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我不归他管理,君不知也是,何况君不知还是地君大人,虽说现在躲着天君,但是资历还是在那的。
毕竟,以君不知的个性,可不是一个能任人欺负的主。
仔细想一想,之前好像听客人说过。现任三君好像是同一天上任的……
这么相亲相爱吗?就连上任也要约定一个相同的日子?没听说过有这个传统啊!
“天君……”君不知开口道。
“叫我飞白就好。”天君打断了君不知。
虽然话是对君不知说的,可是天君的眼神却是望着我,其中的打量、琢磨与怀疑毫不掩藏,弄得我一下从走神的状态中惊醒,十分迷茫。
他不提这个名字还好,一提这个名字,我才想起我曾经见过他。就在当初见到人君苏木的那天,回去的路上,我见到了飞白,那时只是匆匆一面,我也并不知道他叫做飞白,但是今天听到这个名字,我却一下子想起了这件往事。
君不知拱手行了一礼,语气平淡,“不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况且,我们二人与天君还不是十分熟悉的吧。”
“不是”两个字君不知咬的很重,语气也不似平常那样温柔亦或冷漠。而是带着敌的寒意。
虽然日常君不知与外人也不好相处,但是我从没见过他这样警惕。看这个样子,他与天君之间的□□味很浓。
天君又打量了我们许久,忽的笑了。笑中夹杂着苦涩与了然。
是会惹人怜爱心疼的那种,可是我对这位天君,心底没来由的感到厌恶。
“天君找我们来可有什么事情?”君不知开门见山,同时直接道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天君飞白摆了摆手,眨眼间换上一身素白的衣服,缓缓开口:“没什么事,听手下人说沧海煮酒馆的老板去人界了,还是和梧生大人一路,就好奇,想见一见二位。”
我觉得,他是在胡扯。我哪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有什么好看的?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我和君不知一到人界就被天君察觉,这说明天君一直在监视着君不知?难道君不知的存在对天君来说是一个威胁?君不知和天君……到底是为什么会结下梁子?
我想,找个机会,我应该好好问问了。
至于天君是不是在监视我……简单来说,我就只是个在三界的灰色夹缝地带过我自己小日子的……奇葩,怎么能劳动天君亲自邀请?飞白应该是想找君不知,我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借口。
能成为一任天君,绝不可能是个天真单纯的人,他的城府……不容忽视,须得小心防范才是。
这样自己一分析,原本就不安的心思更是焦躁了起来。不过……我余光看向君不知,他一脸平静,好似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察觉到我的目光,君不知向我微微一笑,轻轻勾起我的手指,我心中那一片烦闷瞬间就被抚平了下去。
我又重新打量了四周,这结界做得十分完美。看来想要找到结界的出口,要费一番力气了。不管了,大不了这条命就撂在这,死在君不知的身旁,也值了。现在也就只能希望这飞白……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灾难吧。
“叫我梧生就好了,我可不敢担那句大人。”君不知言语讽刺。
飞白无所谓的摇摇头,突然看向我,问道:“你,知道青梧大人吗?”
从前曾经多次听到过这个名字,可是从飞白的嘴里说出来,这四个字就如同瞬间入海的巨石激起的浪花,在我脑海中炸裂开来。
怎么会没听过?在梧叶镇,除了王大婶,好像所有人都在反复提起这个名字。不论是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的客人,还是在这里定居的镇民。
洗衣服时有人提过,饮食时有人提过,就连出恭闲谈……都有人提过。
因为这名字,代表着一段传奇,一段惊天动地的传说。
这名号出镜率这么高,想不听都难吧?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承认时,君不知拉过我,将我挡在身后,说道:“天君,青梧大人是三界响当当的人物,梧叶镇龙蛇混杂,人来人往,就是偶然间都会听到,更何况我们老板在那里住了这么久,怎么会没听过。只是天君见谅,我们老板受过伤,记忆不大好,就是现在也一点儿都没有恢复。不过好在她心态乐观,也不太想要恢复从前的记忆。自从上次与天君见面后,我就一直在酒馆里打杂,受老板影响,也不太想理会外界的是是非非。天君要是想知道关于我……青梧大人的只言片语,那真是十分抱歉,天君找错人了。我们,一概不知,更是不想知道。”
听君不知说完这一大段话,飞白沉默不语,把玩着右手拇指上的翠绿扳指,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忽的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格格不入,令人恶寒。我的胃一阵绞痛,强忍着那股剧烈的想要呕吐的欲望,一手捂着胃,一手死死扯着君不知的袖口。
“没劲。”看到我那些细小的动作,飞白收起那枚扳指。
“我今天请你们来,是想请木老板帮我做件事情。”飞白不紧不慢地说道。
“什么事情?”君不知立即回复道。
“不用紧张,跟你们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和君不知十分默契的对视一眼,飞白翻掌一挥,接着云里便缓缓的显现出画面来。
我明白,那是飞白想要告诉我的,关于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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