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的确是个好地方,不仅风景秀丽,而且地形易守难攻,正值夏日,绿荫如盖,金色的阳光映射入湖水之中,波光粼粼又灿烂无比,清澈的水面可以映出人影,还有那青涩的飘摇的水草。
盖聂被他的师傅鬼谷子布置了考试,要离开云梦,据说要去一个叫魏家庄的地方。
我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到活人了,倒也不是说想念盖聂,只是还是有些寂寞而已。
为了使自己不再无聊,只好开始找点事情做,比如说多开几个新坑啊。(宁愿开新坑也不想完结。)多设计几个小号和马甲的形象啊。
每一个小号都值得用心对待,就像是银笙,她有自己的人设,经历和风格。就光从穿衣打扮上面一般以素雅为主,头发大部分是扎个马尾,用布条绑个蝴蝶结。
化妆?
怎么可能?
她连胭脂都不用。
都长得这么好看啦,还用化妆吗?
我望着湖面上的人影。
便都省略那些冰肌玉骨,花容月貌之类的形容词。也不说什么弯柳眉,点绛唇,桃花眼自多情。更不用让与那些历史上有名的美人相提并论。
只是美。
说不出的动人,说不出的风情,说不出的美。
那平平无奇又素旧的布衣穿在身上,灰色布料也比绫罗绸缎美上三十分。
这样的美人一个眼神就可以让男人为之赴汤蹈火。
不过,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为了美色而付出代价。
那些会为了美色付出代价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好让赴汤蹈火的价值。聪明人活得久,聪明人知道该喜欢什么样的人,聪明人才有价值。
这就陷入了一个驳论。
可以为之付出的,没有付出的价值,有付出价值的,不愿意付出。
所以我想着这张脸对于我来说最大的用处应当是愉悦自身了,在不给我惹麻烦的前提下,我长这么好看自己当然高兴了。
要知道,这也是个看脸的世界,长得不好看,当官都不容易。
“银笙。”
我听到了呼喊,抬起了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是盖聂呀。
“你回来啦。”
我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他看上去愣了一下,然后回了我一个很浅的微笑。
接下来我们两个就坐在湖边,背靠着背,我听着盖聂给我讲,他下山之后发生的故事,怎么说呢,他讲故事的水平可能远远不如小说家里面那些说书人的水平好听,但是他声音好听,而且绝对真实。
当他讲到黑白玄翦和纤纤的故事结局之后。
我忍不住感叹的说了一句。
“拿起剑就无法靠近你,放下剑就无法保护你。”
听到我的话,盖聂或许深有感触,他没有接着讲下去,而是静静的伸出了手,握紧了我的时候。
当我的手被握住的时候,我是有些惊讶的,但是细心一想就觉得盖聂可能是一不小心把自己带入了。
少年人的心思总是纤细又敏感,还有些多愁善感。
我们俩就这样握着手,盖聂继续开始讲他的故事。
当他说到因为魏庸掌管着魏国的魏五族,所以不能被杀的时候,我的内心简直是有一个巨大的草(一种植物),魏国恐怕也是要完,居然让这样的人都能当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它不被灭谁被灭呀。
杀了他找另一个人做有多难吗?我从来没听说过在官场有什么位置是非谁不可的。
一个萝卜一个坑,向来只有坑少的道理,没有萝卜少的道理。
“你可别告诉我,你和你师弟真救了那个混蛋,你不会还和那个黑白玄翦说了什么:放下仇恨了才能好好过日子,或者是仇恨无法令死死者复苏,原谅才是美德之类的话吧。”
别告诉我,你是一个圣父。
要是我是黑白玄翦,在我死了妻儿之后,还有人傻不愣登的凑到我面前跟我说这种话,我就杀了他全家,看看他能不能放下仇恨。
盖聂没有回答。
我想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在故事还没有讲完的时候,我就会发表自己的意见,实在是这个故事有点太憋屈了。
我就算喜欢写悲剧给人发刀子,那悲剧的原因也是因为阴差阳错,万万没有坏人胜利了,好人还要给坏人帮忙的道理。
“置身处地的想想,假如,我说假如,假如我被人杀了,盖聂你要替我报仇然后被两个家伙拦住,说什么为了天下着想,为了大部分人着想。”
宽恕,原谅那是别人的事,那是圣人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会有事的。”
盖聂可能没有把握到我话语的重点,他只把握到了假如我会死这一点,我其实是想问他,如果有人拦着你报仇还巴拉巴拉的啰嗦,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会怎么对付他而已。
我不会有事?
他的意思是他会保护我吗?
故事继续讲下去。
讲到盖聂和他师弟合力发出绝招,打败了黑白玄翦。
“那你们把他埋了吗?”
盖聂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