也好过藏着掖着。
他缓缓说道:“现在臣想问公主,臣不想我们之间留有遗憾,臣对公主的爱,更是远超公主所想的那样,臣不会让公主喜欢臣变成阻碍,臣可以是公主的左右手,公主喜欢治国□□,臣就帮公主,如此,公主可愿一试?”
“虽说情爱不是人一生必要的东西,但是若错过心爱之人,岂不遗憾终身?有心爱之人还是要大胆追求的,公主要不要抓住这个心爱之人?不要让他溜了。”
罗喉计都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出来,在柏麟看来,好似很长时间都没见她笑得这么开怀,没有刻意,全凭心情。
“柏麟,你知不知道保命最重要?”
“知道,所以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臣就随公主而去。”柏麟义正辞严地说着,反而把罗喉计都吓了一跳。
她有些无措,急着摆手说: “你干嘛说这个,我承受不起这么重的感情,你可别做傻事啊。”
柏麟勾了下嘴角,“所以,公主别赶臣走了,公主在,臣就好好活着。”
“你!”罗喉计都拿他没办法,夺过灯笼就要走,下一刻,她被一股劲拉回去。
柏麟环着她的腰紧紧抱着,“公主先给臣一点甜头吧?让臣知道,公主是喜欢臣的?”
罗喉计都捂着他的嘴唇警告:“我有驸马,不能做背德之事。”
柏麟笑得狡黠,宠溺地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翼,“公主少唬我,南业根本没有女子与女子成婚的律法,你和明致远的婚事根本不作数,空头婚事,不算背德。”
“唔…”
柏麟亲口勿得火热,箍着罗喉计都透不过气。
额头,嘴唇,脸颊,耳垂一一沾染过,凡事大都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罗喉计都只能推拒着不让他继续下去,很快,白皙漂亮的脖颈也未能幸免,烙下清晰的草莓。
始料不及的,她被柏麟打横抱起来大步地往更偏僻的地方钻。
“柏麟你做什么?”
接着,她便被抱进隐秘的草丛里,寻了一处干净,柏麟把披风垫在地上就开始肆无忌惮。
浓重的欲望毫不遮掩,罗喉计都被他抱着以一种羞耻的姿势相对,下面刚好坐在他那里。
“柏麟你…别,太快了…”
“计都帮帮我…”
罗喉计都抱着他疏解,脸颊埋进他颈间亲了一下,“等等,我给你名分那天再这样。”
“好,我听计都的…”
该做的事,罗喉计都没有停下来,那日,她归还了内侍名册,按照时间顺序推算出所谓内奸人选。
梁峥并未动他们,杀一个人比用一个人代价大,加上出走岭南办事的衡虚,他留着有更大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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