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2)

甚至就连赋文的题目, 姬潇节都没有拟好。

“国子祭酒,这次就由你来命题罢。”姬午晟高坐在中央龙椅之上,幽幽地道。

如此,洛城殿内的诸位学子都安坐在一列列矮案上, 按照国子祭酒的指示来题作赋文。

在乌木矮桌上, 左侧各摆了三支鲸脂蜡烛, 右侧摆了笔墨纸砚等文房用具, 待夜幕降临, 三支鲸脂蜡烛全部燃尽之后,便意味着为时七日的殿试落下帷幕。

按照惯例, 皇帝会综合前六日的辩论敏思,再批阅最后一日的赋文,来敲定最终的状元人选, 在翌日晨起前公布。

而与此同时,宣平坊的陆府上, 层层帷幔之下,陆修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渗出了淡淡的薄汗,外层的绯色蝉衣粘腻在肌肤上,使得肌肤更显红润。

“对, 就是这样。”在锦榻旁,端站了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 他一身湖绿色的宫装, 只向帷帐里头张望了一眼, 不由得出声赞道, “做得好极了, 只是腰背该再挺直些, 行事的时候女人会更喜欢。”

陆修依言, 小腹微微提气,便将腰背抬了起来,不单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就连脖颈上的汗滴也顺着姣好的胸线,从胸膛直流到了肚脐之下。

他难耐地咬了咬唇,一双狭长勾人的狐狸眼中泛着淡淡水光,口中不自觉哼哼了两声。

“声音再婉转些。”那中年男子听见里头的声音渐渐止息,就连呼吸喘气的声音都逐渐降低,便知陆修身上已经到了承受极限,不能再作下去,便道,“今日便到这里吧,您也累了一天了,合该休息休息。”

陆修听此,一双素手才撑住了榻边,缓缓悠悠地起身,匆匆套了一件干净外衣,从床榻上的香囊中摸出了一锭银元宝,足足有半个手掌那般大。

他掀开层层叠叠的山水泼墨帐子,将银元宝递了过去,客套道:“赵宫翁,您老从宫中来这一趟实在费力,这锭银子权当车马费,孝敬给您了。”

赵宫翁看着陆修随意掀开帷帐,露出不胜风情的面庞,先是怔了一下,尔后才又笑眯眯地接过了那锭银元宝,一把揣进了怀中。

赵宫翁拱手道:“您实在是太客气了,这又是哪里的话。”

他们这些宫中的年长宫翁,都绝非一般人可以胜任,须得有一份独门秘活才能保住饭碗。或是能瞧个内外病症,或是能说笑逗闷儿,或是绣活厨艺上出色……

而赵宫翁所擅长的,便是房中之术,偶尔也会给难产的男子正胎位。凡是入宫侍奉皇帝的侍郎,都得经过他的指导才能送去侍寝。

而他在每月朔望之时都能出宫,常常会接个私活儿,教导宫外已婚的男子房中欢愉之术,虽然只有几个时辰,却委实耗费不菲。

陆修微微抿了抿唇,道:“还有……这件事情,万望宫翁以后莫要提及,只当做没发生过。”

“您且将心放肚子里去!”赵宫翁满口答应道,又从腰间取出了个鼻烟壶大小的瓷瓶,递给了陆修道,“这是宫里的药膏,每日抹在肌肤上,肌肤会更敏感滑腻些,还能消除疤痕。若是这瓶儿不够用,你权去城西府上去要,管保要多少有多少。”

陆修便接过了那瓷瓶,放在手中端详片刻,只见上头描绘的青花细腻青蓝,绝非私窑可以比拟,瓶塞则是用鲜艳的红绸布塞着。

“那就多谢赵宫翁了。”陆修亦拱手道。

赵宫翁笑着摆了摆手,又道:“这伺候人的功夫,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出来的,奴才也不过是教个范例章程,之后还是要以妻主喜好为先。”

陆修轻点了点头,只垂眸看着手心的青花瓷瓶不言语。

“对了,陆将军。”赵宫翁忽而想到,嘴角微微抿起一抹笑意来,悄悄告与陆修道,“奴才还知道个偏方——待行完事后,先莫要洗去那水渍,就仰躺在榻上,抬起髋骨来——据说这样儿能早日得女。”

陆修不禁面上微红,垂眸道:“我还用不着这个。”

他不仅用不上这偏方,甚至还想着能晚些受孕。

若是这世界上能有避孕之法,他恨不得现在就给自己用上,免得孩子在接下来的饥荒战乱中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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