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临时起意，你前段时间不还嚷嚷着想吃吗？”
“我说我想吃的是羊肉铁锅子，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连这都记不住？”
“哎呀！那怎么办？我话都说出去了。”
这家伙一心虚就开始撒娇耍赖，乐乘风是又无奈又好笑，面对这样软乎乎的傲云，自己是彻底没辙。
算了，随他高兴吧。
“你们几个过来，我们要开始了。”
既然某人自己舍不得怼，只好就辛苦辛苦这几个孩子了。
傲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偶尔发表一两句意见，剩下的几乎都是乐乘风在指导四小只。
难得见到这么积极的乘风，看来这次窃听事件也不是全无坏处嘛。
中午的时候，大家都点了外卖在吃。
封烨提着吃完的空盒子来找傲云。
“走，扔垃圾去。”
“你是小学生吗？扔垃圾也要人陪？”
傲云嘴里说着，却迅速地把桌上的两个空盒都装进了塑料袋里，跟着封烨走出了剧院。
“扔个垃圾，有必要走这么远吗？”
封烨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问：“你现在还要装糊涂是吗？”
“那你呢？到底想说什么？”
封烨嘴角的弧度渐渐收回，神情异常严肃：“对于曲瑟，你怎么看？”
傲云眼里露出惊讶，问：“你也发现了是吗？”
封烨点点头，说：“我有朋友告诉我，说经常看到曲瑟和一些圈子里的人在一起，那其中，有兰橙的董事和高管。”
“你怀疑他签了兰橙？”
封烨一思考起来，就会无意识地啃食指的关节。
“不，我是怀疑兰橙那边在争取他。”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所以我今天才无中生局，想试试他今晚和他们有没有活动。”
封烨奇怪地望着傲云：“你就那么自信？万一他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拒绝你呢？比如他哥哥什么的？”
傲云闻言突然敛下眉目，叫人读不出他眼睛里的情绪。
“他不会的。”
“为什么？”封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喉咙有些发紧，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不敢相信。
傲云直视着他：“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会不会为了他的邀约而不顾一切？”
封烨只觉得脑子里“boom！”得一声，轰得他两耳耳鸣。
“你——你都知道？”
傲云叹了口气，说：“你们都看得出来，难道当我是傻的？”
封烨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怎么——”
“怎么不明确拒绝他是吧？”
傲云的眼睛望着远处的高楼，又似乎是穿透了那重重障碍，去了一个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
“我在美国的时候，有一个男孩给我当助理，从我籍籍无名一直到座无虚席，有一天，他突然跟我表白了，说爱我想和我在一起。我虽然没有很强硬，但也算是明确的拒绝了，可你知道后来他怎么样了吗？”
封烨直觉结局不会很美好，便沉默着一言不发。
傲云接着道：“他自杀了，在我的公寓里，在任何他能触摸到的地方，用他手腕里流淌着的血，写着对我的爱，直到死去。”
“别说了。”
“曲瑟和他很像。”
“我让你别说了！”
封烨把傲云抵在墙上，强势的姿态却骗不了傲云的眼睛。
“怎么？心疼我啊？”
“曲瑟不是你那个助理，你不要随随便便就瞎代入。”
傲云虽然是笑着，但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整了整衣服，说：“你说得对，曲瑟不是他，我也绝不会让他变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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