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邓布利多和月来到医疗翼时,来自庞弗雷夫人的怒吼刚刚过去。
望着病床上的两位好友,月难以安奈住内心的焦急,迫切的想要过去了解他们的病情。
“庞弗雷夫人,我可以看看他们吗?”
男孩的声音中带有着小心翼翼的请求。
看见月那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和那双小鹿一般的眸子,庞弗雷夫人的心立刻软下来:“哦,我的孩子,当然可以。”
然而当庞弗雷夫人转向后边,看见邓布利也是一脸蠢蠢欲动的样子时多时,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声音顿时变得臭臭的“你不许过去!”
面对气场极其强大的医疗翼女王,邓布利多怕了,也露出一脸可怜相,但在他那张橘子皮一般的脸上就显得格外的恶心。
庞弗雷夫人嫌弃的看了一眼,毫不留情面的指出:“阿不思,你这个样子太令人反胃了。”
邓布利多大受打击的退到一旁。
月没有在意身边的其他事情,他全神贯注的看着哈利额头上红肿的伤疤,有些不安的问道:“哈利和德拉科他们还好吗?”
“噢,马尔福先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明天就会没问题,波特先生很意外的没有受到皮外伤但他的灵魂现在不太稳定,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但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西弗勒斯去熬灵魂稳定剂了。”
庞弗雷夫人语气温和的安慰着面露不安的男孩,随即,只听见阴暗处的斯内普不屑的喷了个鼻息。
三人从医疗翼出来已过了宵禁,邓布利多先行一步回了校长室,而月则是安安静静的跟在男人的身后回到地窖。
“凌先生,现在回你的寝室,我相信,这点事情不需要再麻烦你繁忙的院长了。”斯内普冷冷的说。
月站在地窖里,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抬起头看向对方,神情中既害怕又带着犹豫:“先生,奇洛教授是死了么”
月轻声问了出来,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彷徨无措。
看着男孩的样子,斯内普收回了压在喉咙里的毒液,转为了一个低沉的肯定。
月的表情有一瞬间颤抖,点点惋惜爬上了眼眸。
“如果你要吊念那位的话,请滚回你的寝室,你的教授没有多余时间安慰你。”
被男人冰冷的讽刺使月立刻收回了自己过多的情绪,但是想要离开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出来。
他想说些什么。
终于,月下定了决心,决定将自己刚刚发现的疑点说出来。
“先生,我觉得哈利额头上的疤痕还是有问题。”
这句话成功的将斯内普的目光重新转移到了月的身上,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瘦弱的男孩,像是一条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继续。”
薄唇细不可微的动了动。
感受到男人似乎更加阴沉可怕的目光,月胆怯的缩了缩脖子,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奇洛教授在靠近我的时候,我的身体会刺痛,而我的手指靠近哈利额头上的疤痕时也同样会刺痛,刚刚那种刺痛感没有消减,这说明哈利与You Know Who之间还有着关联。”
月细细的分析着自己的感觉,知无不言的向面前的男人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想与想法。
“这件事,你不要再继续参与,听见没有。”
斯内普严厉的声音打断了月的猜想。
男孩这时才意识到,男人黑成墨汁的脸色及浑身散发着的怒气。
“先,先生”
“回去!现在,立刻,马上!”
斯内普没有再给月任何时间,拎着他来的地窖外,‘嘭’的一声用力的关上了大门将一脸迷茫的男孩彻底隔离在了外面。
之后的几天是期末考试,月和斯内普谁也没有在提到这件事,只是月总会不时的想要去询问那天的事情,但终究还是被无视。
男人的态度仿佛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对他视而不见,仍是继续对着出院不久的哈利继续冷嘲热讽。
直到在考完最后一门之后,在走廊里,斯内普叫住了收拾东西的月,这让月再一次有机会来到了熟悉的地窖。
“先生,怎么了?”
站在有些微凉的地窖中央,月抬着头望向高大的黑袍男人,干净的眸子注视着那双冰冷的黑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