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后,众人看见小天狼星正在对克利切训话。
“他躲到阁楼里去了。”小天狼星对赫敏说,“我就说别管他。”
——早晨赫敏发现到处都找不到克利切,还在担心他呢。
江姜打量着克利切,发现他正目光闪烁地盯着她,面带快慰,像是终于解了气似的。
怎么回事?江姜茫然。
原著中克利切是跑到马尔福庄园去了。他不能说关于凤凰社的事,但却可以告诉纳西莎小天狼星和哈利关系很好,给了伏地魔利用的空间。
但现在小天狼星沉冤得雪,整个巫师界都知道哈利有这位教父撑腰;克利切没必要特意跑一趟嚼舌根吧?——江姜之前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她想错了?
那么,克利切到底对马尔福夫妇透露了什么呢?
江姜并没有等这个答案太久。
收假回到霍格沃茨之后,德拉科面色阴沉地对她说:“你应该让布莱克管好他的家养小精灵,免得他到处乱说话。”
“他说什么了?”江姜急切地问。
德拉科避开江姜的目光:“没什么。他就是来找我妈妈,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
“到底是什么?你都听到了?”江姜不依不饶、再次凑到德拉科面前。
“我在房门外听到的。”德拉科皱了皱眉,“啧,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江姜一脸严肃,“告诉我,德拉科。”
德拉科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犹豫。
这下江姜心更悬了,她试探着问:“怎么?难道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不是。”德拉科为难,“你真的想听?”
他越这么说江姜越紧张:“是,逐词逐句的那种。”
“逐词逐句……”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只见他酝酿片刻,忽然皱眉皱脸地喊道:“西茜小姐!”
江姜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又忍不住笑出声:“噗哈哈哈,你怎么这么老实啊?称呼和表情就不必了,正常点复述内容就好。”
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德拉科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果然,他瞬间冷脸:“我复述不出来。”
“你要急死我吗?”江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那好吧,你就简单一句话告诉我,克利切大概是在说什么。”
对话陷入短暂的僵局。
“说你的坏话。他不能说主人的是非,只能说你的坏话了。”再度开口的德拉科咬牙切齿,“他先侮辱你的血统,接着说你可能给波特下了迷情剂;然后,然后还……”
“然后还恬不知耻地试图用同样的方式引诱亲爱的马尔福少爷?”江姜托腮。
德拉科满脸震惊:“你怎么能随口把这种话说出来!”
“这有什么。我大概能想象到克利切那张嘴还能编什么故事。”江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原来是说我的坏话啊,那没事了。”
“怎么能没事?!”德拉科从沙发上站起来,“虽然不太相信迷情剂的说法,但现在我妈妈以为你是那种炫耀魅力、玩弄手段的女生;她对你印象非常不好。”
江姜扫了他一眼:“以前也好不到哪去,无所谓。”
德拉科哑口无言。
过了半晌,他阴阳怪调地问:“听说韦斯莱的妈妈很喜欢你,嗯?”
“算是吧,莫丽阿姨对大家都挺好的。”江姜斜睨了德拉科一眼,“看来克利切还讲了不少别的事情?”
虽说不在意一个家养小精灵的闲言碎语,但江姜还是抽空找了哈利一趟。
“临走之前,小天狼星给了你一件东西吧?”江姜问。
“你看到了?”哈利点点头,“是的,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拆开看呢。”
哈利向小天狼星透露了他跟斯内普学大脑封闭术中的种种不顺利,大狗教父当即给了他一个纸包,说是“欢迎随时告状”——一副他会撸起袖子、当场开着飞天汽车到学校找斯内普算账的样子。
不过,哈利可不打算再激化这两个人的矛盾;况且,找家长告状这种做法在他看来有点太“达力”了,所以他就暂时把那东西收起来了。
“那是双面镜。”江姜说,“你用那个联系小天狼星,告诉他,克利切偷跑去马尔福庄园去了,还对马尔福夫人透露了许多事——德拉科告诉我的。”
“什么?”哈利面颊发冷,“那凤凰社……”
他本来有点疑惑江姜为什么会知道那包裹里是双面镜,但听到克利切可能泄密之后,这点小问题就被他抛诸脑后了。
“放心。你忘了?他不能说凤凰社的事。”江姜平静地望着哈利,“他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哈利立刻问:“什么?”
江姜扶额:“我不想重复了,让小天狼星自己问他吧。克利切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一定会交代得很详尽的。”
几天后,哈利终于知道了那是什么事。
他沉着脸告诉江姜,小天狼星已经妥善处理好了,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
江姜的态度倒是比他预想中轻松得多,她还仰着笑脸跟他开玩笑:“迷情剂喝起来味道怎么样?”
这话弄得哈利手足无措。不过,他也因此感到庆幸——还好江姜没生气。
其实江姜特意告诉哈利这件事,倒不是为了要克利切挨罚。
她主要是想借故让哈利学会用双面镜和小天狼星交流,而不是像原著中那样、出了什么事就憨憨地一头扎进乌姆里奇办公室的壁炉。
这下子,他应该不会再因为联系不上小天狼星而上伏地魔的当了吧?
然而,黑魔王并没有停下他野心的脚步。
几天后,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阿兹卡班多人越狱,福吉表示早有‘先行者’》
江姜大概浏览了一遍雕鸮阿佩普送来的报纸,果不其然,文章里字字句句都在暗示“逃犯中某个人的堂弟几年前就以非法手段擅离过阿兹卡班”。
小天狼星都已经公开恢复名誉了,但福吉还是找着由头给他泼脏水;却绝口不提在他手底下以同样方式越狱的小矮星彼得。
魔法部昏聩至此,江姜心中很清楚:哪怕她提前向邓布利多报备这件事也改变不了什么,还反而会给邓布利多惹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