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江锦月她娘还真挪了人前头亡妻的嫁妆啊,我还以为是说着玩的。”
“这种事谁敢说着玩儿,再说,这要是假的,也不敢闹这么大啊,听说都闹腾好几回了。”
“看后头没动静,还以为还了呢,没想到……江锦月她娘脸皮不薄啊。”
“感情江锦月平时穿的戴的都是从别人嫁妆里投偷来的啊,我就说她怎么一溜打扮全是江南的款式。”
“有其母必有其女呗,她娘偷嫁妆的事江锦月还能不知道,不一样心安理得穿戴,所以江锦月跟她娘一样也是个贼。”
江锦月僵硬的看向四周,所有人都在讨论她,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那些难听的话一句不落的钻入她耳,江锦月猛的捂住头,“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小偷我不是贼,我没有挪江临他娘的嫁妆。”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都是江临,一切都是江临的诡计,”像是为了寻求安慰,江锦月越说声音越大,同时还看到了立在人群中的江临。
江锦月猛的一指江临,“是你,江临,你为什么要害我?”
抵达的马车越来越多,但好戏开场,谁都没进去的意思。
江临被点名,他也满足江锦月的愿望,径直走到了她面前,江锦月眼眶发红,肯定道:“果然是你,江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费这么大的心思来害我,我们明明是亲兄妹的不是吗?”
江临笑了,如春意萌芽迷人眼,他轻声反问,“既是亲兄妹,这会儿怎么不叫大哥哥了?”
“我记得你送我上花轿那日那一声声大哥哥叫的可甜了,哥哥还想听,要不妹妹再叫两声。”
江锦月脸上的表情从愤怒逐渐转换为惊恐,以及警惕,“江临,你还想做什么?”
江临凑近江锦月耳边,悄声道:“你猜?”
而在江临身后,正对着江锦月的位置,有一块木板子翻转了过来,上面写着一行小字:祝安阳侯府大小姐,孤寡一生。
旁人或许看不到,但江锦月的位置看去却是清清楚楚。
江锦月蓦然瞪大了眼,然后猛的后退几步,“疯子,疯子,江临你这个疯子,你敢诅咒我,你会不得好死,我爹娘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江临也退后几步,有些无辜的摊手,提高音量道:“妹妹,我承认这些人都是我请的,但你也没必要这么大反应啊,我就催个债,怎么就成疯子了。”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是害你,正好这儿人多,那就请在场所有人都当个见证人,我问你,你娘是不是偷了我娘的嫁妆?”
江锦月沉默不语,而其他看好戏的人却起哄说他们愿意帮见证人。
江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好,我再问你,我之前是不是就上侯府去要过,还给了你娘七日时间让她筹备银钱归还?”
江锦月还是摇头,“没有,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江临就不认同了,“嗐,这事太子都知道,你咋能不知道呢,当时你可就在现场。”
江锦月红着眼眶,像受尽了这世间的委屈一般,弱小可怜又无助,而江临就是欺负小可怜的恶人。
“可是你娘好像没把我的话当回事,我至今没收到被她偷走的那些嫁妆。我知道赵家穷,也能理解你娘要补贴娘家人的心思,可用别人的嫁妆去补贴是不是不太合适?”
“而且传出去也不大好听,你外公好歹是堂堂朝廷二品大员,靠吃女儿的软饭来养家,他的同僚们会笑话他的。”
江临诚恳道:“把嫁妆还给我吧,那毕竟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听到遗物两个字,站在郡王府门口的各家小姐们又开始议论了起来,甚至有人直接冲江锦月喊:“喂,江锦月,你跟你娘要点脸行吗,连人家娘亲的遗物都想霸占,你们还是不是人。”
江锦月的可怜形象几乎维持不住,“我没有!我没有动什么嫁妆更没动什么遗物,江临,你不能因为讨厌我就这般污蔑我……”
她话还没说完,江临就突然伸手从江锦月头上拔下一枚簪子,他拿着簪子在手中转悠着端详,“怪眼熟的,跟我娘亲嫁妆里的一枚簪子真是一模一样的像,妹妹,这是你在盛京哪家铺子买的,要不带我们去看看呗?”
“好啊好啊,正好我们也想买首饰了,江锦月你带我们去看看呗,”爱热闹的小姑娘立马起哄,小跑到江锦月旁边去挽她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