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无论过程如何，起码目的达到了，也不枉她走一遭这二十八楼，尚卿回过身，十分正式道，“把作品交给我们，请您放心。”
她是一个商人，但从进入这个圈子起，旗下作品没有一部是了利润而放弃质量。打磨一部作品需要很长时间，尚卿从不愿为了迎合而跟风。她有自己的选择，也有自己的审美。
尚卿的话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胡啾啾看着尚卿，道：“尚总，演员本人我可以不见么，只要视频和照片之类的资料就好。”
“不见真人，这是为什么。”
无论照片和视频多么还原，还是见到真人要更好一些。有些气质隔着镜头是体会不出的。
胡啾啾犹豫了一会儿，道：“我，不想去尚品文化。”
“不想？”
难道是不愿意跟人打交道……不应该，无论从谈吐还是行为，胡啾啾不像是有社交恐惧症的人。
“我……”
“还是去见一见，无论因为什么原因，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作品，不必想其他，只管想合作的事就好。”
“这样……那，好吧。”像是有所顾虑，胡啾啾脸上没有半分笑意。
尚品给的版权费可不少，这是怎么了，千金都换不来一笑。
尚卿看着胡啾啾似蹙非蹙的眉，对她道：“总要笑一笑，今天的合作难道不是件令人开心的事么？”
“很抱歉，没有拿出最好的状态和您相处。”胡啾啾心里明白，尚卿肯自己过来一趟已经算是给她好大的面子，可是那个人，她不得不避讳。
尚卿浅浅笑了笑，表示没有关系，人与人之间不能总是端着最好的一面，这样太不真实。
“尚总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么？”蓦地，胡啾啾问了一句。
这个人声音很温和，一如她的人，没什么攻击力。胡啾啾是个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的人。
尚卿想了想，道：“听过，胡老师有新的解释么？”
“没有。”胡啾啾摇了摇头，道，“和寓言中的一样，听过就好，尚总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像农夫一样。”
这话就差摆在明面上，胡啾啾是想提醒她。
“多谢，我会记住的。”这是有什么话，现在还不能说，看得出来胡啾啾一定非常厌恶这条“蛇”。
笔下的故事一个比一个浪漫，现实还是会遇到不顺遂的事，尚卿看着胡啾啾突然有些感慨。
能不受外界影响，对自己创造出的人物极尽温柔。这样的人，心里是怎样的柔软呢。
尚卿和胡啾啾交代了些事，两个人也正式交换了联系方式。
这件事没有想象中的复杂。很幸运，胡啾啾不是一个重利的人，也很遗憾，胡啾啾的作品砸钱买不来，也不知还有没有下次合作的机会。
事情总是朝着两个方面去，是福是祸都不知晓。
尚卿再次打开终端时，一连收到了好几条钟梓潼的消息。
【钟梓潼】：尚老板在吗，速看头条。
【钟梓潼】：半小时了尚老板，怎么还不辟谣。
【钟梓潼】：尚老板不会说话就请个公关。
【钟梓潼】：尚老板你失踪了？你不会真的跟那小明星有一腿吧，你变了，你眼光变差了，她没有我漂亮，噫呜呜噫qaq
……
诸如此类的话，钟梓潼发的消息比头条上的评论都要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