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陶然居之后,陶然居的桌子真的被整整齐齐的擦过一遍,墨鸦和白凤也把绞尽脑汁写出来的检讨书递给了我。
我翻看了几下吧,觉得这两人文化水平挺低的,完全没有做到煽情的效果,连卖惨都不会。
这两个人还有一种特别恐怖的眼神盯着小禹。
新来的小黑有些不太熟悉情况,左顾右盼,好像是在找回忆,要我说他完全找不回回忆,他压根儿就没来过这。
但是我能这么说吗?
不能啊!
我拿出我能当小说家首领的本事,来给小黑编了一个惨绝人寰的身世。
当然,他本身已经够惨绝人寰了,但我不介意再惨绝人寰一点,不用过去的悲惨,怎么能衬托现在生活的美好呢?
什么天天吃不饱啊,饿的只能啃草啊,什么死爹死妈死全家呀,都是基本的。
小黑的悲惨故事我可以讲个三天三夜都没听,但是还是先把基本的概念给他补习一下吧。
总而言之,先给他洗了个基本脑,让他自己缓一缓,然后就可以开始更高级的课程了。
小禹这时候就特别有眼色的给我倒茶,墨鸦好像也突然有了一点眼色,把糕点端到了我面前。
说实话,之前感觉还不强烈,现在的感觉更强烈了,我好像真的是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了。
其实如果要说对脚踏两条船或三条船的想法之后,我其实是非常双标的,对于如果我是被踩的那条船,我恐怕会把那个踩船的人给大卸8块。
但是如果我是那个踩船的人,我只能希望那些船能够再稳当一点。
这些事,我有时候是特别开明的,你看左边的那个明媚动人,右边的那个温柔多情,中间的那个楚楚可怜,你真是偏心谁都不好,对吧?
打个比方就跟盖聂,卫庄,嬴政,韩非等等一样,都是各有各的风格,你总不可能吃饭的时候只惦记着一道菜吃吧,你偶尔要换换胃口对吧,虽然有些菜可能带着毒。
不指望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能够具备嬴政的权利,韩非的机智,盖聂的温柔,卫庄的孤傲,墨鸦的关爱,白凤的天真。
要求这么多,就有点过分了,所以呢,既然质量不行,那只能从数量上解决了。
我脚踏两只船怪我吗?那完全不能怪我呀,谁叫你的本人条件没有好到让我一心一意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是真正的智者总是不被世人所理解的,所以呢这种事还得偷偷的来。
把黑白玄翦扔给培训的人,自己悠哉悠哉的回房间,好好的压压惊,吃点好吃的,再找几个美人儿,给自己唱个小曲儿听听。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
等这事平了离开韩国了,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老娘想开多少小号开多少小号,老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门外没有打更的人,凭着夜色我也分辨不出到了几点几分。
我便准备睡下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药香。
一转头便看见了,卫庄的身影出现在窗边。
“你受了伤,怎么不在那里好好躺着,来找我做什么?”我是真奇怪卫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但是我一点都不心虚和害怕,大大方方的就坐在床上。
窗户是开着的,我看见了那么大一轮月亮,皎洁的月光映在微妆的身上,突然他那一头白发也显得有几分圣洁的味道了,他那眼神幽深的看着我,我一般都能理解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就像我时常喂的那只野猫一样。
自以为是一只孤傲的野狼,但其实内心有着希望别人能够看懂的寂寞。
他有一双极好极好的眼睛,能让所有女人都沉浸在他的孤独里,没有女人在了解他的孤独之后能够不想要拯救他,但没有人能够彻底拯救了一个人的孤独,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个女人会陷入到孤独之中,成为他的俘虏。
其实他有一张非常好看的脸,我一直都知道他的脸很好看,只不过现在的特别好看而已。
有时候我想着我说真是个瞎子,其实我是不太分得出盖聂和卫庄的,他们两个人的手连练剑磨出来的老茧的方向位置都是一样的。
那两人就像是同一个人在两种不同的境遇下所变成的样子,归根结底其实是一个人来着。
“你来了又不说话,你还受着伤呢,还不快回去,不然……”说到不然,我就停下来了,不然什么呢?不然盖聂会担心吗?
他就一直看着我不说话,说实话,其实他不说还挺好的,有时候他说起话来虽然声音好听,但内容着实就不太好听了。
他可以看,可以看得长长久久的,只是最后终归还是他先挪开眼光的,我知道一定是我太漂亮了,看久了,他怕他会爱上我。
我一下子站起来三步并着两步,走到卫庄的面前,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他的腰。
“痛吗?”
卫庄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然后表情依旧。
“你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到底为什么?你说呀。”我身上扯了扯他的袖子,又眼巴巴的看着他。
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回答,我这人其实也挺讨厌猜测别人的,毕竟我也不会真的读心术,只是和盖聂相处久了,便时时刻刻就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可是卫庄,他和盖聂的本质有些像,但终究还是有诸多不同的。
“你对我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卫庄伸手按住我的肩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寻找他还不如一直沉默是惊下去,一开口就是这种质问,他要不要点名啊,我有对他许过什么什么还是吗?还是他是真不知道他在我眼中的表现有多糟糕。
我心里虽然觉得可能自己曾经给过他什么暗示被他误解了,但是这完全不关我的事啊,你自己脑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