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冰冷的语气让永珹背后一凉,看着二哥与生俱来的骄傲姿态与凌人气势,他莫名的生出臣服惧怕,但也因二哥自然而然的教训语气生出委屈气愤。
“二哥你是皇阿玛的嫡长子,身份尊贵,从小备受瞩目,又天资聪颖,自然不用如此谋划,可我是贵子又如何,不还是庶出,在皇阿玛眼里,我还是矮你一头。储君之位,你永远都排在我前面,我不过是想皇阿玛看看,庶出的儿子一样优秀!”永珹眼圈发红,一双眼睛直愣愣望向楚墨。
楚墨定定看着他,语气很平静道:“小四,你失败了。”
谁料永珹一瘪嘴,委屈地拿哭腔抱怨起来,“二哥你从小到大就和我作对,出了什么事老包庇小五,他年纪小我也就不说了,可对上三哥,你还是和他合伙欺负我。这回你还为难我,你是不是哥哥啊!”
“先老实呆着吧。”楚墨淡淡瞅了他一眼,没管这傻小四的委屈控诉,紧了紧马鞭,就转身瞭望远方。
两兄弟慢悠悠遛马似的,老三跑马过来,还没说话,一看见小四的模样,扑哧笑了出来,“小四,你这模样,跟犯人似的,被二哥遛了说吧,又怎么得罪二哥了。”
小四哼一声,转头不瞧他,“你少狗拿耗子,自作多情管闲事。”
老三笑后,对两人道:“二哥,四弟,你们迟迟不追上,皇阿玛叫我来问,你们俩是怎么了?”
“你先去吧,我们随后就追上。”楚墨望了眼不知从哪处跑出来的野马良驹,就一甩松开了鞭子,道:“去也去不成了了,跟我打猎吧。”
永珹望向跑远的骏马,失望地垂头,又仰头看见二哥射了一只鹿,赶紧夹马上前,抢了他要射的狍子,见二哥的箭落了空,这才觉得出了胸中闷气。
他正要追着二哥抢猎物,忽见二哥那马发了狂,要把主人从背上掀下来,二哥这御马的好手勒缰绳,夹马肚,几番也不管用,那畜生快速奔跑后,将主子掀落在地,似还踩了一脚才跑远。
永珹心里焦急,也顾不得什么恩怨仇恨,赶紧策马上前,跳下马查看二哥伤势,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已昏死过去。永珹不敢耽搁,忙扶起人背着往回走,中途又侍卫要替他,他也不肯,只吩咐他们赶紧叫太医来。
回到大帐,太医说二哥只是被那马踩断了小腿,永珹这才松口气,自责之余不免找出气筒。想起那畜生,永珹立刻纵马率侍卫捕了那马,一剑杀了那畜生给二哥报仇雪恨。
杀了那马,永珹才知皇帝也回了帐,因驯服野马受了伤,不过因有凌云彻与五阿哥永琪的救护之功,才得以平安脱险。
永珹去给皇帝问安时,正看见侍卫在打木兰围场负责官员的板子,这回没有刺客刺杀,皇帝因野马而受伤,即便是他要求放出野马的,可还是官员们戍卫不严。
永珹进去关怀了皇阿玛,皇帝脸色却很难看,开口诘问道:“朕出了事,你与你二哥在何处?”转头不见楚墨踪影,语气更冷,“永琏呢?”
“启禀皇阿玛,二哥他的坐骑发狂,把他从马上摔了下来,二哥现在正昏迷不醒。”永珹下跪,抱拳禀告。
皇帝神色这才稍缓,咳嗽了声道:“他可无碍?”
“已着太医诊治,并无大碍,只是右腿骨折,还需休养数月。”永珹按太医的话回禀,瞄了眼皇帝,却见他是松了口气,可隐约带着嫌弃之色。是了,皇阿玛对二哥期盼甚高,从马上摔落这小错误是不该犯的。
不知怎的,永珹觉得二哥有些可怜,小时候他读书练功都很努力,表现也极优秀出众,可皇阿玛只是点头,连称赞也很少有。
皇帝和皇子接连因马匹出事,皇帝已疑心这其中有人做鬼,派人去查,也没查出什么好歹来,只好认为这是一桩巧合。他那无处发泄的邪火落到围场官员身上,又杖打了他们几十板。
殊不知,现在的证据全在楚墨手上,楚墨半卧在床上,看着呈上来的口供证词,抚碗狡黠一笑,道:“小贵子,把这些证词给嘉妃看,告诉她,若再挑拨小四,再不安分,小心她的脑袋不保。还有玫嫔与庆嫔的,我也留着。”
小贵子躬身,拿着证词去求见嘉妃。嘉妃自以为事情没有败露,只是儿子不争气,为二阿哥所累,可小贵子一来,她就吓到了,原来不是没有证据,而是明面的证据都被二阿哥抹去了。
小贵子走后,嘉妃出了一身冷汗,她觉得二阿哥就是魔鬼,要死之时忽然活过来了,身体奇迹般康复,玫嫔与庆嫔出事时,他才九岁,居然知道真相。
嘉妃很是不安,拿话来试探儿子,永珹却懵然不知,她这才确定,二阿哥原来是看在儿子的份上。二阿哥这招,让她更加无望,皇后地位稳若泰山,有这么一个足智多谋的儿子,还真是好福气啊。
从这以后,嘉妃心中常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不甘心多年谋划毁于一旦,却对二阿哥既惊且惧,即便后来有所谋划,却不敢打二阿哥的主意,只每日在佛前诅咒嫡子短折而死。
而她最寄期望的贵子,却从她试探的话中猜测了二哥已知晓自己坠马事是自己额娘所做,但二哥不对人言,也未曾谴责自己,这让永珹大为感动。额娘认为玉氏重于自己,皇阿玛儿子众多,对他的父爱也未有多厚重,最真心为他着想的只有二哥。
从此以后,小四更加依恋二哥,被出嗣为履亲王之后时,他甚至庆幸,终于不会对二哥的太子之位造成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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