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梅花雪握着他的手不舍得放开，“为了飞叶，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要逼师傅救林秀夕吗？”梅花雪都看得出，这回没有如师傅的愿，回来便拿梨花月出气，他觉得不公平。
“我有分寸的。”梨花月想换个姿势坐坐，另一只手一抬，梅花雪便心领神会靠近过来帮他。
“现在你得听我的！”梅花雪扶着他，“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我很心疼。”梅花雪再倔，为了梨花月也会牺牲很多。
“心疼就对了。”石阑云不放心，还是过来看看他们，总不能真的让他们都死了。由他来看看他们，松径雨也不舍得说他。别人可不敢来，怕都怕死了。
“师傅……”梅花雪因为刚哭过，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石阑云也招架不住，便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
“药给你带来了。花雪，一会儿自己去厨房拿点吃的来。这个时候就不要招惹雨了。”石阑云放下药瓶，“等你把伤养好了，把飞叶带回来吧。”
“师傅？”梨花月刚想动，却又不能动。
“给你两个选择，一：不要去见飞叶，也不许想飞叶，今后再遇见飞叶装作不认识；二：把飞叶带回来，顺便也把林秀夕带过来。”石阑云不勉强他，但必须让他做出选择。
“把林秀夕也带回来？！”梨花月不解，“可是，凭她现在那个身体状况，恐怕还没有离开古木阁中就已经不行了。”梨花月想了想，想问：“师傅，您是要救她吗？”
“救她？”石阑云微微一笑，也没承认又没否认，“她们三人都太有自己的想法了，很危险。要是有个人在我们这边，我看疯的得是另外两个。”
“师傅，我不觉得这样做会有好处，除非更加混乱……”梨花月好像想明白了，混乱？师傅要的是他们不安宁，否则也不会把琹香楼的事情告诉他们。
“月，最好不要自作聪明。”石阑云掐住他身上的一处伤口，痛得梨花月都喊不出来。
“师傅，不要！”梅花雪拼命想拉开石阑云的手，“月的伤已经很严重了，不要！”
“好了，知道你不舍得。”石阑云便松开了，“月，这两条路，你自己选。”石阑云手上多了一道红痕，应该是梅花雪着急划的。“不用急着现在就回答，慢慢想。林秀夕的性命，她自己都无所谓了，不必替她伤心。”
“师傅，她是没想过您会救她。可她也对您说过的。”梨花月知道现在自己的立场已经很明显，但他顾不得旁的，“她说过，让您找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余生。”是的，林秀夕讲过，而且不止一次。“她每次见到您，也不觉得您害怕，把您当其他人一样……”石阑云掐住了他的脖子。
“月，注意话不要太多。你最好想清楚以后，知道哪些可以说，哪些不可以说。你要是不想选，那就让花雪来替你选。”石阑云另一只手也掐住了梅花雪的脖子。
“我会选的，您放开花雪。”梨花月差点就脖子断了。“月，”梅花雪扶着他，刚才被师傅就差一点就掐断脖子。梅花雪摸着自己的脖子，还好他们都还活着。
“先好好养着。”石阑云就是不开心，觉得不爽，为什么事情的走向不如自己的意。
“月，我想你不会想把飞叶再带回来的。”梅花雪认为，“你自己都说，飞叶在古木阁中生活得很好。飞叶与我跟你都不一样。我至少有你，你也有我。可飞叶在这里有什么呢，还不如待在那里还有个姐姐。”
“师傅要是不救林秀夕，那飞叶的处境会很尴尬的……”梨花月不舍得飞叶，他把飞叶捡回来，就要负责。
“但雅璧瑗已经明显戳中了师傅的想法。”梅花雪也听懂了，“混乱，是吧。师傅自始至终都要这个，要报仇雪恨。”
“我必须尽快养好，得告诉她们三个姑娘。”梨花月靠着梅花雪，“花雪，要是我选第三条路，会不会死在你前头，可我不太放心你，要是我不在了，你没了我的照顾，这该怎么活。”
“要死就一起死。哪有道理把我一个人留下的！”梅花雪小心翼翼搂着自己喜欢人的腰，“要是你敢死在我前头，小心我下辈子也缠着你，让你后悔。”
“好呀，那你就下辈子也缠着我吧。”梨花月还有心情说情话，证明他的心情还不错。“花雪，你说的对，飞叶在古木阁中生活得很好，诸葛乐善也很喜欢他。我选那条路，你可不要生气。”
“哼，你都让我缠上了，再也逃不掉的。”梅花雪不是生气，在梨花月心里自己排第一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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