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宿,来到了新学期开始的第一天,经过一夜雨水的冲刷,天空呈现出一片明亮的蔚蓝色,让人们的心情都不自觉的愉悦了许多。
各个学院的学生纷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享用着新学期的第一顿早餐。
德拉科照常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然而他身边位置上的人却不见踪影。
“凌月呢,他今天没跟你一起来么?”一个英俊的巧克力肤色少年坐到了德拉科的对面,挑眉示意着他身边的位置。
德拉科摇了摇头,他今天早上敲过月寝室的屋门,里面却无人应答。
家族教导的礼仪让他没有贸然开门确认,但直到现在那个仍没有出现的身影让他心底浮起了淡淡的担心,再加上昨天晚上月那副虚弱的模样,这让他微皱起眉考虑着在早餐后是否还来的及去一趟医疗翼来确定一下情况。
“今天咱们得早点过去,第一节是魔药课,万一迟到了可就惨了。”
布雷斯的一句话直接否定了德拉科脑海中刚刚形成的想法,他一时间忘记了第一节是教父的魔药课,他们得提前过去。
在德拉科的担心中,两人来到了魔药教室。
斯莱特林那边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而格兰芬多那里几乎寥寥无几,然而等到格兰芬多们都到齐了,月的身影仍然没有出现。
“德拉科,凌月怎么还没来,这马上就要上课了。”布雷斯回过头悄声问向沉默的铂金少年,棕色的眸子不时的撇向门口。
与此同时,德拉科也收到了另一边来自哈利三人带有疑问的目光。
而还没等他开口,教室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这吓的布雷斯猛烈的战栗了一下,飞快转回头去,安安静静的缩在自己的座位上。
黑发黑袍巫师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黑色的长袍气势汹涌的翻滚在身后。
之前教室里细微的躁动声一下子消失不见,所有人都乖乖的坐在那里,即使是以勇敢著称的格兰芬多们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斯内普站在讲台上,鹰一般犀利的黑眸扫视着台下的所有人,最终停留在了那个位于德拉科身边的空位置上,深黑色的眸子肉眼可见的沉了一下。
“也许有谁可以告诉我,凌先生在哪里。”黑发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扫过众人的耳朵,这让不管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都纷纷缩了缩头。
有几个斯莱特林在垂下头的同时,默默掩藏住自己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们是一些极端纯血家族的子嗣,虽然凌月的存在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让他们厌恶反感,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喜闻乐见的看见他受到处罚,毕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翘了自家院长课的人,就应该准备好承受这位霍格沃茨最可怕的教授的怒火。
德拉科注意到那几个斯莱特林一幅看好戏的表情,心底暗暗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就在他考虑着该如何给他们一点教训的时候,讲台上的某人叫到了他的名字。
“德拉科,也许你知道点什么。”
斯内普如耳语般的低音让德拉科一时间绷紧了身体,他迅速收拾好眼中酝酿的情绪抬头看向台上的男人,恭敬的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斯内普教授。”
德拉科的回答没有让斯内普满意,反而使他的脸色更加阴沉可怕。他回想起昨天在晚宴上看见那个少年虚弱的模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淤积在他胸口,眉头在不知不觉中紧锁起来。
魔药教授阴晦的气息让德拉科觉得自家教父此时可能生气了,他考虑着要不要再透露些什么以此来降低男人的怒火,这也许可以让月承受的惩罚稍微轻一些。
“找到他,让他来找我。”斯内普没有再给德拉科继续说话的机会,言简意赅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下了课,德拉科顾不上想上前询问些什么的哈利三人,他将自己的书本交给布雷斯后,飞快的赶往医疗翼。
然而在赶到那里之后,空空如也的医疗翼让他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德拉科没有任何耽搁,他马上折返回斯莱特林休息室,速度飞快的他在下楼梯处差点撞上了刚从地窖出来的黑袍男巫。
“抱,抱歉,教父。”将将刹住步伐的德拉科急忙道着歉,他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听上去不是那么急促,但剧烈起伏的胸口和与往常一丝不苟相比略显凌乱的发丝暴露了他急切的心情。
“德拉科,是什么让你像一只没有脑子的格兰芬多一样慌慌张张,我想这并不符合马尔福家的礼仪教育。”斯内普看着铂金少年匆忙的模样不满的皱起眉头,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卢修斯关于德拉科的教育问题,以免从马尔福家族里出现一个格兰芬多式的继承人。
德拉科看向黑发男人的脸色,心底咯噔了一声,他怀疑教父已经惦记上自己的这次‘失误’,但他并没在过多的考虑之后的责罚,眼下他更着急月的事情,于是他脱口而出“教父,月可能出事了。”
霎时,德拉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魔压压了下来,然后几乎是一瞬间,那股骇人的魔压消失了,如果不是自己还在隐约发颤的手,他几乎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斯内普下意识的握紧了拳,随后又松开,他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德拉科,嘶嘶的声音像毒蛇一般危险而又冰冷“他在哪里。”
德拉科打了个抖,马上说道:“应该在寝室,我也是猜测——”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只见斯内普大步朝斯莱特林休息室方向走去,将铂金少年远远抛在了身后。
德拉科立刻拔腿跟了上去,小跑的追赶着黑发男人的步伐,心底在对于好友担心之余,还对于他教父表现出的不比寻常的情绪有了一丝小小的疑惑和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