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们神情一厉，护着他们的小少爷再次后退。看来，今年大概只有6岁的柯特。是个刚学会念不久的新丁。其中两个管家退回柯特的身边，为他抵抗念的压力。
散发着有毒废气的花朵一朵接着盛放。那怕是在这广阔的露天空地。夜来香这种高耗氧气性植物，也能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些稀薄。
使人感到呼吸困难。
我单手托着，怀里那小小的葱兰。此刻它尽全力的为我释放氧气。
视线越过管家们停留在柯特的身上。本来只是戒备着的柯特，这个时候他的指甲已经尖锐地伸出。
管家们紧张地看着我，但每个人都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气息。我也控制着不断向外扩张的夜来香。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这不过是场测试。不论是于柯特，还是于我都是。
所以，测试只是测试。根本没有化为死斗的必要。就本质上来说，我依旧是揍敌客家的客人。
奇犽6岁那年，作为特训他被送去了天空竞技场。那么，让6岁的柯特站在我的对立面。他又能学到什么呢？我不明白，揍敌客家长们的想法。
但他们怎么想，也跟我没关系。
“柯特，你刚刚感觉到了什么？”我虽然只是个开挂的普通人，但并不代表我脑子是死的。从侠客，库洛洛还有柯特的反应。我能猜出，灵视在那瞬间我身上散发的气息。怕是和他们那些生活在黑暗世界里的人是一样的。
柯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抖着声音他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你的身上有股……黑暗的味道。”
话语中那可疑的停顿，让我清楚明白柯特最开始想说的绝不是黑暗。“这不是你真正的感觉。”我微微向前迈了一步。
我的动静，惊得管家们压低了他们的身子。这是战斗准备的姿势。见此，我停下脚步只是静静看着柯特。等到着他告诉我真正的答案。
有人靠近了。葱兰向我提醒道。
挑挑眉，我依旧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柯特。
他们停下来了。需要……
不需要。我打断葱兰的话。只要他们没有攻击趋势就不需要有动静。夜来香与葱兰同时表示明白。
过了会儿，柯特说出了答案。
“是死亡，死亡的味道。”说这话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什么那般。表情有些奇特，就好像是在回味一般。
回味吗？我突然明白，揍敌客家长们这样做的意思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给他们帮忙的时候。我要先解决我自己的问题。
“死亡的味道吗？”我赞赏地点点头，“真不愧是揍敌客的孩子。很敏锐的感觉。”这种感觉除了天赋，还需要大量的技巧性后天训练。
恐怕，能这样准确描述出那是什么的。也就只有揍敌客家的人。
一直在暗处看着的人，这个时候终于出来了。背着手，桀诺慢慢走到柯特的身边。“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成为揍敌客家的孩子。”桀诺笑眯眯地说道。
“这是要，收养我？”我愣了，我的植物们也愣了。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变得轻松起来。现在是准备唱那一出？可是，更具爆炸性的话还在后头。
“比起收养，我倒是更希望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姓揍敌客。”
“爸爸！”基裘不断尖叫着，“这么重要的事，你就不能先和我们商量下吗？”
比起基裘那剧烈的反应。我的反应明显温和多了。另一种方式，也就是说冠夫姓吗？“你的意思……”我目光呆滞地用手指指着自己。
“我有五个孙子呢。都和你年龄相仿。”
什么鬼！除了糜稽和奇犽，年龄相差N远好不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情况。
“好好考虑下。”
考虑个什么鬼！桀诺为什么冒出这年头。
“那个……”我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基裘，只可惜基裘的电子眼已经变成白白的雪花屏幕。不断尖叫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我又将视线转移到柯特的身上，没想到他的表情比我更呆。想想也是，他只有6岁。却听见他爷爷都将他放到婚约候选名单上了。
作为引起这样复杂场面的始作俑者。桀诺完全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对了，我叫桀诺。桀诺·揍敌客。”背着手，桀诺转身回到主宅。“你和柯特他们一样，喊我爷爷就好。”
“爸爸！”又是声尖叫。基裘尖叫着追着桀诺跑进主宅。
两位长辈的离去，让我和柯特更加尴尬了。而我们周围的管家，则秉持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个大原则。一个个木头般处在原地。
“我要先去缓缓。”我自言自语般开口。
直到我走回自己的房间，我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翻出日记本的我，握着笔却不知道该写下些什么。我满脑子都是刚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