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好笑不已:“那也跟你没关系啊!馋了?宝贝儿,你嗓子还没好,就想去吃烤串?”
“重点不在这里!”
白起煞有其事的猜测道:“那是什么?你想用你这哑得快说不出话的嗓子,去同尤莫他们说话?不是哥没提前告诉你,越北可是人精,细细一想就知道......嗯,咱俩......”
南槐想揪着他的衣领找他算账,可这人上身穿得赤着,他就只能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拉过来,随手一抹都是一手的水珠。
“你别转移话题。”
白起趁机亲了他一口,摆摆手示意他随意,自己投降。
南槐一口气没喘过来,接连咳嗽了几声:“你个混蛋,你昨天不是说尤莫在隔壁房间?”
白起捻着南槐的嘴角,好笑不已,他昨晚故意诓小崽子,说尤莫就在隔壁宿舍睡觉,让他小点声。
南槐信以为真,抱着枕头涨红着脸色不敢出声,每每受不住想要哼出声的时候,就拉着他来索吻,将惊呼与溢语尽数咽了下去。
白起想起他昨日急促喘.息,倒着抽气的委屈小模样,就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结果昨晚尤莫在群里招呼着去吃串串,便彻底穿了帮。
从基地到江禹区的夜市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尤莫那会儿是不可能在基地待着的。
白起就笑着给自己找借口:“我提醒你的也没错啊,尤莫几个不在,保洁阿姨和保卫处也是会定时来三楼打扫巡逻,还是准备得仓促。”
所以还怪我了?
身残志坚的南槐气哼哼的咬了他一口,转身抱着枕头要走。
白起忙去拦他:“嘿,你这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的毛病可得改改,热恋期可经受不住冷暴力。”
冷战七天的受害者南槐:“呵。”
白起搡着他往回走,极为识相的认错:“小槐神就当可怜我这母胎单身多年的对象,不抱着你睡觉,我彻夜难眠,饭难下咽,人都的瘦了好几斤。就算有错,咱也得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不是?”
南槐冷笑:“呵。”我信你才有鬼。
……
翌日,白起在数据分析室堵到了邢绍。
虽说他答应不再找人跟着南槐,可上次郁宗青的事,南槐的失态显而易见,有那么一瞬间,白起是深刻怀疑他是真想一棍子送郁家夫妻两个去坟场。
熟悉南槐的人,对他评价大多是清冷持重,人虽有些距离感,但非常靠谱,是Venuson数一数二理智人,位处食物链最顶端。
而Venuson最不靠谱,最放飞自我的,该数白起本人。
然而,深夜跑出去1V5也能算靠谱?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他妈简直是冲动到家了!
白起是同他朝夕相处的人,自然是察觉到南槐最近的失常,或许不该说是最近,应该是一直以来都有,这种雾一样的隔阂让南槐始终游离与众人之外。
若非白起强势的把他扯进凡尘,产生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关系,南槐定然是随时都准备抽身离开,一如来时那般突兀神秘,不留一丝印记。
白起能怎么办?
自家宝贝疙瘩就差拿着刀威胁他,他只能憋着一口血答应。
故而白起琢磨了整夜,决定来嚯嚯邢绍,从邢绍这边入手。
邢绍品着烈酒,嘲讽他:“从南槐那里诓不出话,就跑我这儿来曲线救国?”
白起这才发现他侧脸的轮廓同南槐极为相似,表兄弟二人如出一辙的难缠。
“南槐前天夜里跑出去,差点给人开了瓢,如果你觉得这也不算大事的话,那你可真是个好表哥。”
邢绍动作一顿,猝然问道:“他最近是不是表现很焦虑?”
白起:“我们两个冷战了七天,加起来相处的时间不到24个小时,他整天同你混在一起,你来问我?”
邢绍忍住了怼他的冲动,思索道:“他在我面前表现得非常正常——”
不对,正常才是最大的不对劲。
南槐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第一次去廖医生那里复查的时候,回来心力憔悴路都走不稳。
这段时间隔日就去,他却只字不提治疗内容,轻松得仿佛只是去超市逛了一圈。
邢绍倏然警醒。
见他这副懵逼模样,心急火燎的白起当真是被气笑了:“你怎么当跟班的,都没发现他这段时间越吃越少,心不在焉,偶尔会一遍遍的收拾屋子?”
南槐有轻微洁癖和强迫症,房间里向来是整齐得能当样板房,有一次白起亲眼看到,他将满柜子的衣服抱出来,乱糟糟的堆成一团,接着又一件件的叠好放回去,如此反复了两次。
邢绍心底已经有了猜测,却是怎么也不肯同白起明说的,脑子一转就反将他一军:“你怎么就不想想你是怎么当男朋友的?南槐什么事都不肯跟你说,就没有你自己的原因?”
若这事涉及的是旁人,白起当然就是一句“老子怎么知道我有什么原因,还不是你们自己毛病”堵回去。可惜说的是南槐,由不得他不郑重。
长久以来,虽说南槐偶有暴露出来的小脾气,冷落他个两三天。
但大体上,只要白起有一丝所求,南槐就算是给他冷眼,满脸的不愿意,最后也还是选择让步。
由于白起自己也是极尽所能的对南槐好,由己度人,他以为这是南槐对他表示亲近的方式,如今细细想来,却透着些怪异。
南槐进Venuson也是为了他,怼黑粉,怼SMK也都是为了他。
反观南槐自己,他从未表现出对白起有任何要求。
从头到尾传递出来的思想就是,白起给着,他就受着。
无论白起给什么,他都视若珍宝。
如果白起不给,他也从不强求。
而一直以来南槐不经意表现出来的娇气小脾气,竟让白起一直忽视了这一点。
在两人的关系中,表面上看是白起被南槐死死拿捏,南槐一个眼风他就得告饶。而实际上是,南槐非常大方,一直在任白起予取予求。他的推拒,只出现在口头上,从未付诸过实践。
这种无限迁就不仅仅是因为他太爱我,白起心道。
南槐把自己放在了非常低微的奉献位置上,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在同白起的接触中产生了自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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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拌海带丝,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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