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数日,待士兵将伤势将养得差不多了,白孑才又发令整顿军队前往霰安城。
卫城一战士兵死伤过万,现下军队只余十万左右。
卫城直通霰安城,行过百里便至霰安城境内,白孑命军队于城外二十里之外安营扎寨,又派出探子潜入霰安城探听消息。
待探子回报,得知城内并无异动,白孑与几位城主商议一番,为防衍月暗中布局,决意暂时按兵不动,同时派出一支精兵队伍乔装入城,探探虚实。
夜色擦黑,算算时间那队人马该出城与他们汇合,却未见一人回营,白孑便预料事情不妙,吩咐下去,以防夜袭。
待夜色完全暗了下来,霰安城内果然一片响动,原是守将开了城门,率守城军队浩浩荡荡杀了出来,一眼看去来者不下数万人。
白孑立即分派人马布局列阵,兵分两路,只待他们杀到眼前,便可围合而上。
借着人多的优势,将他们限制在包围圈内,再蚕食之。
那守将也怕埋伏,命军队停在他们数里之外,便单枪匹马先行上前与他们交涉,白孑和白决便也冲出军队,与他停在两军之间,言语交锋。
结果可想而知,白孑不肯退军,守将也不怕一战,威吓对方之后,便各自回营,亲率大军杀来。
白孑和白决分别率领两路军队,从他左右两侧包抄。
那守将身经百战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他们的意图,当即也将军队分成两半,沿直线垂直奔向两侧,原是要在他们合围之前,先行越到包围圈外。
四路人马两两相接,一时在左右两侧厮杀起来。
白孑、白决则脱出队伍,围追守将,将他堵在两军正中,便又大战起来。
霰安城乃是王城,守关的将军自然非等闲之辈,白孑和白决两人合力,才勉强战个平手。
紧要关头,城门又大开,原是关凝率领数千精兵杀上前来,直奔向白孑二人。
几位城主见势不妙,当即抽调一支精兵队伍从两侧包抄过来。
关凝摸清了战势,突然转变方向率士兵袭击一侧精兵,将其打散之后,又调转队伍杀向另一侧。
如此一来,两侧残军就算围合上来,他的精兵队伍战力完好,也能杀出重围。
关凝越到空中,直向白孑这处飞来。他们二人正同守将战得火热,他来插上一脚,他们便只能止战后退几步,分散开来各自对付一人。
白决同关凝交战倒是不难,两人实力相差无几,互相占不得上风,便只是缠斗拖延时间。
另一方,白孑独自对付守将,力量便敌不过他,两人合力他尚能招架,仅他一人时他便轻松许多,招式万化也施展开来,叫白孑连连后退。
两侧军队厮杀也正火热,西境之军在数量上多出守军数万,加之几位城主调兵指挥有方,守军便节节败退,最后只能汇合起来抵抗进击。
几位城主也飞向白孑这处,几人合力总算占去上风,关凝和守将便再受限,颇多掣肘,面临溃败。
此战眼看要胜,天空却又突生异象,雷电的白光与阵法的金光在头顶闪耀,却不知道何时风云骤变,有人在他们头顶布了道阵法。
白孑和白决看着那阵上闪烁的金色光芒,都突然屏住呼吸,知道这金光阵定又是出自衍月之手的。
当日他以此阵诛杀白延,今日又故技重施,要将他们二人也就地诛杀了。
白孑和白决只得加快速度将关凝和守将击得撤退,同时联合几位城主之力在地上也布下阵法,试图与金光阵斗上一斗。
白孑也自知衍月修为有多高深,白延尚不能敌,他们几人即使使出浑身解数,怕也撑不了多久,但此关节再无其他办法,只得拼命一搏。
上方有金光阵,下方有引灵阵,白孑原是想兵行险招,以引灵阵吸收金光攻击,转化为自身的阵力,以此积蓄至一定程度,或许能反射力量,将金光阵也击毁。
这样做的风险便是他们几人需得不断操控阵法,将自身与阵法相连,引灵阵吞噬金光的同时,他们自身也要受其波及,未必能撑到反击之时。
可若不如此做,也是死路一条,他们已别无选择。
西境之军势如破竹,直将守军逼回城门之下,他们已损失惨重,死伤无数,白孑眼看守军再难掀起风浪,便将军队召回身边,几万大军围在阵法外围,共同发力。
关凝和守将知其意,便命剩余士兵围在他们身外,上前与西境之军交战,扰乱他们的计划。
如此一来,数万人中便要分出一半兵力抵御攻击,剩下的一半才可以共同御阵。
金光阵引雷电蓄力,已光芒闪耀、灵力大涨,片刻之后便突然发作起来,凝出道道光束射下。
白孑他们便催发阵法,借用引灵阵的索引之力,将光束强行改道吸入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