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崽,你好呀?”
南槐懵了片刻,被白樱女士的热情着实惊到了,下意识的在被子里伸手拧了白起一把,用尽十九年来的所有理智露出了一个端方礼貌的笑容:“伯父伯母好。”
白起就坐在他身边,大腿猝不及防的被折腾,心里头暗笑不已,开口给罕见懵逼的南槐解围:“妈,你别吓唬他。”
白樱嗔怪的看了这糟心儿子一眼,嘴里念叨着“我哪有吓唬他”,复又扬声叫医生进来给南槐做检查。
白起以检查为由,把自家爹妈全部赶了出去。
医生仔细询问南槐的状况,南槐含着体温计,囫囵着一一点头作答。
结果隔着门还能听到白樱在不满的抠指甲:“为什么南崽做检查,我们要出来?南崽如果要起身的话,我们儿子能帮忙吗?他自己还伤着呢?他们两个在里面,到底是他照顾南崽,还是南崽照顾他?”
白爸的声音依旧是那般沉稳有力:“我看白起精神力强得很,大少爷脾气上来,谁都管不了。”
“对啊!”白樱女士如梦初醒,“起子身体不舒服就喜欢给人找茬,他刚动了手术,身上肯定还疼着。南崽这刚刚醒来,吵起架来,肯定不是势均力敌!”
一门之隔的白起南槐:“......”
白起:“我大少爷脾气?”
南槐忍笑不语。
医生一边在病历上写写画画,一边默默吐槽。
这位亲,您队友没醒来那几天,您可是差点把我们医院给砸了。
院领导亲自过来拦着,您还说:“自家医院,砸了不心疼。”
要不是您算半个公众人物不能录像,我可真想把您这嘴脸给你队友看看。
小姑娘们粉的人果真不能走进现实,财大气粗的人脾气都不好,谁做他对象谁倒霉!
“听说南崽这次是同起子吵架才离家出走的。”白妈叹气,“他到底有没有想过,这是他找了五年才找到的南崽,回头欺负了南崽,受苦受累的还是他自己。”
深有体会的白爸赞同的点头:“没错,白起他傻。”
白妈微笑:“随你。”
白爸:“随我们白家。”
白樱女士:好气哦,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想要改头换姓。
“我觉得你们对我有些误解。”
白起微微起身,朝南槐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南槐休养了三天,精气神养回来了些,如今能跑能跳,比这位重伤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的伤患瞧着可强多了。
医生一脸不忍直视的看着他对南槐呼之则来,心说你还说有误解,瞧瞧你对你队友这样子,一看就是个队霸。
白起掀起南槐的上衣,伸手在他小腹上的划痕边缘摸过,他力道很轻,摸在上面酥酥麻麻的痒,南槐担心他动作牵扯到伤口,想避也避不开。
白起说:“把碘酒递给我,我帮你再消消毒,这里的伤疤快结痂了。”
医生凑过去看了一眼那块微不可见的皮肉伤,简直槽多无口,默默的收拾东西出门。
白爸白妈进来的时候,白起正嫌南槐衣服下摆撩得不够高,索性伸手把扣子扯了,病号服直接被扒了一半。
南槐双手向后撑在病床上,白起乌黑的发丝就在颌下,他也就只能微微仰头避开。
瞧着就是一副忍辱负重,任人为所欲为的姿态!
白妈:“!!!”
白爸:“.....”
“白起你在干什么?!”白妈气得小手包都丢了,噔噔的跑过去想把两人分开。
结果南槐一看就是个得重点关照的,不能下重手,白起后背还有伤,绷带在身前绑得严严实实,她两个都不能下手,只能在旁边跺脚干着急。
“儿子你不能这样对南崽!南崽刚刚醒过来!你不能欺负他!”
白起拿着棉签,哭笑不得:“我怎么了?我在给南崽上药啊!妈,你在想什么?”
“啊?”白妈愣神,总不能当着两人的面说,我以为我儿子饱暖思淫.欲,对着刚醒的南崽做禽兽事啊!
千言万语最后总结成一句话:“你扒拉南崽衣服干什么?!”
白起:“......不把他衣服扒下来,我怎么给他上药?”
不过这话白起自己说着都有点底气不足,他倒是有几分趁机占便宜的心思,不然只是个小伤口,两人能在里头折腾这么久?
南槐是最懂他的,从被他掀衣服开始就知道这货满脑子垃圾废料,别说他最近对上白起就有点心虚,就是搁在平日里,他也是任白起动作的,说不得还要更主动自觉一点。
可这事儿本就是两人之间的意趣,被白妈逮了个正着,当真是有点尴尬。
南槐不像白起那个没脸没皮的,脸色都不变就敢在自己亲妈面前胡诌,他有点尴尬,默默的红了耳后根。
“我们还是多找个护工吧,南崽自己也得养身体,照顾你也不方便。”
“伯母不用了,我能照顾好......”南槐连声拒绝,他选了个含蓄的称呼,“队长。”
白爸听到这个称呼,没忍住笑出声,悌了自己儿子一眼。
白起坦然相对:“南崽会照顾我的,你们不用担心,更何况不是还有越北嘛,他一日三餐往我们这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