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死者的遗书?”李岂看着信上的文字,越看眉头越是皱紧。
遗书的大意是,李迎玫错手杀害了自己的孩子,出于内疚,选择了自我了断。信上写着李迎玫接下来会做的一些事,跳哪条河,以及她决定自己要绑上石头再跳都写得一清二楚。
李岂将信在证物袋中放好,想着交给物证科的人,让他们拿回去做笔记鉴定,然后再让温缓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可东西刚交到袁薪手上,刚才还在门口大喊大叫的高母就冲了进来,一把抢走“遗书”。
“我就说了!李迎玫早就不对劲了,自己有病,还祸害我孙女,死了好啊!”高母说着,将“遗书”丢在地上,想踩上两脚。
ICS的人立即拦住,之前高母的态度就让李岂很是不满,现在见她这样的举动,李岂也不惯着,大声呵斥道:“你这是在妨碍公务,还涉及毁坏证物,如果证物真的收到损伤,你得进局子里蹲上十天半个月的,知道吗?”
一听到要蹲号子,高母马上就怂得跟只鹌鹑似的,不敢再造次,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骂骂咧咧地说道:“李迎玫就是娇生惯养出了一身的坏毛病,说她两句就红脖子红脸的,让她干点活就知道喊累,也就是我儿子好脾气,要是换了别的人家,早休了她。”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早就没有休妻这回事了。你们家也是奇怪,到底是娶媳妇还是娶了保姆啊!别人家从小宠到大的姑娘,到你们家就得吃苦受累,这是什么道理?”
队里有个姑娘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就是看不惯这种把儿媳、老婆当家奴看待的人。
见同事生气了,物证科的同事赶紧把人拉住,虽然话都没毛病,但眼前这个嫌疑人家属脾气不大好,万一真点着了,他们又上哪儿说理去?
李岂示意了一眼,让同事好好安抚小姑娘,然后让手下对高父高母进行问询。他余光瞥见时寒只是在参观房子,并没有动作,于是问道:“没找到线索吗?”
时寒摇了摇头,“主卧已经有另一个女主人住过了,死者生前很多生活习惯都被抹掉,不好分清,所以只能等物证的证据了。”
高母脾气不好,但刚才被李岂的话吓到,又被高父拽着,两人总算是安分地坐在沙发上等着问话。
“警官你看……我们都好好配合了。你们能帮忙问问,我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吗?”高父小声询问道。
李岂直言,“高穹涉嫌经济纠纷,这个案子不归我们管。”
高母一听就不乐意了,抄起手边的水杯往做笔录的同事身上泼去,为了防止又有人说她“妨碍公务”,她一脸无辜地说道:“我这是不小心的,谁叫你们在这儿这么碍眼!”
高父也被妻子的蛮横吓到,又不敢教训妻子,只能赶紧找了一块布给小同志擦擦。
高母仍旧不依不饶,拿走高父手上干净的布,从角落拿来一块旧抹布扔给他,气愤道:“你们要办案,东西能拿的都拿走!现在我要休息了,你们所有人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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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然:你真的看得见?
时寒:嗯。
言然:那我……
时寒:嗯。
(此时一只躲在墙角偷听的李岂一脸呆滞)
李岂:为什么我觉得有一辆车从我的脸上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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