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叶梓的视线便更不住频频地往某个家伙身上瞄去。
原本叶梓还想着自我否认来着,毕竟野花与那凶狼怎么看怎么都不搭,但越是偷瞄,叶梓便越是发现更多的端儿。
已经不仅仅限于银狼身上野花的花香,以及掉落到它身上的花骨朵这些了,叶梓还发现了银狼总会在她发现土蛇窝外面的野花之时,有意或是无意地从隔壁窝里跑出来,时间精准得很,似乎是捏着点儿探出头来看看她有没将这小野花给收进去。
而让叶梓确认这个事实的,却是在隔日的下午。
在她再一次收到了一大把小野花后,叶梓却并没有立刻拿回去整理,而是装作回到了土蛇窝里的样子,将那野花放下后,她便是快速地攀着土蛇的身子,借此爬上了比较高的地方,从上方的小洞探头往下偷看着。
这个小洞是她前段时间收拾土蛇窝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她就是好奇攀上去看看,视野非常的不错,能将土蛇窝外面以及银狼窝的那一边都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没多久,叶梓见到已经走出去老远的银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出来,而且步子还放轻了不少,整只狼都透着一种说不出小心翼翼的感觉,像是做贼似的,狼眼就这么‘鬼鬼祟祟’地往之前摆放着小野花的位置偷瞄着,直至再三确认那小野花已不在原地了,它才像是略为放松似的地走回到自家狼窝的那边。
然而,这会儿,银狼却没有像是平时那会儿直接回到狼窝里,而是走到了狼窝面前那片草地上,一屁股就蹲躺下来了。
然后,只见它就这么将前爪肉掌的那块给曲起来,用大舌头舔着狼爪子,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呼噜’声,并紧皱着一张狼脸,看起来似乎格外的难受痛苦似的。
银狼这是在干什么,虽说长毛的动物基本上都会用舔的来打理清洁自己,所以银狼会舔自己爪子什么的也是最正常不过了,但为什么会是这么一脸难受痛苦的样子?
几乎是下意识的,叶梓便将脑袋往侧边偏了偏,视野终是变得更加开阔清晰起来了,而在看清银狼那边情况的那一刻,叶梓却是愣住了,因为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银狼在舔它爪子的时候会是那么痛苦了,因为银狼这会儿并不是在清理自己的爪子,而是将陷入了肉掌中的倒刺给一点点地挑出来。
而且这些倒刺还不是那么一两个小伤口那般简单,而是布满了整个肉掌部分,使得整个肉掌看上去显得纵横交错着,而且这些伤口看上去还是新伤,并不是旧伤,伤口的附近还沾染着眼熟的蓝色。
那是……那些蓝色小野花的颜色,被碾压到就会立刻沾染上,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叶梓忽然间想起来了,昨个儿在整理那些小野花的时候,她总觉得花枝的部分有那么点儿奇怪,因为这小野花的花枝看上去,就像是玫瑰带刺的花杆子去掉了花刺一般,有些小小的、坑坑洼洼绿色的地方,而不是完全顺滑的光杆子那般。
那会儿叶梓还奇怪来着,怎么觉得这小野花长得那么奇怪,还以为这是这个异世界的花生来就是这样的,但现在这么看来,完全不是,而是这种小野花本来还真的就像是带刺的玫瑰一样,都是长着尖刺的花种。
而为什么送到她手中的时候,会没有了尖刺,很显然,这是那个将这小野花送来的家伙干的,还因为并没有适当的方法,极为笨拙地直接用上了它的肉爪子来将那些花杆子的尖刺给撸掉了,以至于它现在一副痛得极为难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