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咬咬牙,为保全自身,只好认同道:“皇祖母,是孙儿误信小人之言,多亏皇祖母慧眼如炬,识破奸佞,孙儿要感谢皇祖母才是。”
“皇帝打算如何处置他们?”太皇太后听着刘彻明褒暗讽的口气,也懒得与他这小儿计较。
“孙儿年轻,于朝政之事尚不熟悉,一切任凭皇祖母处置。”
“依哀家说,赵绾王臧下狱,丞相与太尉罢职。”太皇太后眯着眼,淡然说出了心中早已决定好的处置。
刘彻大惊,太皇太后这一去,主张儒家的官员便去完了。他忙道:“赵绾王臧且不论,可窦丞相与田太尉乃是外戚,这……”
刘彻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窦太皇太后打断,“皇帝,黄老之治是高祖留下的规矩,就是哀家的侄儿,太后的胞弟也不可破!”她说着,从坐席上站了起来,用龙头拐杖重重敲向地面,警告刘彻。
临走前,又嘱咐了刘彻一句,“最近你对那卫美人极为宠幸,明日让她来长乐宫伺候。”
“孙儿恭送皇祖母,”刘彻福身送了太皇太后离去,心里是深深的挫败感。
也不搭理陈阿娇,刘彻径直坐了轿辇回未央宫。身后喊着“陛下”的陈阿娇被拉住了,窦太主嘱咐她,“彻儿今日心里烦的很,你明日再去找他,记住收敛你的脾气,也学着温柔体贴。”
刘彻一路上都浑浑噩噩,好似失了魂。他看见漪澜殿的牌匾,忙令人将轿辇停下,走了进去。
漪澜殿里,楚墨正坐在廊下百无聊赖。刘彻瞧见那道倩影,连忙上去抱住了他的美人,他的解语花。
楚墨赶紧把表情收敛好,一副温婉体贴的样子,握住了刘彻的手问:“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刘彻的表情稍显颓废无助,声音也如此,“子夫,朕已是一国之君,为何不能掌控大权?窦氏只是一介妇人,难道我刘氏皇族又要把持在窦氏手里,重演吕氏专权不成!”
“陛下,您多虑了。吕氏再嚣张,也只是一夜烟花。刘氏才是这天下的主人,您才是如今的皇帝。”楚墨一听便知他在太皇太后那受了委屈,便好言好语地劝慰。
刘彻松开了楚墨,坐到了廊下,遥望天空叹气道:“可朕,如今连改制都不成。朝政还要禀报给太皇太后,朕不是大权独揽的帝王,在朝事上束手束脚,胸中抱负只是一纸空谈。”
“陛下,不知太皇太后年寿几何?”楚墨嘴角噙着一抹笑,盘着腿问。
“太皇太后今年六十又五。”刘彻不知卫子夫此话何意,便拿疑惑的目光看着楚墨。
楚墨笑了,古人平均寿命最高不过五十,这窦氏也算是高寿了。
“陛下,恕臣妾妄言。您年富力壮,而太皇太后垂垂老矣。您不是太皇太后的敌人,她的敌人是时间。”楚墨带着一副聪明又十分怯弱的表情说道。
“哈,”刘彻猛地一笑,他一直考虑如何从朝政上对付祖母,却未曾想过韬光养晦,以逸待劳。楚墨此言,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刘彻想起前些时候,御医还禀报他说祖母身体欠安。想起这个想法,刘彻又有些愧疚,但旋即又释然。他以后耐心学习国政便可,祖母年纪渐大,总要精力不济。
楚墨猝不及防地被刘彻亲了一口脸颊,刘彻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打横抱起楚墨便进了内室。在远处侯着的宫人上前,机灵地关上门。
“白日宣淫,不是君子所为。”楚墨可没闲情陪他为爱鼓掌,用双臂隔着刘彻的胸膛规劝。
“朕不是君子,是帝王。你是朕的女人,朕宠幸你,是天经地义之事。”刘彻的情`欲已起,此刻自然不肯停下。
他将楚墨扔到了床榻上,剥了外衫就要扑上去,外头忽然传来一声,“陛下,窦丞相求见,此刻已候在宣室殿。”
刘彻的兴致一下没了,拍了拍卫美人娇嫩的脸蛋,披上外衫走出了殿门。贴身侍候的内侍赶紧给弄妥贴了才扶他上轿辇。
到了宣室殿,刘彻把太皇太后的一番决定都说了,又表明自己的无奈。窦丞相虽是太皇太后的侄儿,却是明事理的保皇党,当即表示理解,又安慰了刘彻一番才完。
刘彻对辞官的窦婴又嘱咐了一番,“窦丞相,你代朕去探望赵绾和王臧,告知他们,他们对朕的忠心,朕都知道,要他们在狱中安好,会照顾好他们的家人,望他们心似磐石。”
窦婴应了,却不知刘彻说这一番话是何意思。窦婴传了话后,赵绾与王臧便在狱中自杀了,留有遗书,昭示了二人的赤胆忠心。
若是楚墨在,就不得不叹一声好心计,这赵王二人一自杀,便碍不了太皇太后的眼,也表明他刘彻有人效忠,不可小觑。
赵王二人都是奉行儒家忠君之道的臣子,为君王守节尽忠乃是本分。刘彻的话对二人的自杀有一定推动作用,至于有意无意便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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