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颐泽对那玩意儿不敢恭维,他发怵地往后退了一步。
习婉君以为他要跑,脸色一变,整个人僵在那儿一脸惊恐又不敢妄动。
“啊。爸爸不走。”李颐泽伸出长臂轻轻地拍拍她的脑袋,原地给她表演了一个蛙跳:“你看?爸爸在玩呢!”
习婉君半信半疑地注视着,好不容易放松了警惕,街头那边就拐出两道人影,人影在看见她之后撒腿就朝她跑了过来。
“婉君!”
——“君啊!弟弟呢?”
两道人影冲过来时只匆匆看了她一眼,随后就被躺在岸上的小男孩给引了过去,习婉君这辈子都忘不了当时父母抱着落水的小男孩哭得如何撕心裂肺,以及后来落到她脸上那火辣辣的一巴掌——“说了多少次就是不听就是不听!你怎么不活活溺死算了!弟弟还小怎么能带他来这种地方!”
救护车来的时候半个村的人都跑过来围观了,当时身为罪人的习婉君躲到了桥洞里,看着父母抱着年幼的弟弟跟着救护车走了,她忽然浑身抖得厉害,用手臂拼命地箍住自己,也没能缓解一身的颤栗。
“婉君!”袁宇冲过来有惊无险地抱着她,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这才落了地。
“对不起。”习婉君将当年没说出口的话说给了眼下这个给她怀抱的人。
“没事没事。”袁宇揉了揉她的头,低头一看发现她脸上还沾了血迹,他那颗刚落地的心又提了起来:“脸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袁宇下意识就回过头看李颐泽:“你刚刚一蹦一蹦的干什么?”
“我……”李颐泽发现自己有点解释不清,喝醉酒的分明是习婉君,可习婉君就冷冷静静地坐在那儿看他这个神智清醒的人在玩蛙跳。
我操了!神经病了!
“你在哪里看到她的?”唐佳音都快折腾没了,鬼知道她回到KTV到处找不到人的时候有多着急,喝成这样出门万一遇到流氓那不是完了?
“在前面那条街,我买了咖啡出来就遇上她了。”
咖啡!我的咖啡呢?我二十六块钱的香浓咖啡呢?
李颐泽懊恼地站了起来,有点心痛,但没办法,只能先解决眼下的事了:“她喝高了,你们快送回去吧。”
唐佳音肯定不放心大晚上的把醉醺醺的朋友交给袁宇,除此之外,她现在还得回酒店看看被她泼了一盆水的贾素贞有没有清醒地回去,她无声地叹了叹气:“交给我吧。”
“妈妈。”习婉君看向唐佳音,并伸出了手。
“……”气氛死一般的宁静。
李颐泽却已经习惯了。
袁宇板着习婉君的手,不放心地问唐佳音:“住酒店吗?”
“嗯,我朋友还在酒店,我得带过去。”
袁宇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虽然他清楚哪怕是自己和习婉君独处一夜,他也不会乘人之危,但当着她朋友的面,袁宇还是承让了:“你领路吧,我背她过去。”
第二天,习婉君在腰酸背痛和头昏脑涨中醒过来,她那张床靠窗,窗帘开着,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窗外的世界很熟悉,熟悉中又带着几分略显陌生的视觉角度。
“醒了啊?”唐佳音和周晴坐在小桌前吃早餐,前者嘴边藏着几丝笑意,后者装无辜地吸着豆浆不敢看她。
习婉君才“嗯”一声嗓子就发疼,她坐起身撑着额头静了静。
唐佳音默默的等着看她发作,可等了很久,习婉君也没露出半分尴尬之色,只是忽然间看见自己浑身脏兮兮的,多处骨头发疼,肉眼可见的淤青让她脑门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看了看坐在小桌前吃早餐的人,再看看酒店里另一张床上还在流口水睡大觉的贾素贞,最后她若有所思地将视线放回那扇半开半闭的窗。
“我是……我是不是坠楼了?”
“噗!咳咳咳!”周晴抽了好几把纸擦了擦她对面被喷了一身的唐佳音:“不好意思,我错了我错了。”
唐佳音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跟三只酒鬼折腾了一夜,自己早就不成体统了。
“没事。”她自己抽了纸巾细细地擦了擦衣服,对婉君说:“你喝醉了,干了什么还记得吗?”
习婉君扭着胳膊松筋骨,闻言一顿,不太确定地问:“我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是先把周晴扛回来,才去扛你们的,不过我回到KTV的时候,只有贾素贞在,你已经游街去了?”
习婉君自己还不信:“你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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