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明伸手点了点环绕着司眠的阵法,“这个阵法是我专门准备的,能够保存我的气息,还有抽取你的修为,这样外人看来,就是我一直在闭关修炼的样子。”
司眠抿了抿唇,直接问她:“你打算去多久?”
他在魔界这么久,就算当初再直的肠子,如今也学会了掩藏心思,然而在明非面前,这些东西都没有必要,她足够强大,嚣张到不屑于遮掩,想问什么都能直接问,只要她乐意回答,基本上不会有谎言。
她没必要对手下败将费心思去撒谎。
非明果然直言不讳,唇边的弧度仿佛在笑,眼里却是戏*谑的,像是在等待着看一场好戏——这么多年,一旦他们有什么异动,她都是这样的神情,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谁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司眠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当初又一次被抓回来的屈辱感,还有牢房里他孤注一掷的决绝,几乎怀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情。
说实话,那一瞬间她错愕惊讶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大概能够记上一辈子。
他垂下眼睫,鸦羽般的阴影落在眼底,遮住了这一刻晦暗的眼神,听见她软绵绵的慢声慢语,含着笑:“这谁知道呢?说不定我待在外边就不打算回来了,毕竟魔界这地方……”她懒懒哼了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可能不回来,也可能回来,可能很长时间不回,但也有可能很快就回来。
司眠不打算趁她不在的时候夺回魔帝的位置——毕竟只要她回来,就没人敢当那只出头注定被杀的鸡。但是如果想逃跑,这的的确确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她总是这样,言语撺掇着,不管别人怎么折腾,她都不在乎,无所谓。
但司眠知道,她的确是需要魔帝的位置。
明非不喜欢魔界的风气,即使她转修魔气,也与这里格格不入,连魔帝宫都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可她偏偏就在这个位置待了这样久,钱权财色她一个不沾,连修为也不需要外物就提升的飞快。
这个位置对别人而言或许风光无限,可在她眼里,八成一文不值。
她究竟用它来做什么呢?
她有什么在乎的东西?她的弱点又在哪里?
这些年,魔帝宫的大门从不关闭,她这样做,是在等什么人来找她吗?
这个问题,司眠不敢问出口,他有预感,有些东西是逆鳞,触之则死,他暂时还不打算去死。
司眠大多数时候是很安静的,听完她的回答,他就陷入了沉默中,于是非明便不再管他,在宫殿里又布下了隔音和迷雾两阵,彻底将这里和外界隔绝开。
别看她说的是很指望司眠搞事情,但是这个事情不能搞大,魔界必须是她的地盘。
在魔界待的太久,她总要出去转转,何况这具身体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但为了防止和杀生丸错过,她还在魔界几个地方布了微小的空间传送阵,就是担心有什么掌控外的事情发生。
非明并不是无脑嚣张的反派,她总是会把事情控制在自己能掌握的范围之内,确保这个范围内发生的任何意外都能被及时扼杀在摇篮里,否则她也不敢那么肆无忌惮。
司眠能活着,很大原因在于他对她没有多少威胁。武力值也好,甚至心态上也一样,他承认自己的失败,也能够接受一切失败的后果,想要逃跑,只是因为纯粹的想要自由,不甘心一辈子当一个囚徒。
他对非明不是没有怨恨,但是除非他的武力值高到能够打败非明,在那之前,哪怕他真的成功逃走,也只会找个地方隐匿起来,他是不会主动出手对她做什么的。
不过若是非明自己出了什么问题,那他捡漏也很正常,毕竟趁人之危这种事,一向是魔界的光荣传统。
确认一切布置无误,非明没有惊动任何人,便无声无息地出门了。
有殿外那些堆叠的尸体在,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里没人敢到魔帝宫来打扰闭关的魔帝大人了。
而早已经不在这里的非明,这次出门除了散心,自然不会真的漫无目的无所事事。
这么多年,翻阅无数的古籍资料,总算让她看到了可能解决自身问题的方法。
这世上有驻颜丹,有延寿丹,有不老草……有各种各样留住青春和生命的法子,只是大都短暂,或者一生只能服用一次,能真正青春永驻的实在是少到了极点,所以玉雪功即使鸡肋,也仍然被收藏在了天玄宗内,迈入顶级功法的行列。
有驻颜的,当然也有能加快人容颜逝去的。
只是后者往往被炼制成毒*药,数量比起前者只少不多,一样堪称珍稀。
非明练的是顶级功法,想要克制它的功效,还不是一般草药能做到的。她翻了许久,总算发现了一株几乎绝种的药草——瞬华。
容颜苍老,只在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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