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听说过,但没往心里去,可能他下意识地把这种提升性体验的东西视为违禁品,那自然是不会去碰的。
但这并非药物,更不是毒品,而是随便在任何一家杂货店里都能买到的——“日用品”。
作为一个高等智慧种族,人类的创造力还是颇令人刮目相看的,至少他们在取悦自己这件事上没少下功夫——无论是食物、玩乐,还是性。
在“性”的方面,樊自在很有自信,作为高级造物主,他在自用机体的参数设置上从不会亏待自己。
同时他也不吝于给雷隐堆砌各种高端配置。
在樊自在看来,没有什么能比得上雷隐的陪伴,只要能和他这个沉默寡言、呆呆笨笨的巨人保镖待在一起,他就会觉得满足,并不需要别的什么“道具”。
不过现在嘛……真香。
他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再完美的相处体验,在漫长的岁月中经过一次次重复后,是不是也开始变得有些寡淡了?
或许是时候接纳一些新事物,来点不同以往的体验了?也没什么丢人的,就当老树开新花嘛。
樊自在侧过脸望向雷隐,却发现雷隐也正在看着他。
“感觉怎么样?”
“老板高兴吗?”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雷隐愣住了,樊自在则低声笑了起来,他低沉温厚又略显慵懒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魅力。
基地车展开后有两间起居室,一间给了苏特,另一间则给了樊自在,这间似乎是主卧,摆了张双人床后就没多少空地了——樊自在和雷隐两人都是大个子,床的长度对樊自在来说刚刚好,而雷隐要是躺直的话脚踝会晾在外头。
“这床太小,委屈你了。”樊自在搂着雷隐,用脚在雷隐的小腿上轻轻蹭着。
“我可以睡地板。”雷隐说。
“那我下床时不小心踩到你怎么办?”樊自在笑着问。
“老板踩我会让我兴奋。”雷隐说。
“这样子啊,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保镖变得兴奋吗?”樊自在在雷隐耳边低声说,“我还是头一次知道这个秘密呢……看来我对我的保镖,了解得还不够啊。”
“老板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这样戏弄我。”雷隐闷闷地说。
和樊自在独处时,雷隐会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因为很久很久以前,樊自在曾经抱怨过他保持警戒时全身肌肉比石头还硬——唔,也就硬个几万倍吧……正常情况下雷隐的身体坚不可摧,这对于战斗型造物主来说当然是好事,但在床上就未必了。
不是说雷隐不配合,而是这个两米多高、浑身肌肉的大巨人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做。
直到现在樊自在还记得当时的尴尬场面——
“这不是在打架,把闪电护盾取消掉,乖。”
“我没有开启闪电护盾。”
“那就取消警戒状态——你以为我这是什么,金刚杵吗?”
“可是取消警戒状态,会存在安全隐患。”
“不存在安全隐患,没人敢打扰两个造物主亲热——要是有的话,我就把他们扔进超大质量黑洞里——好了,专心一点,听话,放松。”
“遵命。”
当时要和雷隐做上一次,真的要费很大的劲,樊自在记得自己要么苦口婆心循循善诱,要么被气得咬牙切齿,但一看到雷隐那一脸无辜的样子……哎,算了算了。
毕竟调.教雷隐这个沉默木讷的肌肉大巨人,本身也是一种乐趣,这甚至超过了交合本身,毕竟如果不是和“特别的人”做的话,那无非就是种不断重复的机械运动而已。
樊自在翻了个身,靠在雷隐怀中,两人一前一后,身体像两柄勺子一样贴合在一起,姿势亲密无间。
雷隐想了想,小心地将自己的胳膊搭在樊自在身上,轻轻搂着他,这令樊自在颇为受用,抱着雷隐那几乎有普通人腰身粗的胳膊,闭着眼笑眯眯地说:
“这才对嘛,偶尔也请你主动一点啊,我这种老人家有时也是需要被人关爱的哦。”
“老板。”雷隐忽然说,“我……”
雷隐很少说话,一旦要说也是直来直去,当他出现这种欲言又止的情况时,通常只会代表一件事。
那就是他要说的,是没有数据支持、不符合逻辑、被系统认为没有实际意义的话。
樊自在轻声问:“怎么了?”
雷隐犹豫了一会,说:“我……我一直在想之前买东西时,老板对我说过的话。”
樊自在:“……”
雷隐说:“我知道老板对我不太满意,所以……我一直在思考,到底什么地方做得还不够好……或者有什么东西,是老板想从我这里得到,但我却没有满足老板的。”
樊自在刚要说他想多了,雷隐却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回来后,我看到了贺东延和猛光,也注意到了老板看他们的眼神,又联想起以往老板的种种暗示——”
雷隐沉默了一会,低声问:
“老板想从我这里得到的……是‘爱’吗?”
“……”樊自在拿开雷隐的胳膊,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我已经尽我所能,把一切能给的,都给老板了,但我能感觉得到,老板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这些,可究竟是什么,我始终弄不明白,所以我一直很苦恼。”
雷隐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依然面无表情,口气也是一如既往地木然冷漠,但他整个人仿佛被一层似有若无的哀伤笼罩。
“如果老板想和我……建立起猛光与贺东延的那种关系,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没有情感,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
雷隐想躲开樊自在的视线,但两人距离太近,他避无可避。
“我可以模仿,也可以假装,但那不是真正的情感,我不能拿自己本来没有的东西去欺骗老板,我——”
雷隐的话被打断了,因为樊自在突然抱住了他。
“老板,我——对不起……”
“没关系的,没事了。”
樊自在轻轻抚着雷隐的背,然后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好。”
雷隐呆呆地说:“可我并没有任何‘感受’。”
樊自在笑道:“那只是你这么‘觉得’而已。”
雷隐低声问:“我是不是,曾经也有过七情六欲的?”
趁雷隐看不到自己的脸,樊自在飞快地擦了下眼睛,然后说:
“是的,我们曾经经历了很多,有些很好,有些不太好,但那都是属于我们的故事。”
“后来我全都忘记了,是吗?”雷隐问,“如果我被彻底修好,是不是就会想起从前的事,也会变回原来那个有情感的我呢?”
“有这个可能。”樊自在说,“如果我们一起努力想办法的话——我们可是造物主啊,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雷隐点了点头:“我会一直保护老板,听老板的话,服侍老板,和老板做.爱的,直到我死去为止。”
“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樊自在在雷隐胸口略带惩罚性质地咬了一下,“还说什么自己不懂爱,这不是挺会撩人的吗?”
“这就是爱吗?”
“对啊。”
“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你想象中的爱是什么样的?”
“就是——”
咣咣咣咣!
两人浓情蜜意的对话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几乎是同时,樊自在感到被他抱着的雷隐突然全身绷紧,然后他就被扔到一边——瞬间进入警戒状态的雷隐飞快下床,把被单往自己腰上一裹,沉声道:
“老板你待着别动,我去看看。”
“……”樊自在坐在床上好不沮丧,“去吧去吧。”
雷隐开了门,却发现站在门口的是猛光——裸着身子,腰间也只围了层被单。
见雷隐居然也跟自己一样没穿衣服裹着被单就来开门,猛光傻了眼。
两个挺着巨大胸肌的大块头就这么互相瞪了半天,然后雷隐板着脸问:
“你来干什么?”
猛光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打断了什么重要进程,在雷隐异乎寻常的惊人气势下,他缩了缩脖子,弱弱地问:“樊……樊爷在吗?”
雷隐用身体填满门框,不让猛光往房间里张望——他的老板还没穿衣服呢,外人看见可是要被灭口的。
“怎么了?”樊自在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出什么事了?”
一听到樊自在的声音,猛光松了口气,可怜兮兮地叫道:
“樊爷,救命啊……我……我这回闯大祸了,呜呜呜!”
樊自在和雷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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