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在森林边缘的缘故,比起密林中稀稀拉拉游荡的丧尸来说,这里的丧尸更加的破烂一些,缺胳膊断腿少了下半身的,反正是没有一个囫囵的,这也为雷清扫丧尸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弓着身子慢慢从后面接近漫无目的游荡的丧尸,趁着他们那腐烂的脑袋根本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大刀高高扬起砍向脖颈,一刀一个的剁下丧尸的头颅,滚落一地。
半凝固的血液黏黏糊糊的的粘挂在带着锈迹的刀面上,暗红色的血液离开了腐烂的尸身沾染在刀刃上,一见空气也不知道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迅速的凝结在刀面上,颤颤巍巍的晃动着,弹性极佳。
看上去倒像是一块块颜色不太对头的果冻,除呛鼻的味道和诡异的来源以外。
但是也不会有人想要把这玩意放进嘴里吧?
嫌弃的甩了甩刀面,暗红色的块状物四散飞溅,鲜绿的草地上多了几抹不和谐的色彩,对着阳光仔细检查了一下刀刃,细小的卷刃和缺口昭示着雷的手法有待加强,至少别一次次的用刀口跟人的脊椎硬拼。
找找石头磨一磨还是能用的,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因为锈迹的侵蚀而有些粗糙的刀面,倒是注意了没有去摸刃口,不管是电影还是小说或是电视剧,丧尸病毒的传播总是会跟血液,唾液,抓伤挂钩,在没搞明白情况之前,小心为上。
现在……该去屋子里头看看了。
目光转向不远处静静矗立在一小片看起来应该是特意被清理出来的一小片空气上的木屋,看起来并不算大,建筑材料应该是木石混制,大半都是由木板制作。
但是木头制作的那一边墙壁上却是破了两个大洞,断断续续的血痕从边缘一直拖到了木屋深处,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讲真,这还不如直接从里面扑出来几只丧尸来的好,未知总是会让人提心吊胆,尤其是还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
默默咽了口唾沫,将刀来回倒手,轮流在身上蹭干了手心里的薄汗,攥紧了因为沾染了手汗显得有些滑腻的木质刀柄,愣是没敢头铁的直接从破洞冲进去,而是侧身贴着墙壁小心谨慎的一点点
摸近。
入目的先是已经翻倒在地的餐桌,瓷白的餐具染成灰褐色碎了一地,星星点点干涸的血迹洒遍了地面,被散乱的脚印涂抹的满地都是道道痕迹。
大概是这个木屋原本的主人的丧尸,缺了一条胳膊穿着一身破碎布条的站在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中,腐烂干瘪的脸上缺失了大半个下巴,时不时地一脑袋撞上坚硬的木墙上,恼羞的抓挠两下后再次漫无目的得来回踱步。
………………
这尼玛的……就算待在屋里也不怎么保险的样子啊!!
算了总比露天睡觉一觉醒来就混迹尸群要来的安全,握紧了手中的凶器,放轻了脚步,小心绕过一地狼藉的家具,准备一刀解决送屋主彻底解脱。
然后就跟俩浑浊的大眼珠子——是真的大,都特么脱框了那种——对了个正着。
“嗨?”雷扯了扯嘴角,试图朝着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脑浆的丧尸施展一下魅力。
丧尸很给面子的中了招,实在是他那一身鲜活的美肉惹得尸口水直流啊,就算么了下巴,他也要
证明自己是尸中有名的美食家,这货一看就是个极品啊!
努力的拖着僵硬的双腿试图去抓挠闪身后退的雷,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吼叫,半漏出森森白骨的胳膊努力的朝前伸展,五指的指甲很不符合常理的锋锐,勾带着不知名的黑紫色物质。
你问为啥能观察的这么仔细?
丫的给这货一分钟都不见得能跑出二十米!
这也是雷为啥杀到最后有些上头的缘故,就算是有些丧尸能跑得起来,也不过堪堪逼近正常人的慢跑速度,绕着树跑上一圈就能摸到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