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的府君,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欺负了?”磅礴雨幕中,有人自乌色扭转中走了出来,他一袭黑色衣袍,金冠入鬓,风拂间隐隐可见衣上暗金纹绣。
紧随其后的黑衣鬼面人也不过是臣服其下。
这般唯我独尊的气势,非东境之主宴止莫属。
他一来,纵是风雨喧嚣,惊雷阵错,也让这一方天地为他让道,是万般喧哗之下的人声俱灭。
“本座的府君看上你们修界的人是你们的福分,少给我不知好歹。”宴止唇角微扬,掌中金光逸散时颜淮方圆数十丈的人都被击飞了出去,“说我东境要覆灭你们,未免也太抬举自己了。”
“别说衡山剑派,我千鹫宫就是踏平了你们,你们又敢说什么。”
“若我说不呢。”被宴止刻意忽视的景容接话。
“哟,师尊。”宴止一笑,“好久不见。”
“住口。”景容一颤,“我不是你师父。”
“哦,那行吧。”宴止不甚在意景容这态度,只改口道:“那我叫你一声,玄天宗宗主,容榭道君?”
“你们既然敢来南境闹事,做好准备回不去了么?”景容并不看他,手诀翻转间分毫不弱于宴止的淡金流光点亮了这深色天幕。
“要打架吗?”宴止颠了颠手中剑,剑尖指向台上奄奄一息的宁清,“不过你师弟快死了哎,我是不介意,你介意吗?”
“哦,对了,还有,这么多你的同僚都还中毒未解呢。”宴止一拂袖,还附赠了景容一个满是恶意的笑,“要不我们赌一赌,打起来,哪边损伤更惨重啊?”
“你们……”这根本就是拿捏了他的软肋,景容低抽了口气,金光覆过被宴止伤及的修士们,“速速离去,若敢再犯,本座定不轻饶。”
“若你非要这般护着所谓同僚,你我之间终有一战。”宴止玩似的勾了勾景容一侧凌霄剑,又在景容动怒前收了手,极为戏谑地留下走前最后一句话来,“我等你啊,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