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屋外响起一阵缓慢如蚊蝇般的敲门声,不过小飞白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门外边,轻而易举就听到了敲门声。
“这一整个晚上了,你去哪了?不是你说要我等你回来泡药浴?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果然我就不该太相信……这是怎么了?”
小飞白打开门,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皮肤是古铜色,浓眉大眼的男子正抱着身上沾染了鲜血的梧垚。
“她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小飞白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梧垚,有小心翼翼的将梧垚放在床上。检查了一番,发现梧垚身上的血大多数都不是来自她自己的,只有双腿受伤比较严重。小飞白虽然医术没有梧垚那么好,但是还是可以先给伤口进行一下简单的清洗和包扎。
“你又是谁?”待包扎好之后,小飞白看见那个男子竟然还在这里站着,心中有些不满。
可是男子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紧紧盯着昏迷中的梧垚。
见状,小飞白怒气攻心,急忙挡在那人视线前面,“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
那男子还是没有理他。
“要是没事你可以走了,她我来照顾就好了。”小飞白下起了逐客令。
男子侧眼怒视,小飞白也不甘示弱,“你看什么看,这里是她的家。”
“那你是谁?”男子第一次开口,声音喑哑难听,甚至很是刺耳。小飞白皱皱眉,显然是特别不喜欢面前的这个男人。
“我是谁?呵,你管我是谁?跟你有关系?”
“既然你不是谁,那我就不能把她单独留在这里。”
“你别欺人太甚,我跟你说,我是她夫婿,昨天刚刚定的亲。”小飞白说起这话来脸不红眼不眨,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昨天是怎么拒绝对人家的。
男子又打量了小飞白许久,后又打量了一番屋子,随即才关上门转身离去。
“真是不知所谓,居然敢赖在别人家屋子里不走。”小飞白冲着门口嘟囔着,又来到门口将门再关一关,才回到床边。
梧垚的小脸还是煞白,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小飞白皱了皱眉,用毛巾给梧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至于梧垚身上的汗小飞白做了好半天的思想斗争,还是做不到像梧垚对自己那样将身体的汗都擦一擦,只能将已经裸露在外面的身体好好擦了擦。又拧干了块毛巾搭在梧垚的额头上,默默等着她醒过来。
昨晚一夜没睡,只顾得采摘草药,后来又受了惊吓,梧垚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徐徐睁眼,熟悉的顶棚,熟悉的草药香,还有这熟悉的被子。终于回到家了!
梧垚想要起身,可是浑身上下酸痛不止,难以动弹。她微微侧头,发现自己的手被一个人握着,那人就坐在地上,头倚靠在床边,已经睡着了。
“喂……喂……醒醒?”梧垚轻声呼唤。
那人缓缓抬头,竟然是之前的受伤的少年。
“是你呀!”梧垚见到小飞白开心地笑了下,“你怎么会在这。”
“我怎么会在这?你还想让谁在这?”小飞白的语气不怎么开心,但是梧垚心思单纯,并没有听出有什么不妥。
“我是想问你怎么会守在我的床边?”梧垚眨巴着大眼睛。
“不怎么,怕你死了!”听起来小飞白依然不开心。
“放心,我死不了,有我师傅保护我呢!说到这个,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还敢说这个?你是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回来的。”小飞白脸上醋意更甚,“你明明昨天就向我求亲了,今天早上就被一个男人抱回来,你这……”小飞白越说声音越小,“你这变的也太快了。”
“男人?我不认识什么男人啊?那人呢?”
“走了。”
“走了?”
“不走难道留下来吗?”
“那男人长得什么样?”
“浓眉大眼的,个子高身形壮,少言寡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别这么说人家,我昨天为了给你采药,在山林里可危险了……啊,我的木篮子呢?”梧垚被小飞白扶起身,四处寻找,“快找木篮子,那里可都是我给你采的草药啊。”
“你昨天……是给我采草药去了?”小飞白诧异不已。
“自然,不然我深更半夜跑到山林里干嘛去?那里面可是有凶兽,我昨天就遇到了传说中的饕餮。”
“饕餮?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天啊,有没有受伤。”小飞白一听有些急了,忘记自己已经给梧垚检查过伤口。
“没事,就是摔了一跤腿可能骨折了。还好遇到一只外表凶悍但是却很善良的另一只猛兽,是它救了我。但是送我回来的那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谁了。”
小飞白一时间百感交集,自己以为这女孩就是随口胡说,玩弄自己的感情,没想到昨天为了救自己竟然身处险境,自己还在心里这样议论他。
“我……”小飞白想要开口道歉。
“你可快去门外看看,我的木篮子有没有被好心人一起带回来。”
“好,你等着。”
小飞白急忙走出门外,把茅草屋周围一圈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木篮子的踪迹。正当小飞白要进屋时,他却突然间在那半人高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木制挎栏。小飞白走过去,果然就是梧垚的木篮子,里面的草药一根都没少,好好的放在里面。
不远处,草丛的最里面,一直巨大的猛兽瘫倒在地上,正是那只夫诸。
“喂,你醒醒……你醒醒……”因为刚刚梧垚的叙述,小飞白也不担心这猛兽会伤人,而是关切的上前,想要救一救梧垚的恩人。
听见声音,那只独裕半睁着眼睛,瞟了小飞白一眼,鼻腔里不屑的哼了一声,转头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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