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眉看了看四周,觉得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于是跟他们说:“走吧,回太平别院。”
范建感叹:“这么久了,终于修好了。”
叶轻眉没好气:“是啊,不用您老屈尊降贵地在费介的药庐待着了。”
范建:“这不是我的问题,那个药庐真地太小了,费介,我,你,五竹四个人在那里都挪不开地,稍微动一下都要撞到。那段时间我身上的青紫可是从来没有退过,我媳妇儿还以为我在外面天天惹事呢!你说我冤不冤。”
叶轻眉想到这事就好笑:“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被人撞一下就要西子捧心,费介就算了,连我你都站不稳,一点都不大丈夫!”还特别对大男人这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上天给了我艺术的审美,总是会拿走一些东西···”
“拿走什么?男子气概?”
范建余下的话都咽回了肚中,只发出一声怒吼:“叶!轻!眉!你不要跑!”
“你当我跟你一样傻啊。”
叶轻眉拔腿就跑,范建就在后面咕噜噜地追,每当即将追到的时候,叶轻眉都会提速,又拉开了距离。
世子对一旁的陈萍萍说:“你看范建,像不像追着萝卜的驴?”
陈萍萍:“像。”
像一只傻驴追着永远也吃不到的萝卜,自己还不知道。
太傻了。
一直追到太平别院的大门口,范建才第一次碰到叶轻眉的衣袖。
新建的太平别院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建立的,格局还是那个格局,东院西院与从前的丝毫不差,连鱼塘都在原来的位置。
范建:“你又移了一棵桃树。”
“不止一棵。”
看了一圈,世子觉得这太平别院好像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多了几棵桃树。
叶轻眉看李云昊看得这么认真,不由得问:“看出什么不一样了吗?”
李云昊:“你这墙好像不太一样。”
叶轻眉:“应五竹的要求,加高了一些。”
李云昊比划了一下他和这墙的差距,觉得高了不止一点。
陈萍萍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他暗自嘀咕——他这垫子怕是不够高了。
“你以后可别来扒我家院子了。”
世子:“???”
“我怕你被五竹摔死。”
陈萍萍没想到叶轻眉还记得那事,可他一点都不像惹祸上身,只能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当一只鹌鹑,心中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而叶轻眉好像也就那么一说,并没有让火势蔓延的意思。
“原本我以为,上面有个陛下镇着,下面的人再怎么心急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做一些事情。”叶轻眉说,“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李云昊看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庭院,又朝角落里的五竹投去询问的眼神,在五竹点头之后才开口说:“我也没有想到,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范建则没有这么多顾虑,说话直截了当:“还能是谁,不外乎理亲王,庄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