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渠是被师祖捡回来最小的徒弟,上面有两个师兄一个师姐,两名师兄分别是白锦夜和江翡、师姐是七指峰峰主风挽灵。
江翡本是凤銮峰主不受宠的继子,师祖当时把他带回沧澜并无人阻拦,后来凤銮内部出了些问题,又把江翡带回去了。
师祖虽然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办法,最后还是放了人。
他们几个里面,江翡和沈风渠天资最好,沈风渠年少时曾一剑斩平朔雪山,除了万计的邪灵,一剑惊鸿便是这么来的。
而江翡更是年少盛名,如今位列即将突破化神期的在世大能之一。
不过后来沈风渠性子愈发冷淡,甚少过问十四州的事,属于只活在传闻中的类型,逐渐淡在人们的视野里。
这反倒给沈风渠添了一抹神秘色彩,让人更想见见这朵沧澜峰上的高岭之花。
唐时在一旁绘声绘色地讲着,沈风渠听的面上忍不住笑意,而楚临渊则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师尊当然厉害了,长的也是……”沈风渠脸皮厚的自夸,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他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诗,也就这么形容了。
唐时,“你敢拿沈峰主跟花比?小心他用月照剑削了你的脑袋。”
沈风渠笑眯眯,“不会,师尊可舍不得。”
更何况月照剑就在他掌心里纹着呢。
他还在笑着,听到一旁的白莲花突然出声,“你很喜欢他?”
沈风渠反问,“师兄难道不喜欢?”
楚临渊不说话了。
唐时笑着摇了摇头,“多少人想拜在沈峰主门下呢……”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在外门里沈风渠默许欺辱楚临渊的事,又住了嘴。
沈风渠也知道不能再往下说了,随意扯了个话题未再提。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一声钟鸣响彻整座峰,顺着耳膜悠远飘荡,有人站在了面前的台子上。
站在上面的是白锦夜的首徒白尧,底下安静下来,白尧开始讲剑会规则。
“现在开始抽选对手,上面的是第几场出场,下面的两个便是按木牌上的号抽选出来的结果。”
“比试点到即止,严禁使用金乌草,若是发现便会立刻取消剑会资格。”
白尧伸手捏了一道诀,无数道光点纷涌散去,散落在底下持有木牌的弟子身上。
他们木牌上多了两个数字,最上面的是第几场,反面的是对手的号。
沈风渠看了一眼自己的,又看看楚临渊的,他们两人都是在中间的场数。
“白尧师兄说的金乌草是什么?”
他在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找到关于金乌草的信息。
唐时微微惊讶,“你居然不知道金乌草?”
看着沈风渠点头,唐时随即压低了声音,“这是魔修那边养出来的邪秽之物,用了之后可以短暂提高修为和灵力。此物有瘾性,会让人越来越依赖……一般用了都很难再戒掉。”
沈风渠恍然,“还有这种东西?”
修真界可真是神奇。
唐时又对他道,“莫要怪我多嘴,你这几日还是注意点,尤其是楚师兄,多少人等着看他笑话呢。”
若是那些人给楚临渊或者他下了金乌草,他们两人剑会上就完了。
沈风渠点点头,转头看过去发现楚临渊正在看着他,他伸手拍了拍楚临渊的手背。
“师兄,别太担心。”
楚临渊说了声“好”,他缓缓抬眸,感觉到了怨毒的视线,目光隔着人群和对面五指峰的长老李逐相对。
李逐也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情绪很快就遮掩了去。
楚临渊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也收回了视线。
上面的台子按着上场顺序开始比试,底下的弟子都在看着,快到楚临渊的时候,沈风渠听到了一旁下注的弟子在叫他。
那群弟子正在下注,赌楚临渊和他的对手哪个会赢。
注下了半天,所有的人都押楚临渊的对手,这样太没意思了,他们也是抱着这场必然赢点灵石的心思,于是看上了沈风渠这么个冤大头。
“江小曲,来赌一把?你师兄若是赢了这次你可就赚大了。”
小桌上摆了一堆的灵石,积累成一座小山,他们每个人放的灵石都不多,但是下注的人数多,自然而然灵石也就多了。
沈风渠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心想赶着来送钱的不要白不要。
他朝着那些弟子笑了笑,从袖中拿出来一袋上品灵石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好啊,我压我师兄一定会赢。”
小桌前的一群弟子看了一眼沈风渠,目光里满是幸灾乐祸和同情。
他们嘿嘿笑道,“到时输了可不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