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这回睁开了眼,从沙发里坐起了身,说:“你老实待着,上班再说。”
挂断电话,手机自动回到了微博界面,热门博文赫然写着恋情曝光、和神秘男子酒店拥吻这样的字句,赵斯若又点开视频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针对,视频里男人的脸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李木子的模样却清晰出了VIP尊享画质。
果然人红是非多啊。
不过也得亏如此,不然他们还没办法那么快下结论,在这个节骨眼上曝出这条新闻,巧合得就像是有人特地暗中帮了他们一把一样。
但应该不可能,毕竟李木子的事她目前还只跟陆离说了,要真有人帮他们除非那人一开始就知道整件事的真相了。
赵斯若摇摇头,打消了这种古怪的想法,要是陆离听了估计又得说她电视剧看多了。
“小赵,辛苦你了,那你先回去忙吧。”夏父从旁边的房间走过来。
“噢,好。”她昨天白天一直陪着夏晓倩父母,但也不能总在局里待着,索性就自费出来给他们订了酒店,今早又赶来送了些生活用品和吃的,顺便陪夏母说话,直到刚刚,对方才哭累了睡过去。
她睡得并不安稳,眼角还挂着泪,眉头微微皱着,看起来即便在梦里也很痛苦,赵斯若轻轻替她掖了掖被角,站起身:“那叔叔你先好好休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小赵。”临走到门口,男人突然叫住她,好半天才犹豫着开口,“晓倩她,不会是自杀的吧?”
赵斯若愣了愣,让她感到很惊讶的不是夏父问出这种话,而是他问这话时的语气和眼神,就好像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又不想相信所以需要通过他人的否定来获得安心。
“叔叔怎么这么问?”
“没事,”可能是察觉到自己失言,男人懊恼似的摇摇头,“就是想万一真是自杀,她妈怎么受得住。不会的,晓倩是懂事孩子,不会这么做的。”
他像是自我安慰一般不停摇头念叨,然后跟赵斯若道了别,就自己回了房间。
赵斯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多问,轻手轻脚地带上门,离开酒店。
应夏父夏母的要求,酒店选得离分局很近,步行几分钟就到,但赵斯若抵达分局时陆离的车已经停在外面的车位上了,她一进去,就碰上郭尽帆和于可,前者对她招了下手:“来了?刚好,头儿说开会。”
赵斯若扫了眼空缺不少的工位,点点头,跟着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不大,十多个人就坐满了,除了外勤和技术组的刑警,叶落闲也在里面,看来是尸检结果出来了。
“头儿,人到齐了。”门口戴着眼镜的年轻警察点了一遍人后如是汇报,然后在陆离的示意下关上了门。
空调呼呼直吹,郭尽帆照例做完会前发言后开始汇总外勤情况:“死者居住的公寓是老式居民楼群,人流复杂,住户一半以上都是外地人,互不熟悉,楼内没有保安,最近的监控也在对面,只能拍到案发当晚十点死者家里还亮着灯。”
他换了只手拿笔,“案发现场的门窗皆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屋内干净整洁,没有发生过打斗,也没有检测到多余的指纹,推测是有一定反侦察能力的熟人作案,但在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中我们发现,死者平日里非常孤立,和邻居没有往来,住在里面的都是早出晚归的上班族,因此也没有见到过可疑人员出入死者的家中。”
“还有那个红酒瓶,”他歇了口气,说,“我们排查了死者家周围的所有垃圾箱都没有找到,她的手机目前也仍然下落不明。”
听完他这堪称毫无进展的汇报后,陆离看向右边的叶落闲:“说说尸检情况。”
叶落闲从椅子上站起身,他应该是刚做完尸检就被叫过来了,身上还穿着白大褂:“现场基本的尸检情况各位都知道了,现在说说初步解剖的结果,死者当天夜里吃过牛排和红酒,根据她胃里食物的消化情况可以判断出死亡时间是在十八号晚上的九点。”
他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了时间,“死者的□□呈现陈旧性破裂,陆队推测得没错,她至少曾经有过男友。另外,她的血液里检测到了安眠药的成分。”
“所以凶手是让死者喝下了带有安眠药的红酒,等她昏睡后再握着她的手伪装成自己割腕的样子?因此才会把那个红酒瓶带走。”
“药不会下在酒瓶里,”叶落闲说,“陆队带回来的玻璃杯碎片上并没有检测到安眠药的成分。”
“那为什么要带走红酒瓶呢?”
叶落闲耸了下肩,微笑着说:“这就要靠刑侦的各位了。”
“还有一件事。”他的神情严肃了些许,“死者患有直肠癌,晚期。”
这句话一出,会议室里一片唏嘘。
于可嘟囔了一句:“什么啊,所以还是想不开自杀吗?”
她看着旁边的赵斯若:“你朋友生病你都不知道吗?”
赵斯若自然不知道这回事,微张着嘴唇半天没说出话来,她忽然想到离开酒店前夏父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可为什么了解情况的时候不说出来?
“可是,”她猛然想起监控的事,“关灯时间和死亡时间有矛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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