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
“我不该吗？”
叶轻眉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她甚至可以想象一个心智不健全的没有人庇护的白痴过的有多艰难，可是杀人，杀一府的人？她也做不到轻描淡写的说应该。
“你该恨，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该死，至少刚刚死在你手上的那两个守卫不该死。”他们才十六岁，比四顾剑都要小，还未盛开就已经枯萎了。
“他们的父母欺辱我。”东夷城的家奴大多是家生子，世世代代为城主府服务的。
“你TM的难道还要诛九族吗？”叶轻眉被气得不轻，八百年没说的脏话现在砸在四顾剑身上。
“有何不可？”四顾剑轻蔑地看了一眼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尸体。
叶轻眉气得浑身颤抖，想揍他一顿，却也知道自己的武力对他而言就是挠痒痒而已。
城主府门口，也不是一个适合解决问题的地方。
“带走。”
四顾剑想要弄死城主府的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要知道一个从小被虐待，挨打，失去庇护，没有了母亲，没有乳母的小孩子，即使是个白痴，也是会仇恨的。
可是，城主府这么多人，就算大家都没有武功，人海战术他都打不过，所以他虽然有心，确也无力。
因此，他只能忍。
也不一定是忍，毕竟遇到叶轻眉和费介之前，四顾剑还是一个混沌的白痴，一个连名字都没有不配冠姓的白痴。
白痴，也有清醒的那一天，他记起了一切的仇恨和恩怨，他想要报复，他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和城主府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名字。
在城主府见惯权势和死人，四顾剑更是不俱杀人，可是他还不能。
直到他剑术大成。
说起来，叶轻眉也算那个给他递刀的人。
四顾剑被五竹一路拖行，最后被硬生生砸到一座私宅的院子里。
“四、顾、剑！你是疯子吗？”叶轻眉压低了声音，凑近四顾剑，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责问。
“我是疯子，你是第一天知道吗？”四顾剑看着院内的人，不咸不淡地回复，像是这一路上不是被五竹拖过来的，而是坐着马车晃晃悠悠过来拜访旧友的。
“我是第一天知道你这么疯！”顺着四顾剑的视线，叶轻眉看到了几个今天休息的叶家村的小辈，她挥了挥手，叶十三就带着其他人出门逛街去了。
“后悔了是吗？来不及了。”不知道为什么，四顾剑像是要激怒叶轻眉一样，口不择言。
“你知道我后悔了会做什么吗？”叶轻眉咬牙切齿地说。
“收回秘籍？废了我？来不及了。”四顾剑挑眉，没有将叶轻眉的威胁放在心上。
“杀了你岂不是更好。”要拼狠话吗？
“做不到的事就不要放狠话。”四顾剑从来没有见过叶轻眉杀人，也没有听过她吩咐五竹或是费介或是他杀过人，他只见过她不惜重金建起一个又一个粥铺，药铺。见过她做过最恶劣的事就是大晚上去套海外琉璃店老板的麻袋。
“你以为我做不到？”
“你做的到吗？慈悲为怀的叶小姐。”
“老娘杀人的时候，你还在数蚂蚁呢！”
“你亲自动的刀吗，叶小姐？你拿的动刀吗，叶小姐？”
叶轻眉：“五竹，揍他！”
叶小姐表示，叶小姐拿不动刀，可五竹拿的动，他不仅拿的动，还拿的很稳。
“五竹是我的盾，也是我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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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进入放狠话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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