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情的求生者们,最后都去了哪里呢?
它们最终都变成了黑漆漆的小人,在女人们的裙底,挣扎又幸福的向上爬。
“啊~夫人~夫人踩我!”“哦哦哦哦,裸足赛高!人外娘赛高!”“啊~果然庄园里会飞的小姐姐都有脚气,脚气赞啦!”
“妾身没有脚气!!!”那个喜爱脚气的小黑人被蝶子掩盖在厚厚绿雾中的jiojio狠狠踩回了影子中。
“嗯!”渔女小姐姐也相当气愤。
那是脚气吗?那是湿气!湿气!
是海派监管者的特色,是她在黑暗寂静冰凉海底中所受到的磨难体现。
“不要管那个白痴了”又是一个小黑人蹦出来,手里拿着一柄长约半米锃光瓦亮的剪刀,猝不及防捧起格蕾丝小姐的小腿就开始运作。
它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厨师长,捧着上好的西班牙火腿,将这在水中腌制了许久的小腿,横放在怀中,时而抚摸,时而贴脸。
“噢!看看这糟糕的伤疤,被粗鄙的渔民虐待后未曾处理就泡进水中的疤痕,怪异的颜色,气泡似的赘生物……”
“不过没关系,小黑会帮你!”
小黑举起来那把锃光瓦亮的大剪刀,冲着碍眼突出的蓝色泡沫就要剪下去——
“啊!!!”无法发声的渔女被吓得尖叫出了声音,一个鱼跃跳起三百米。
头下脚上,手持鱼叉就以如来神掌的架势,狠狠地将小黑捅回了影子里。
呼哧呼哧……即使是亡者,依旧被这一出弄得心慌意乱。
“其实……”秀丽贵妇人轻提裙摆,修长光洁的两条长腿交叠,“其实本宫觉得,小黑的主意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女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儿。”
渔女瞪着夫人。
夫人没有得到回应,显得有些尴尬,随即素手一挥,“上翻译!”
于是,精通盲文的盲女海伦娜小姐就这样被从镜中揪到了三位监管者跟前。
“介绍一下,这位是盲女·海伦娜,虽然她是盲女,但是她可一点儿也不瞎啊,心眼多的很呢。”
真·心眼。
有人会怀疑了,一个瞎子,一个哑巴,她们要怎么交流呢?
很简单,让哑巴说话——是不可能的。
比手语——盲女看不见。
盲女说话——哑女无法回应。
看似交流陷入了无解是吗?
但其实当然不是这样,海伦娜有一种名为心眼的天赋神通,甚至能透过障碍物附近的监管者轮廓,比一些近视眼都要强。
“书记官,翻译!”
盲女小姐攥紧了盲杖,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处于随时可以奔跑逃命的水平,“格蕾丝……格蕾丝小姐说,让那把剪刀先咔嚓掉玛丽夫人的脑袋,再给她的腿做手术”
不过……这是手术吗?有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术吗?现在已经不是中世纪了!
“f**k!”
海伦娜转头,对渔女道,“玛丽夫人对您说了一个F开头的单词”
对。
family。
家庭一直是孤女格蕾丝心头的一根刺,在被养父母无情背叛的时候,伤口注定无法愈合。
“bit**!”
海伦娜又转头朝玛丽夫人道,“夫人,格蕾丝小姐刚才对您说了句b开头的单词。”
对。
baby。
每一个母亲,都无法放下自己的孩子。
家庭,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