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琛不再管贾蔷如何,他带着贾蓉,开始和长辈们商议丧仪之事。
“大哥出事,论理该立刻通知玄真观才是。只是我父亲年事已高,如何禁得起此等噩耗?万一惊了他老人家……我左右为难,这事该怎么个报信法,还请长辈们议一议?”
贾代儒脸带悲戚,他中年丧子,亲身体验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痛,因此好意提醒道:“需得派个妥当人去,慢慢说与他知晓。最好的报信人选,无非你和蓉哥儿罢了。”
贾琛看了贾蓉一眼,“蓉哥儿要留在府里给大哥装殓,他走不开。我亲自去玄真观一趟,再带上太医同行,以备不时之需。”
贾赦、贾政等都点了头,这样的准备也算周到。
“我离府期间,还请诸位长辈、同族多多帮衬蓉哥儿。”
贾琛走到贾琏跟前,独独向他施了一礼,“琏二哥,小弟有事相求。”
贾琏忙拦住他,“说什么求字,我能帮的绝不推脱。”
贾琛和贾琏平时的关系较为疏远。贾琛是忙于科举的读书种子,贾琏则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纨绔子弟,两人的差距太大了,就很难做朋友。不想贾琛这会儿,并不找别人帮忙,直接就找了他。贾琏颇觉受宠若惊。
“琏二哥爽快,小弟就直言了!大哥丧礼期间,这府里的外务我想请你来协理。我和蓉哥儿第一次经手这样的大事,难免手忙脚乱,有琏二哥在旁,好歹替我们分担周全。求哥哥务必应了我所求,只当看在我死去大哥的份上,帮帮蓉哥儿。”
贾琛当着满堂人说的那样言辞恳切,令人动容,贾琏自己心里先肯了,又看向贾赦、贾政,待他们二位点了头,便爽快的应了贾琛。
“眼下便有几件最要紧之事托付给哥哥筹办。第一件,是搭建灵堂和购置寿材。待蓉哥儿这边替大哥装殓完毕,要尽快将遗体请入灵堂。寿材用什么材质我也不太懂,拜托哥哥派人多打听几处,总要选上好的用。”
“移灵必须是白天,你去玄真观来回一趟得大半日,天黑之前赶得回来吗?”贾琏问道。
“说不准。让蓉哥儿主持仪式就行,且不必等我,。”
“好寿材难得,我先让人去打听,等你回来,大家再商量不迟。”
“好!第二件,是请风水师择定发丧、停灵、出殡等日期。日程定下来才好安排后续事宜,也不知咱们家有没有门路请动钦天监阴阳司的人?若不行,再往外头去找有名望的风水大师也使得。”
“放心,咱们是什么人家?门路自然是有的,就是需要用钱去开道。”贾琏对四王八公的关系网很有信心,都是老牌勋贵,关系盘根错节,只要肯花钱就能找到门路。
“请人办事没有不花钱的,蓉哥儿不会在这上头斤斤计较。”古人重风水,要省俭也不会在这上头,贾琛直接做了主。
“停灵期间,做法事、道场的僧尼道士,你预备请多少?这个要提前去预定。”
“多谢琏二哥提醒!请是一定要请的,请多少得查一下府里的旧例再定。这事哥哥吩咐让来升去做,没的咱们忙的团团转,倒让下人歇着。”
两人商量了半日,可算谈定了几件急事。
贾蓉一直跟着贾琛身边,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看着有些呆愣。贾琛不免有些同情。不论贾珍是个怎样糟糕的父亲,生离死别之际,贾蓉恐怕又想起他往日的许多好处来。抛开贾珍的爬灰之念,或许这两父子也曾有过关系融洽、父子相得的日子吧!
想到自己马上要出门办事,他拉了贾蓉,对着堂上的一众贾氏族亲,一一拜托他们协理家务、照应蓉哥儿之后,方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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