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极少的一点,常春藤没有直接给飞坦涂上。而是先将药剂挪到远离飞坦的地方。这细心的孩子是怕药剂被打翻了。我满意地看着我的常春藤。
药液触碰伤口。“哼!”飞坦闷哼声。他咬住自己的唇,不让痛呼发出来。
看见这情况,我就知道治疗必须停下。“常春藤。”我开口呼唤常春藤。常春藤把药剂重新交到我的手上。重新扭紧药剂的盖子,把药剂放回背包。
飞坦声音沙哑地说:“继续。”
“不能继续下去了,你是撑不到治疗结束的。”我看着自己的背包,我在犹豫。我要不要使用那个,根本不想在蜘蛛面前用的方法。
“你是看不起我吗!”飞坦的语气中满满全是怒意,“我让你继续。”
该死的飞坦!逞什么强!就算进行下去,也根本不可能完成治疗。从飞坦那浑身上下每个毛孔,所涌出的无一不在絮乱的念。我就能知道,这种极速再生到底有多痛苦。再这样下去,飞坦会控制不住念。
疯狂涌动乱窜的念,会让他经脉尽断。就算勉强完成治疗,他很可能也是废人一个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使用稀释溶液原因。
当初试验药剂的时候,所有使用者无一意外都死了。不是中毒之类的,他们都是疼死的。
强烈的疼痛,引起他们体内功能失调。呼吸中止,心脏骤停。然后就再也没醒过来了。
“真是的,我讨厌做亏本生意。”
将放在边上的背包扯到身边,打开第二层我取出一支装着种子的试管。拿出粒种子,我站起来走到一小片空地上。
埋下种子。
我深深地呼出口气。调动体内的念,释放。像是开闸泄洪般,我体内的念不要命的喷涌而出灌注到土里的种子中。种子开始生根发芽,成长。最后盛开出满树的丁香。
但这还没有,树开始从周边至中心的枯萎。只余下最顶端那一小串丁香。那是这棵十几米高,有着30年以上树龄的念丁香的。所唯一凝聚的生命结晶。
松开手,我停止念的注入。念的大量极速流失,让我的脑袋一阵眩晕。踉跄好几步,我才勉强站稳身子。
“你们随便找个人把树顶的花给摘下来。”我看都不看,那群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讨论专心看我的蜘蛛。我捂着脑袋回到飞坦的身边,等待某只蜘蛛脚摘下花。
浓郁带着点儿辛辣的香气,没几秒后出现在我身后。我回头,看见侠客拿着那串丁香。
“给你。”侠客把花递给我。
我摘下其中一朵,深沉的紫红花蕾,硕大,摸上去充满油质的手感。捏着花蕾转了转,我将花蕾递到飞坦嘴边。
“张嘴,用牙咬着。不要吞,汁液慢慢渗出。丁香的止疼效果很好。”
别过头,飞坦紧闭着嘴。
混账!我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下,念的流失让我脑袋胀痛浑身难受。而我难受的直接后果是,我的情绪变得极不稳定。
头疼欲裂的我,说出了让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后悔的话。
“如果你不想死于咬断舌头,然后被自己的舌头噎死。这种愚蠢死法。你他妈的就给我张嘴咬住这朵丁香。”对着飞坦我直接爆了句脏话。
刹那,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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