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眉被五竹打击的不轻,坐在烧饼铺前自闭。
一位穿着褐色短打,脸色黝黑的男子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饼子,向饼铺要了一份免费的白汤喝了,嘴一抹就往外走。
一起吃的人便喊住他:“石头,你去哪?下午不干了吗?”
那位顿了一下:“我们这里说是港口,其实一天逗不一定有一趟大船停泊。有了早上的那一艘船,下午应该是没有船了。”说罢,满足地摸了摸钱袋子。
“万一再来一艘,你可不要后悔。”
“要是下午还有船,我就把这桌子给吃了。”那人指了指饼店的唯一的那张桌子。
话音刚落,远远的看到一艘大船向澹州驶来。
那人:······
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船。
叶轻眉也来了兴致,转过头看着那人准备怎么办。
很久没有见过打脸这么快的情况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船体越来越明显,这是一艘大船。
蹲在饼店门口的人纷纷站了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后,一股脑地涌到了岸边,希冀地看着船靠岸。
船越来越近,这是一艘可以出海的大船!
这一艘船里面,该有多少货物啊!要是在这里停靠,他们最近都不愁没米下锅了。
然而,船只是路过澹州而已。
“唉~”
所有人像是来时一样一哄而散,岸边又只剩了叶轻眉和五竹两人。
“要是那艘船停在这,要我吃了桌子我也愿意。”那人说的颇有些真情实意。
所有人都齐声嘘他,唯有烧饼铺子的老板笑骂了一声:“你吃我家的桌子,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我家的桌子可是用白面养着的,且珍贵着呢。走走走,别想打我家桌子的主意。”
有了台阶,那人自然顺着就下了:“得了,我这就走。”
叶轻眉对这场闹剧的点评是:“那个卖烧饼的有点意思。”
“老板,来一个烧饼,肉的。”
“好嘞,惠顾八文,您拿好小心烫。”
叶轻眉到来的时候,他们才结束一个大单,再加上他们两人只有一艘小船,两个箱子,便没人上前。
现在看叶轻眉和他们一样吃烧饼,便有几个上前攀谈:“这位小姐,你们是从京都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叶轻眉有些好奇。
“你这通生的气派就像是京都来的。”
叶轻眉心想,他大概是每一个人都问是不是京都来的,毕竟这是南庆最繁华的地方,就算猜错,被问的人也不会生气,毕竟一个三十岁的人被人猜二十岁妙龄又怎么会生气呢。
“你看我那条船,像是能从京都到澹州吗?我是从江南来的。”叶轻眉面不改色地骗人。
“早就听说江南是个人杰地灵地好地方,今日一见小姐,果然如此!”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问叶轻眉:“那您知道你们江南这一艘艘的船上装的是什么?这么大老远地运到东夷城,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吧。”
“我一个女子,怎么知道这些事。”
叶轻眉饼也不吃了,也没管那些明里暗里的窥视,带着五竹离开了码头。
“去东夷城的船?”叶轻眉说,“那个傻子又想做什么?”
叶轻眉最讨厌和四顾剑这样的人打交道。
每一个人存货于世,总是有一定的做事动机,这个动机基本回贯彻这个人的一生。比如爱财,比如爱美,比如好色,比如权力···他们会为了这些他们执着的东西去做一些别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但是深究起来,对他未来的行事作风也能预测。
四顾剑爱武,要是为了武道的大成,他做什么叶轻眉都不觉得奇怪,因为这是他执着的东西。
可是,他同时还是一个痴傻了十几年的人,他的脑子里并没有世俗的规则,他有点像懵懂的孩童,还是个武力值高强破坏力高强的孩童,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白痴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