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今日毕，傲云请了孙小茗和家里几个小的一起吃火锅，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找了个借口退出饭局来到酒店和其他人汇合。
傅何年见到他脸上明显出现喜色，叫了一声：“云哥。”
傲云一把拉下某人用来捂脸的围巾，问：“你怎么在这儿？”
封烨吊着他那狐狸眼瞪着傲云，没好气道：“曲瑟怎么说也是我们队里的崽，你以为就你担心啊！”
“云哥，还有我！”
听声音就见一个卷毛脑袋从乐乘风背后探出来，乐乘风有些心虚地道：“那个……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
看程阙一脸“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玩”的傻白甜模样，傲云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一起来！”
任仲庭给他的定位是一个偏郊区的老工厂，几个人开着车，越接近目的地心里的担忧就更甚。
封烨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景色，说：“这什么地儿啊，连个路灯都没有。”
傲云看到前面有几辆车停在那，道：“看样子就是这儿了。”
几个人心里都有些紧张，他们真的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脑子一热就追过来了。
现在站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地方，又是月黑风高的夜晚，突然就紧张起来了。
程阙躲在乐乘风身后，小心翼翼地问：“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傅何年一心扑在曲瑟身上，倒没有多害怕，抬脚就往里走。
“唉——何年——”
封烨小声喊了他一下，但傅何年似乎没听见，就几秒钟的时间，人已经快消失在视线里了。
“怎么办？”
傲云做了个安抚他的手势，“迟早都要进，走吧。”
四个人怕傅何年一个人在前头危险，等他们小跑着追上人后，就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到了。
灯光敞亮的厂房里，曲瑟泡在一个巨大的透明水池中，艰难地旋转翻滚。他的下身套着一个美人鱼尾，但看起来并没有被灵活使用。
“《人鱼》？”乐乘风的脸色不太好看，眼前的场景太过熟悉，明显就是在做音乐剧的排练。而人鱼这部戏无疑是他最为熟悉的一部，别说他当年演的那个角色了，就是一个配角的台词、站位他都清清楚楚地记得。
这时，一个场记走过来狐疑地望着他们，问：“你们什么人？”
话音刚落，另一个人就抱着双臂、迈着长腿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傲云和——乐美人啊？”
袁嘉禾的语调带着轻佻，尤其是他看向乐乘风的眼神，让傲云极为不喜。
傲云瞥了一眼曲瑟，问袁嘉禾：“你要插手音乐剧市场？”
袁嘉禾眉头一挑，摊手：“怎么？不行吗？我们袁家想做什么，轮得着你一个外人来置喙吗？”
傲云对上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就像一堵坚实冷硬的墙，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人鱼》是一部很优秀的戏，我不怀疑你们袁家的实力，只是——”他的目光转移到前方另一个人身上，“只是你们请的制片人配不上。”
经傲云这么一提醒，封烨几个都放长了视线定睛看去。
“啧啧啧，倒是有不少老熟人啊。”封烨的语气带着嘲讽，目力所及，有好几个兰橙的高层他都眼熟得很。除此之外，还有一个——
“韩伟？”
经过上次《综艺大联欢》，他的口碑就直线下跌，圈内的人脉渐渐也淡了不少，没想到袁嘉禾打入市场的第一步竟然是找他合作。
“配不配得上现在说了不算，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其他都无所谓。”
“你可真是个商人。”傲云说完便饶过他，朝曲瑟的方向走去。
袁嘉禾却因为这一句话怒从心起，他对着傲云的后背高声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哥就不是吗？为什么他做的决定你们都支持，而我和他做同样的事，你们就这样不屑一顾？”
傲云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说：“你比起你哥，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