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说再见后,我就回到了花圃。写日记,获得念。我捧着葱兰坐在花圃中心。在和植物们讨论完毕前,我不想去看那本植物能力的小说。
直觉告诉我,接下来的实验期间。我很可能会重复看单一的玛丽苏小说看到吐。
进过一轮激烈的讨论后,我开始移植盆栽。还是单手就能托着的那种。至于为什么和植物讨论也会激烈。那是因为,在剧烈抗议的是我。
对于我问如何随时带着它们移动。它们很干脆的告诉我,只要留下根部。身为念植物的它们,对于水,阳光和泥土没多少需求。把根部移植到盆栽,我就能带着它们走了。
可老天啊。念植物是有疼觉的,这可是活生生的肢解。
大概是看出我的犹豫,常春藤忽然动了。它用藤条卷着根部以上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地想要把自己拦腰折断。
“啊!”我捂着嘴尖叫,在其他植物也开始效仿前。我大声叫道:“别这样,我会做的。我会做的。”
大概葱兰也被震惊到,过了好一会儿它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我们不想离开您。”
“我知道,我知道。”拿起园艺剪,我将常春藤断裂的地方剪开。新鲜的切口,流出白色的汁液,恍如泪珠。
将常春藤移植好后,我陷入一个大难题之中。像是常春藤这些种植在木屋周边数量少的还好。那么那一大片百合郁金香和铃兰呢?
我能带走一部分,但带不走全部。
我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我不敢让植物们察觉到我的困难。因为我害怕它们会为了不让我为难,而对自己做出可怕的事情。
用棍子把搭在木屋上的常春藤扒拉下来。我抱着藤条进仓库后,我几乎是逃跑般再次去到镇上。
等我带着蒸馏器回到花圃后,我知道我的不安是正确的。
念植物们已经大片死亡。从葱兰处,我验证了我的预测。它们自己选择能留在我身边的,其余则主动选择死亡。而最让我难受的不是这个,是葱兰最后说出的话。
“大家不想就这么腐烂。”葱兰犹犹豫豫地开口。
它们为我而死,我还要将它们的尸体绞碎提炼成有用的东西吗。我感觉我的心有一部分也随着它们一同死去。
将花朵全部收起来,我放蒸馏器里。我高价定的几个蒸馏器,已经送到花圃。
提炼,蒸馏,烘干。不需要精纯也极度致命的白色粉末,念毒。1:1000的比例下,也有着毒理效果。
我用一支支试管将粉末分成两份装起来。强心剂,镇定剂,致幻剂以及致死的剧毒。把其中一份贴好标签,我时隔半年再次拨通了念医的手机。
“给我个地址,我有些东西要寄给你。”一如既往地没有询问,我就得到一个地址。
做完这些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匆匆解决自己的晚饭后,我再次回到雷米诺小镇。房子本来就是我的,只要不是出租期间中介是不会在意我住在那里的。
在商业街晃荡,书写。直到大街上再也找不到游客。我才回到房子里,度过睡不着的一晚。极端详细的写下死亡过程,让我的表达能力在短短一晚时间就突飞猛进。也让我的念量从未有的充实过。
第二天,我回到花圃。注入完念后,我开始从挖出地里残余的鳞茎。与此同时,我也首次体会什么叫做金钱的力量。
请园丁的委托是昨天下的,到现在不过20小时。在高达20万戒尼的月薪下,已经有不少人提交简历了。想了想,我更新委托。履历我就不看了,面试统一在一个星期后。
有些烦躁地丢下耙子,我去往小镇。顺便把其中一份粉末寄给念医。
白天挖鳞茎,提炼,蒸馏,烘干。晚上收集死亡,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就这么机械的过去了。很快就到了面试的一天,我站在木屋的阶梯上。看着下面男女老少都有的人群。
我宣布了试题。
“一会儿,我会给你们一些特殊的种子。你们的任务就是种。一个月后,生长最好的那人能得到这份工作。不想面试的,现在可以走了。”
我说完扫视了一圈下面的人,没有人动。看来我开出的工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工具的话,在那里。”我指向那堆,我预先准备好的工具。
说完,我进到仓库。拿出一袋金盏花的种子注入念。呼!我呼出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抹除意识比创造意识困难多了。我需要用念植物制作药物,单纯的念植物,没有意识也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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