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还没考虑道号这么远的问题,但见景容高兴,也就跟着应了:“听师兄的。”
“按这修炼进速估算,你年岁至前可入元婴,那就是道君,我想想。”景容说得开心,言语中及他面上都含了几分笑意,“这道号总要跟你本名有些关联的,清可释为清雅高尚,师弟你本就是文雅高尚之人,取文之一字不错,我阅古籍得:愿名思友操,播之清徽琴一语,不若取徽之一字,文徽相合,号文徽道君?”
“好。”
“那就叫文徽,文徽。”景容反复念了两遍,仍觉得适合得很,给宁清取道号这事他可是想了好久,也不知翻了多少书,才定下文徽二字,如今宁清赞同,他自然高兴。
“师尊你这叫强买强卖。”莫凌云自顾自坐下,这全程都是他师父一个人在说啊,宁师叔全程就:嗯,取,好。
景容闻声回头,那眼里笑意不曾退去半分,纵是斥责也含了几分笑:“你道号也合该是我来取。”
“道号吗?”莫凌云眨了眨眼,道号这种东西,是元婴以后才能有的,可以自己取,也可以是长辈取。
比如景容的容榭,就是天泉道人给他取的,李之凤的北霄则是他自己取的。
“元婴啊……太远了……”莫凌云故作老成地摇摇头。
“会有那一天的。”
“不过师尊你说到这个,我想起来,终南观那狗……南道长说,我的经脉,南疆或许有解决的法子,我之前忘了说来着。”莫凌云戳着自个儿脸嘿嘿一笑。
“南疆?”景容一怔。
“经脉?”宁清亦惑。
没想到景容连宁清都没告诉,莫凌云左瞧右瞧两人,小心问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无妨,折澜不是外人。”景容回神,对宁清道:“凌云他经脉出了些问题,我在找解决的法子。”
“原来如此。”
“你们先在这等我一下,我速速就回。”景容御剑而去。
还坐着的莫凌云歪了歪头,问:“师叔,师父这是干嘛去?”
“藏书阁罢。”
“师父也要去藏书阁的?”莫凌云表示震惊,鬼知道他进那地就头晕。
“去藏书阁不是很正常吗?”藏书阁常客宁清一笑,坐下给莫凌云倒了杯茶,袅袅云烟霎时升腾,他们聊了这么久,茶水还能保持这样的热度,想来是茶壶另有玄机。
“好吧。”莫凌云捧着茶杯吹吹水雾,嘀咕着:“师叔你修炼好快啊,在舒阳秘境的时候那医修还说你伤了本源。”
“伤及本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宁清醒时根本没发觉他本源有问题,甚至还觉更稳固了一番,像是经脉经历了一场洗礼。
“对呀,师尊不是还专门找了个医修给你疏通经脉么。”莫凌云砸吧砸吧嘴,这茶水有点烫。
“五行相循,木为水生……”宁清稍加思虑,思路骤然清明了起来,“这医修是谁?”
“好像叫颜……颜……”莫凌云努力想了想。
“颜淮?”宁清倒替他答出来了。
“对,就是他。”莫凌云表示肯定。
宁清低了视线,一时无言,五行相循,木为水生,既伤及本源,什么疏通经络,不过是转化自身灵力渡他人罢了。
颜淮这是将自身灵力转化给他稳固本源了……
宁清难言喜悲,颜淮眼里常是凉薄,看向他时,却总有那么些迟疑,那丝丝缕缕迟疑,环绕成宁清眼底温柔。
他记得三生树下遥遥一瞥,书阁无意触碰时颜淮指尖微凉,也记得更早的时候,溯回在他身侧听他吹笛,是明月无心人有情。
“师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宁清这走神走太久,被莫凌云一唤才拉回了思绪。
“没事,我们等等师兄吧,他应该马上就到了。”宁清回神,“先来说说你经脉怎么回事吧。”
“啊……就是,我先天经脉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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