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森林里隐藏着无法预料的危险,而此刻远比以往的黑夜更为危险。
暗处闪烁着锋利的危险的利刃所反射出来的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相同的方向,可怕的是眼睛里面并没有杀气,只是平淡,平淡的是,稍有异动等待他们便是万箭穿心。
墨鸦和白凤大脑急速的转动着,想要从这重重包围中寻找到一条生路。
“一般来说的话,如果想要从这重重包围的天罗地网中逃离出去,我可以给你提供几条建议。”
于潇潇双手抱胸,眼神冷漠的看着墨鸦说的。
“一般来说的话,要么你的轻功就真能好到惊天动地,那么什么样的陷阱都无法捕捉到你。
要么你就擒贼先擒王,抓住我威胁别人。”说着于潇潇看见墨鸦,看他的眼神好像带有几分危险,她知道他意动了,然后又有一种幸灾乐祸,带着恶意的语气。
“不过我不认为你能做到那么给你提供最后一条脱身之路,你可以把你旁边的那个小伙子用来当挡箭牌,用它去挡住第一波射过来的利箭,说不定你就有机会跑路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白凤咬紧了牙关,他听出来于潇潇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就算墨鸦替白风挡箭,白凤的未必能逃掉,两人之中墨鸦的轻功最好,如果白凤牺牲自己的话,墨鸦的机会更大一点。
不过这话放在一般的杀手身上的话,相比现在就应该只有一个人能活着了,但是墨鸦不一样,白凤对墨鸦的意义可谓是意义深远。是他杀手生涯里唯一一丝天真与纯白。
在必要的时候墨鸦是愿意为白凤牺牲生命的,那么他又怎么会让白凤为他牺牲生命呢?
在墨鸦眼中,如果两个人只能活一个的话,白凤比他更有资格活下来。
墨鸦和白凤都没有问于潇潇为什么要设计抓他们两个,杀手与人的仇恨有多深,那简直是无法计较的,或许什么时候无意中得罪了这个人,又或者其中有什么缘由,但是杀人的人总是会被杀的,这是理所当然的,所以问为什么倒显得很愚蠢了。
所以两个人就失去了一次为自己洗清名誉的机会。
墨鸦看向白凤,用眼神示意让白凤跑,他来挡住他们。
白凤领会到了墨鸦的意思还没来得及拒绝,下一秒墨鸦就被于潇潇身旁的黑衣人一招打到了一棵树上,一口血吐了出来。
白凤刚想跑过去就救助墨鸦,却被脖子上寒光闪闪的冰凉锋利的利刃所拦住。
好快!! 什么时候?
墨鸦和白凤都为于潇潇身边那些黑衣的高手惊叹。心知就算是牺牲他们中的一个人,恐怕剩下的一个也是逃不出去天罗地网的。
“你觉得我瞎了吗?还有空和你的小助手眉目传情?”
于潇潇就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应该挺高的,结果等她说完话之后,那个叫墨鸦的居然还没回答她,就跟他的小助手用眼神做交流,当她瞎吗?看不出来他们的眼神交流吗?
墨鸦缓缓扶着树干起身,一脸戒备的看向四周,手上黑色的羽利刃准备,此刻旨在拼死一搏。
于潇潇看见墨鸦那样子简直想翻一个白眼,和谁拼命呢?就你这三脚猫还想跟她拼命?
不过这些高手培养起来也是颇好犀利的,那是一个就是一个吧,本想直接下令把他们两个变成刺猬的。
但是刚才墨鸦和白凤之间的眼神交流,引起了于潇潇的兴趣,也给了于潇潇一个好主意。
于潇潇上前走了两步,墨鸦在心中暗暗的算着距离,希望一击即中,虽然擒贼先擒王的风险太大了,但是总要试一试的。
但是还没有到墨鸦的攻击距离的时候,于潇潇伸手抚上了白凤的脸。
就在墨鸦和白凤惊讶的时候,于潇潇笑着看向墨鸦。
“你,很在乎他吧?是不是愿意为他而死呢?”
“我是一个杀手,我不会为任何人而死,除了我的主人。”
墨鸦没有承认白凤对他的重要性,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承认了,那才叫大事不妙。
“你果然很在乎他,真奇怪,我以为像你这种在黑夜中杀人,干尽了坏事的人是不会懂的爱的。”于潇潇说着看向白凤,发现白凤的眼神正死死地盯着她。
“也是,哪怕是个杀手也有爱与被爱的权利,这简直就像是小说一样梦幻了。一个满手血腥的人愿意为了另一个人献出自己的生命。”
“我说了,我不在乎他。”
墨鸦故作轻松,面带微笑地反驳着,哪怕嘴角的鲜血也无法掩盖,他此刻好像真的很轻松也很自信。
但在于潇潇的眼里,这个演技简直是拙劣之极。
如果真的不在乎他的话,何必反驳呢?关心则乱,无外如是。
“行吧,今天我白天睡得挺久的了,所以晚上我很有精神啊,可以陪你们多玩一会儿。”
于潇潇像一个小恶魔一样,这样笑眯眯的说着。
“既然你不在乎他的话,那么无论我怎么对待他都没有关系喽!”
说着于潇潇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匕首,拔出锋利的利刃,轻轻的挨着白凤的脸。
墨鸦的神色不由透露了几分焦急,但又强行按捺了下去。
白凤确是一分胆怯没有,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只是依旧死死的盯着于潇潇看。
一瞬间,一条血痕出现在白凤的右脸上,破坏了那样一张俊美又年轻的容颜。
划完一刀于潇潇还想接着再来一刀,画一个叉也是可以的。
“住手。”
墨鸦还是没有忍住,开口了。
“对嘛,在乎我就要说出来呀,一直这样憋着多难受啊!看现在你说出来了,那我就。”于潇潇好像是破解的一个谜题一样,轻松了起来看着墨鸦,苦口婆心的说着,然后画风一转。
“我就能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爱即是弱点,爱是无罪的,有罪的是那些想要用爱来伤害你的人。”
于潇潇说着,轻轻摸了一下白凤脸上的那道伤口。白凤忍不住撇过头去,却依然被脖子上架住的利刃给胁迫。
“尤其是在你是一个没有多大好名声的坏人的时候,好人伤害你的时候都不会有心理负担。不过这些话你或许听不懂,那我就换个简单点的意思。”
“是要我们投靠你吗?”
墨鸦好像已经猜出来于潇潇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他们这种人如果不死也就只有一个价值了,那就是继续成为别人的兵器。
“想当我的狗?你们还没那个资格呢。”狗的最起码要求是忠心,于潇潇可不认为这两只对它有多大的忠心,连忠诚都没有的狗那就不能算狗。
这话的侮辱性有点太大了,白凤更加咬牙切齿了,而墨鸦也愣了一下。
“我想了一下,杀了你们和不杀你们,更性价比更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