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致远只觉得灼热无比,如芒在背,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边的江炎看着马车越走越远,戴面纱的女子有些不满,推了下他的袖子就走了。
回了府上,柏麟自觉地跟到卧房门口,明致远眼疾手快扒着门就要关上。
“柏麟,公主换衣裳,你得避嫌知道不知道!”
门外的柏麟挤着门不让关,柏麟故意笑道:“避什么嫌,公主从小到大我都照顾着,倒是你,以后好聚好散吧。”
吭哧一个用力,明致远被他气得用了力把他挤到外面,“让你嘚瑟!”
盛夏炎热,罗喉计都换了身清爽紫色薄纱裙,娇艳无比,柏麟笑呵呵地挤掉明致远的位置,让她把手搭在自己小臂上。
“公主不必着急,让那江炎多等一等才好。”
罗喉计都嗔笑点了下他的脑袋:“你呀这点倒是没变。”
“公主说的是,柏麟对公主的心也从未变过。”
到了明堂居,罗喉计都被小二引上二楼,江炎和那女子见到罗喉计都起身接见。
“不必拘束,江炎,你坐,本宫自己可以。”罗喉计都招呼着几人落座,大致扫了一眼安置好的位置上,特意将明致远安置在自己身边,离那江炎远远地。
酒食过半,隔间的气氛活跃起来,罗喉计都看着那女子取下面纱,气质绝尘,看上江炎真是便宜他了。
“江大人,这位姑娘是...”
“哦。”江炎笑着解释:“她是臣下的朋友,名讳,云秀。”
“也可称云娘。”
云秀有些不高兴,直接打断话:“大人,您叫错了,云娘只有成亲后夫君的称呼,我们又没成亲,你乱叫什么。”
“.....”
江炎有些尴尬,没想到一时口头之快惹到女侠了。
罗喉计都小抿一口茶打圆场:“传闻江炎你金屋藏娇,那看来就是这位英姿飒爽的美人了。”
听到夸奖的云秀看向罗喉计都,自信笑道:“对,就是英姿飒爽,民女就是这样的人,公主您惊艳又聪慧,简直是慧眼啊。”
此话一落,在坐的极为都笑了起来,这哪里是金屋藏娇,简直是找了个开心果啊,女侠豪爽可爱。
许是成为焦点,云秀也羞红了脸,拉了下江炎的袖子,“别人都说你金屋藏娇,咱们到底什么关系你倒是说啊,你要是故意与我暧昧不清还是就此放弃吧,本女侠很忙,可不会在你这浪费时间又误了名声。”
江炎脸色菜得不行,这饭局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缓了缓神色端起酒杯:“小民敬各位,愿今年与有心人终成眷属。”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应让云秀很是恼火,她撑着桌子站起身,冷声道:“我下楼办件事。”
罗喉计都很快接了上来:“我就贪心点,一愿我南业国运昌隆,二愿九五之尊长寿安康,三愿天下有志之士得我南业明君重用。”
“好!”
“好!”
接下来是明致远,他不紧不慢地举起酒盏:“愿我得明君重用,治国兴业。”
这番话下来彻底熄灭了江炎的希望。
他拿着酒杯不知该不该喝,笑容有些惨淡,这些都被罗喉计都看在眼里,冷哼一声也借故离场。
在楼下,罗喉计都看见云秀在和小二讲话,手上还接过一把剑,剑鞘有些老旧但是很有气势,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她是个江湖老手。
“云秀姑娘。”罗喉计都笑着打招呼,云秀也施了个抱拳礼 ,“公主,唤民女云秀就好。”
罗喉计都对她很有好感,“那你也别称什么小民,称“我”即可。”
“公主来是有何事吩咐我?”
“没,没有的。”罗喉计都笑着摆手,“我看你对那江炎倒是有心,可是要订亲了?”
云秀习惯地用剑鞘刮了刮后脑勺,表情有些为难,“这男女之情讲得就是个你情我愿,江炎的心不全在我身上,我耗不起的。”
她拔出剑示意:“我这些年惩奸除恶无数,想来也待不了这后宅深院,我不是非他不可,他也并非全然看重我,方才公主也看得明白,这酒局就是他为了明大人设的。”
罗喉计都赞同地点点头:“云秀,你看得通透,以后也可为自己做主。”
“借公主吉言了。”云秀笑着附和一句,“公主若有困难,在下定会前来。”
说着,她从腰间摸索一个腰牌递给罗喉计都,“拿着这个腰牌到这条街的庆元客栈给掌柜就好。”
两人多聊了一会才分开,没想到一个酒局竟得了个朋友,还是江湖侠女,罗喉计都觉得自己赚到了。
等再上楼后,里面只坐着明致远和柏麟。
江炎不知何时走了。
柏麟上前把罗喉计都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推着一只白瓷碗到她手边,“公主,吃虾。”
虾肉白花花的都冒出碗来,看得出柏麟剥得很细致认真,罗喉计都拿着公筷分到柏麟盘里,“你也吃啊,别只顾着我。”
“好...”
一旁的明致远像个局外人,低头看了一眼装熟虾的盘子,“柏麟可是把整盘虾都弄走了,自己可是一个都没尝到。”
明致远倚着靠背有点生无可恋,抬头看看房梁想开了些。
罢了罢了,不与这嘚瑟人种争论了。
看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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