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云晚上回来后到处都找不到乐乘风,打电话又提示对方关机,就在他着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解飞。
不会还和那家伙在一起吧?傲云直接打了辆车到解飞的酒店,门开的第一句话就问:“乘风是不是在你这儿?”
屋里飘出来浓重的酒气,让傲云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解飞堵在门口,手里提着酒瓶,满脸都是挑衅,“是啊,有意见?”
“我们明天还有工作,我要带他走。”
傲云推开解飞闯进去,只见满地的狼藉却没有其他人在,“人呢?”
“哈哈哈哈……”解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傲云揪着他的领子问:“我问你人呢?”
“傲云,你明明不爱他,为什么还霸占着他不放呢?”
傲云冷眼望着他,反问:“怎么?你又知道了?八年前你说乘风因为我出不了戏,八年后你又说我不爱他。可你有没有扪心自问过,在我和他之间,你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哈哈哈哈……我什么角色?”解飞仰头灌了一口酒,说:“从他刚出校门我就带着他上台,给他介绍剧圈的前辈,给他到处拉资源,为了给他争取一个角色不惜和别的同行撕破脸,你说我是什么角色?!”
解飞挣开傲云的手,跌坐在地上,“可他是怎么对我的?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每天都是傲云、傲云……我那么辛苦地培养他,他却连一点点回应都不肯给我。是!你是走了八年,杳无音讯,可他呢,就像个守寡的妇人一样,除了排戏就是睡觉!你敢信吗?他这八年连一个新朋友都没交!傲云,你简直比海/洛/因还毒啊你!”
傲云听着他抱怨种种,心里头那股火苗也窜了上来。
“你觉得委屈,可你知不知道,乘风私下里说了多少你的好话?他崇拜你!敬仰你!感谢你!他说他很幸运遇到你!可你又做了什么?”
傲云蹲在解飞面前,一双鹰眼直视着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情!这八年来,只要不是你参与的剧,就统统替乐乘风挡下,有些制作人直接找上门,你都能挖空心思给他搅黄了,这就是你说的为他好吗?”
“你摸着良心回忆回忆,那部乘风最想演的剧是怎么被你暗中送给别人的!”
解飞震惊地望着他,问:“你怎么知道?”
傲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因为那部剧的选角名单,是我推荐给制作人的!”
“解飞,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一定会得到回报,至少感情不是。”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炸起一声雷鸣,傲云的脸上焦急更甚。
“解飞!要是乘风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解飞两眼空洞地盯着窗外,耳边是渐渐消失的跑步声,和哗哗砸下的雨声……
“听说今天新来了个小伙子,人挺有意思的,你见见?”
“毕业生嘛,还不都那样。”
“他演的《人鱼》听说还不错。”
“哦——原来是他?”
“两位老师好,我叫乐乘风。”
……
傲云和任仲庭通着电话,那边也没找到人。
“要不报警吧!这雨下得怪大的!警察总比我们靠谱一点!”
傲云撑着伞在这附近寻找,老远瞧见湖边长椅上有一个很像人的影子。
“先等等!”
傲云冒着暴雨跑过去。
“乘风?!”
那黑影抬头望过来,果然是乐乘风!
“你开车过来接我们!”说完,傲云挂掉电话就跑了过去。
在南方,冬天的雨寒冷刺骨。
乐乘风一脸惨白,怔怔地望着那个向他冲过来的人。
“快跟我走!”
傲云把乐乘风拉起来,一米九的大个子和他共撑一把伞确实有些不够用。
刚到了马路边,任仲庭的车就开过来了。
“给,毯子。”
傲云把乐乘风裹了个严实,生怕他再着凉。
任仲庭不满地撇撇嘴,其实他那个毯子是给傲云用的。
在回去的路上,三个人都是一言不发,气氛沉闷压抑。
回到酒店,傲云着急地给乐乘风放热水,丝毫没注意到,乐乘风越来越逼近的脚步。
“乘风?”
感觉到腰上多了一条手臂,傲云转过身,就看到乐乘风站在身后盯着他。
“你怎么了?”
从见面到现在,他的表现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傲云想着,该不会是解飞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把他的猫给玩坏了吧!早知道这样,就该把人揍一顿再出来,亏了!
“你——!”
乐乘风平日里连铁都举不起来的人,此刻力气却大得出奇。
傲云颈边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在那里啃舐,温热的舌头划过颈侧和锁骨,带起一阵酥麻和颤栗。
“你做——啊——什么?快停下!”
乐乘风就像没听见似的,直接压着傲云躺进了浴缸里。
傲云被他钳制着动弹不得,刚才还能说说话,这会儿一张口就会被他堵回去。
“唔——你等——”
乐乘风和傲云在某些点上几乎一模一样,就是他们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都挺凶的。
傲云一看他露出这幅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来真的了,表情一下子惊慌起来。
“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